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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太子之后才算闲下来。重新换过衣冠,坊间子弟以及屯营将领们便就陆续过来了。“子煜他们过来了吗?”他问魏真。魏真忙道:“戚世子他们早就来了,正在前院里替王爷陪客呢,还有姑娘们也来了几个了,正在太妃屋里坐着说话。“不过慈姑娘和薇姑娘她们还没有来,缭姑娘大约是和她们一起。”燕棠点点头,略站,就往后院叶太妃院里去了。屋里是邢小臻和程家两位姑娘。娘们儿几个唠着家常,见着他进来,便纷纷上来行礼祝寿。邢小臻笑道:“棠大哥今日这一换装束,更是气宇轩昂了。等过了年,子煜和我大哥他们便也陆续要及冠了。坊间可有的热闹。”“是啊。”叶太妃笑道:“你们这些大姑娘们,也都可以说亲了。”一句话说得大伙都掩面笑起来。……戚缭缭被邢小薇这把嘴数落得无言以对。最后看她们非得拉上她一起走,也只得状似随意地想起来手头有尊二郎神,便让红缨拿出来给包了。姑娘们自然是惊叹了一下她的大手笔。但是因为都知道她有钱,倒是也没有怎么细琢磨。燕棠喝了杯茶就出了太妃院子。前院里暂且不必他去张罗也成,后院里他呆不住,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儿。原本看起来应该忙碌充实,此刻随着时间往后,却有些飘飘忽忽。门下站了站,终是又去了前院。正好遇见才到来的几位年轻将领,打了几句招呼,就听大门处又传来银铃般笑声一片。抬眼看去,只见是程如娴姐妹及邢小薇。三人手拉手,边说边笑到了跟前。“给王爷祝寿!祝王爷福如东海,早日成家!”齐声说完,几个人又掩着嘴乐得哈哈哈笑起来。燕棠脸略热,说道:“就你们?”“缭缭和阿慈在后头!”他扭头往院门外看去,就见戚缭缭与苏慎慈正并肩步入。看到红缨手里托着的锦盒,他心里就突然蹦出只小鹿来了。等她俩进了门,不见人了,他就慢吞吞踱步到了帐房案前,随意地拿起礼金簿子翻起来。“我看看来了多少人了……”嗯,是玉雕啊。……十王府这边,萧珩盘腿坐在炕上,望着秦止岸递上来的礼单凝眉。“你给他这么多?你怎么不干脆把我库房钥匙直接丢给他?”秦止岸略无语,说道:“这份礼单是照成例列出的。永郡王府送的礼单东西大同小异,但价值都差不多。“咱们关系不比永郡王府与镇北王府亲近,但是这次是太子殿下主宾,少不得抬抬数额,已经不算多了。”萧珩寒着脸把礼单放下。“不算多?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秦止岸闻言也不再吭声。半晌,他自行又抬起头:“去备辇吧。”☆、第257章病得不轻秦止岸转身要走,他又把他唤住,顺势拿了串檀香串儿在手里把玩着:“戚缭缭给他送的什么?”“这恐怕查不到。”秦止岸说道,“礼金册子在人家账房手里掌着呢。”萧珩把珠子放下来。秦止岸瞅瞅他神色,便又道:“王爷要是心里实在难受,要不就别去了,或者送点别的给他添添堵吧?“戚家这边,其实辈份也不合适……”“不用。”没等他说完,萧珩已下地更了衣。……堂会从申时就开始了。姑娘们都聚在町兰苑,除去本坊的,还有叶家的几位姑娘和燕家本族旁支的几位。叶太妃娘家尚有两位哥哥一个弟弟,都担着官职。当年燕达宁仗着二叔之势想威压叶太妃孤儿寡母的时候,其中一条理由就是防着叶太妃拿亡兄的家产倒贴娘家。叶太妃为此被气哭不知多少回,好在燕棠懂事,帮着她一起把家门给看住了。但自那之后叶家为免给他们母子招来燕达宁的脏水,日常也并不曾麻烦王府。除去正常的往来之外,从未曾因公事而为难燕棠,平日往来也是女眷居多,老少爷们要来,也是说了事就走,因此在坊间露面不多。没多久萧少寰兄妹也来了。萧缦予一看到戚缭缭就像只小兔子一样奔过来:“小姨小姨!你又白回来了!”“那当然,你小姨我天生丽质。”磕着瓜子聊着天的戚缭缭一贯大言不惭。旁边跟燕家小姐下着棋的苏慎云闻言撇嘴。她已经越看戚缭缭越不顺眼。她所有的衰运都是她给带来的,可偏生如今她还拿她没有半点办法。苏士斟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对苏沛英兄妹都几乎是放任不管了,弄得她也迟迟不敢有所动作。戚缭缭和那兄妹就是一伙的,但凡哪个倒点霉都能让她开心!她忍不住又瞥了眼那边神采飞扬的戚缭缭,咬了咬牙。燕棠跟戚缭缭的事虽然没谁直白地说出来,可她也隐约有谱了,她就说嘛,那丫头接近苏慎慈就是不怀好意。偏生苏慎慈那个傻子白白地把个燕棠让了出来,还觉得这样合情合理,她指不定还觉得自己有多伟大了吧!她心里冷笑。却越发觉得没趣。她们又傻又坏又怎么样呢?如今得意的也是她们。“不下了。你们玩儿。坐了这老半天,我去走走。”她捧着手炉起身让位。萧珩到达镇北王府,燕棠已经亲自迎出来,同来的还有戚子煜他们和萧少寰。他下了辇,扬唇拱手:“祝贺了。”燕棠不是很想跟他一般见识,他温和而严谨地回礼迎客,然后让戚子煜他们伴着去前庭。苏慎云原是想去戏园子逛逛,只听那边敲锣打鼓地已经唱了起来。刚至门廊下,就见对面庑廊走过去一群人,里头几个就是戚子煜他们,她自是认得。然中间一人身着玄服蟒袍,头束高冠,腰缠玉带,活脱脱与燕棠装扮相似,但仔细一看却并不是他。这人不是武将,却有着戚子煜他们这些武将的挺拔英武,光看个头已是不输人的。再看相貌,浓眉大眼,高鼻薄唇,一笑起来露出白牙齐整,气质神态虽不如燕棠端方内敛,但这洒脱不羁闲庭信步的样子又另有一种让人为之心折的力量……苏慎云心念微动,上前几步到了门下。就听门下有宾客在说:“不是说楚王与镇北王之间有过节么?今日怎么……”这就是楚王?!苏慎云虽然觉得真相乃在情理之中,也还是觉得被雷劈了一下!楚王不是个乡野村夫么?怎么他会有这样出挑的气质!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