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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平安祥和的一半?人人都在削尖了脑袋找寻安稳的路子明哲保身。而这些都是与目前的平衡被打破有着密切关联的。陈国公的牌子在烤rou的院子里被割,而且迅速有了动作,可见当时他就已经知道了分队人员的名单,那么不会是朝中将领,也定然会是将领们身边的人。这岂非又正暗合她之前的某些猜测?她说话的时候燕棠就一直定定地望着她。她便问:“你觉得我说的对吗?”“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他点头,“是非常精辟的总结。”戚缭缭略觉哑然。便又道:“那你说说看?”燕棠抻了抻身子,说道:“兵库房的人作为重点嫌疑,已经所有人都受过刑,且至今还在被羁押,在有更多证据证明之前,目前应该不像是他们所为。“而那日在院子里烧火的除去你们那帮人,就是在营署里议事的十位主将及皇上的人,最多就算上他们身边的近侍。“十位主将是我,靖宁侯,吴国公,护国公,英国公,东安伯,西北及辽东两位副将,还有秦王,剩下就是陈国公。“皇上身边的几位官员都是文官,基于此事需得身怀武艺的人方能做到,故此文官本身暂且可以排除。“而主将们身边的人,也不难查到。但是那天夜里人多,却难保没有这些人之外的人混进来。“现在至少可以确定,这个人会武功,曾经到过那夜的烤rou场,能够在第一时间得到分队名单的消息,而且是随身携炭进入的兵器库。“他带进去库房的炭,应该就是陈国公屋里失踪的那一半炭,也就是说,他必然是到过陈国公屋里取过炭的。“能够领炭的都是有资格去围场的武将以及家眷。“如果这个人是事先自陈国公屋里取炭才去的兵器库,那么就说明他是没有资格领炭的这批人,他的身份就有了圈定,很可能是随从侍卫护卫类的人物。“反之,如果是自兵器库出来之后才去陈国公屋里取炭作假,那么则可以推测此人是将领。“但此人进兵器库的时候也是陈国公去寻牌子的时候,那个时候陈国公一直是清醒的,他要混进去不容易,足见他并不可能是在去兵器库作案之前到的陈国公屋里。“于是可以猜想他是先拿炭去的兵器库,回来后才去往陈国公屋里弄走的一半炭,作为陈国公作案的证据。”戚缭缭沉吟:“这么说来,他会是朝中将领和家眷?”说到这里,她蓦然想起:“是了!出事那天早上,徐坤的夫人到过营署!”萧珩她就没说了,他出现在那里的事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了。“徐坤的夫人?”燕棠微顿之后也想起来,黎容说及当时情形时徐夫人确实在场。“她当时有什么表现?”戚缭缭回忆了一下,摇头说:“除了出现在那里让人有点意外之外,其余表现都很正常。”燕棠凝眉:“宁可错认,不可放过。”说完他又道:“但她身为女眷,显然不可能接近陈国公偷牌子。”“如果她还有帮手呢?”燕棠望着她,说道:“是有这个可能,但我们为什么不先直接从这个‘帮手’处着手呢?“他能那么快得到分队名单并且着手行事,即便是个属从,至少也会是个身份不低的属从。“而这个范围并不会太大了。”戚缭缭问:“那你现在能有目标了么?”“不好说。”燕棠缓缓道。戚缭缭想了下,就说道:“你要不要考虑我的建议,盯一盯秦王?”燕棠目光微闪,却没有表态。戚缭缭便转身进了屋,问陈国公:“国公爷记不记得,那天夜里可有秦王身边的人接近过你?”“秦王?”陈国公目光骤凝,看上去也是一副大感意外的样子。凝视他良久,他摇头道:“往来的人实在太多,我已不记得了。”戚缭缭沉默。燕棠刚想安慰,陈国公却忽然又抬起头,疑惑地道:“那天夜里我是记得不清楚,但是昨日早间我刚整装出来,秦王府一个侍卫却恰好来找我,到了我院里。“说是秦王等着我同去校场,我听说之后就立刻出门了。只不过前后与他交谈不过两句,碰面也不过一瞬。”戚缭缭腰背瞬间挺直:“侍卫叫什么,您记得吗?还有你们是在什么位置碰见的?”陈国公顺着她的话回想,面色也略显凝重:“他姓孙,叫孙仁,是秦王府的侍卫长。“我出门的时候他已经在庑廊下,后来我去往校场见到秦王时,秦王话里也确实透露派了侍卫来请我。“秦王忠肝义胆,是大殷的贤王,他会有可能吗?”戚缭缭目光自他脸上挪开,没有正面回答。秦王是不是jian细她可以不信,但要说秦王身边也绝对没有jian细,她就不一定信了!她扭头看向燕棠。燕棠缓缓拱手:“天色不早,我们先告辞,世伯早些歇息。”……门外护卫还在,正抱着胳膊斜倚在树干上看野猫在墙头巡场。见他们俩出来,立时站得笔直。“回去吧。我送你。”燕棠说。戚缭缭停住:“你现在还在认为我的话是乱猜吗?为什么不抓紧时间直接去找孙仁的证据?”她有非常强烈的感觉,秦王身边一定有问题!在没出这件事之前还好,出了之后她就没办法不联想到前世的战争,陈国公房里搜出的密信,首先就证明了的确是有细作存在的。他终究是个有经验的大将,在皇帝英明,且还有大批良将在身旁的情况下,却接二连三死了那么多人。这么多人都是战死的,不是在失去作战能力的情况下束手就擒的,如果说主帅身边出了jian细,这岂非就显得更加合理了一些?☆、第234章罪证确凿?燕棠他们的箭被换,背后的动机直指向这场秋狩的输赢排名。而排名影响的当然又是将来出征挂帅的人选。所以,这就又成为jian细来自于秦王身边的又一力证!眼下,从陈国公的表述来看秦王府这名侍卫出现的理由得当,可难道不能作为被怀疑的理由么?燕棠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她:“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吗?”她微顿,还真没有深想。他深深望着她:“你一定以为是因为我为了想讨好你,所以对你有求必应。“可是不是这样的。我之所以会带你来这里,正是因为我相信你。我也想看看你的思路是怎样,而你现在怀疑的跟我怀疑的是一个方向。“但是,朝廷里水深,牵一发动全身,倘若我们贸然扑过去,我想孙仁只有两个结果,一是自杀,二是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