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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处,并打算去找人。徐坤站旁边听了会儿,不由道:“敢问几位小爷,要找的可是靖宁侯府的小姐?”程敏之一愣:“对呀!”徐坤清了下嗓子,就颌首道:“戚姑娘方才,已经上桥往对岸去了。”“……”……戚缭缭因为燕棠的回话忍不住笑出来。不过想到燕棠前世的孤单,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这句话。其实戚家人担心的子嗣问题,在燕棠这里也不算什么太大障碍吧?如果他真是娶妻首先为求子嗣的那种人,何以前世里连妻都未曾娶?而正因为戚家人对她婚后子嗣问题上的郑重,使她又想起萧珩的内宅来。萧珩前世也没有子嗣。不光是她没生,他的侧妃们也没有生。原因说起来真是让人又忍不住想要开咒。也不知道在哪一年,或者是她“失宠”的第五年或第六年?王府里的那帮女人开始变本加厉地针对起她来了。因为该死的他居然跟她们说,她这个正妃先生下嫡长子后,她们才能生庶子女。知道原因之后她真是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如果不是他这句话,她一个失宠的正妻,何至于被她们当成眼中钉?她都没跟他同房了,又怎么可能生嫡长子?!她忍不住吐了口气。如今换了个身份来看这些往事,终究还是忍不住气怒。她看看灯火遍布的山腰,说道:“我去散散步。王爷去忙吧!”戚子湛戚子泯发现她先走了肯定会回来问她,还有她是光明正大去的千灯阁,那么他们以及程敏之他们也很有可能知道她去见了萧珩。这虽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但是得防着靖宁侯他们又草木皆兵,——在她弄明白萧珩目的之前,事情不能变得更复杂,她得好好想想。燕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道:“也好。我还有好几个酒局。”戚缭缭闻言目光移到他脸上:“你不是酒量不好?”“没办法啊。都是原先在西北关照过我的同袍,一般我是不喝的。”燕棠抻抻身子,边走边把披风解了搭在胳膊肘上。“有几个还是原先跟我父亲和忠勇王打过仗的,我父亲不在了,他们都还念着他呢,我怎么可能不去见见。”“忠勇王?”戚缭缭听到这里忽然停了步。“嗯。”他说道,“忠勇王段鸿飞,很多人也称他段侠士,原是我父亲的师兄。你许是没说过。”段鸿飞这个名字戚缭缭的确有些陌生。但是忠勇王三个字她可不陌生。前世里燕棠殉国之后,皇帝赐给他的“谥号”也是忠勇王。“这位忠勇王,他是什么样的人?”她问道。“二十年前北真侵我大殷,当时我父亲正在西北驻军,先帝那会儿就下旨让我父亲挂帅应敌。“北真的主将很猛,尤其会布阵,我父亲当时攻了几次未曾攻破,后来就请了远在江南的他的师兄段鸿飞过来帮忙。“忠勇王武艺高强,又很擅排兵布阵,但他又不愿为将,一直在江南隐居。“他帮着朝廷把北真打败了,但是却也牺牲在沙场,朝廷就赐了他‘忠勇王’的谥号。“而他因为没有家人,也没有后代,所以这二十年里,还记得他的人并不多了。”戚缭缭仿佛听到个传奇。她依稀只记得北真好些年前确实曾大败于大殷手下。回味了下,她说道:“我也从来没听你说起过。”“有些事用不着挂在嘴上。”燕棠边走边道。“再说这些事很枯闷,你也不见得喜欢听。”从前苏慎慈最不耐烦他提及这些。他以为姑娘家都如是。沉吟了下,他又垂头看过来:“你要是喜欢听,我以后可以讲。”她又学武又学鞑靼话,她也不是苏慎慈,本来就不一样。戚缭缭不置可否。燕棠忽然道:“你是不是不开心?”她略顿,笑道:“还行。”萧珩出现得这么突然,而且还带着疑点,本来是让她有些烦,但现在又觉好多了。她在燕棠身上,始终还是能找到少年时相互陪伴时的那种安然,这让她能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为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不开心,太不值当。”她说。再怎么说,她在楚王府的事情都已经是前世的事情。只要萧珩不再蓄意接近,不对戚家抱有什么不良目的,她是不是也没有必要再因为那些而牵动心绪?毕竟是两世的事了,她不该让过去的事情影响现在的人生。而就算她生气,她气怒,又如何呢?萧珩并不知道,即便知道,他也绝对不会愧疚。所以,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不重要的人乱了自己脚步。想到这里她又仰头打量燕棠,笑道:“王爷喝了酒,话也变多了。”燕棠微赧,松了松襟口:“那我以后少喝点。”戚缭缭望着他露出来的脖子,环着胳膊笑起来:“原来除了话多,人也奔放了。这喉结看起来很诱惑啊!”燕棠松襟的手蓦然停在脖子根。戚缭缭仰身大笑乐不可支。燕棠斜眼睨她,带着微嗔轻吐了一句什么,没人听清,但面色瞧起来却带着欣悦。他轻睨她:“走吧!陪你散步去。”戚缭缭笑着道:“不是还有好些个酒局?”“不去了。”他吐了口气,将披风搭在肩膀上,怡然望着夜空:“我们去半山亭看星星,然后给你讲故事!”“太蠢了,我又不是小孩儿!”“怕什么?我刚才看到好多人都上山了。”燕棠在月色下牵住她:“你可以做个小孩儿。”☆、第218章她闯了祸?戚缭缭笑容微敛,把手抽回来。远处灯火照进他眼里,亮处星光熠熠,暗处幽波浩渺。“缭缭。”他喊。戚缭缭垂眼望着他襟前龙纹,没吭声。他身上尚有极浅的酒气,因着衣襟微松,这随意的样子与他素日无日无刻不端凝的模样有极大差别。这一刻他像是跌入凡尘,变得可亲近了不少。“缭缭。”燕棠又在喊。她笑着抬头:“怎么不叫戚缭缭了?”燕棠呼出的气息像叹气,咬着唇角低头注视她的样子,颇像是在认错。戚缭缭笑着看了眼远处水面,说道:“戚缭缭就戚缭缭缭,有什么关系?——走吧,看星星去!”……秦止岸回到萧珩身边,压声道:“金锁不见其踪,只剩下荷包在。已经让彭胤去寻找。”萧珩略为沉吟,随即接了荷包挂回身上,没说什么,复又与戚子煜碰起杯来。……戚缭缭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