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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家的五爷和程家的二爷,他们恐怕不便来呀!”家里就是帮凶之一,这让他们怎么来端平这碗水?杜襄也是无语。想想平时这几家跟戚家那关系,来了恐怕还得坏事!再想想就道:“那苏大人呢?”说完却又自行摆了摆手。苏士斟是大理寺少卿,虽说眼下只是私下纠纷,扯不上朝廷,可如果戚家真要发横,告进宫里,到时候少不得还得传三司什么的走个过场。苏士斟为人向来精明,眼下摆明杜家理亏,他必定不会沾惹这件事。那剩下还能请谁呢?正抓耳挠腮的当口,早闻讯出来的杜若筠就说道:“我先前看到王爷回来了,王爷爵位最高,又素被皇上看重,不如请他过来!”说起来杜若兰被打燕棠还背着锅,把他喊过来,正好当面戳穿戚缭缭的谎言,还他清白!让燕棠去打戚缭缭的脸,不比他们在这吆喝着要好得多?杜襄闻言眼前一亮:“说的对,快去请!”燕棠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有他来做这个和事佬,那还怕什么!……燕棠押着燕湳回到王府,随即就把他给狠踹了一顿。燕湳虽然疼得呲牙咧嘴,却也不敢废话。得亏叶太妃在窗户里头清了几下嗓子,燕棠才把他给放了。揍完之后沐浴完,就在书房里一面看书一面等着荣家来“索赔”。哪知道等到晚膳时还不见荣家那边有动静来,也是怪了。正打算让黎容去打听看看,便就有侍卫匆匆地进来禀道:“侯爷带着家里老小闯到杜家替戚姑娘为那天夜里被关小黑屋的事理论去了。“阵仗挺大的,杜家下人私下里已去荣家报讯,荣家知道荣望有份之后,对荣望被打而生出的火气全都没了。“现如今都在提心吊胆地关注着戚家什么时候登门!”燕棠听完之后对着门口定望了半晌才回神。她戚缭缭先后把杜若兰和荣望打得死去活来,居然还反过来挑在这个时候去杜家理论?不但让两人憋了一肚子气还得死命把气往肚里吞,并且还就此堵住了荣府的嘴,让他们连上程邢燕三家来理论都已找不到理由……原以为她说不会让他背锅不过是信口开河,现在看来竟是真的?“王爷!”正凝着神,典史庞辉又提着袍子进来了:“杜家来人,奉伯爷的命请王爷过去做个陪客。”陪客?燕棠双眸扫了门外一下,冷冷又收了回来。这个时候请他去,哪里是做什么陪客?他眼望着手里的书说道:“说我歇了。”管家木着头皮回到府里,杜襄听到回话,急得拍起大腿:“就是歇了也求着他起来!就说再不来就得进宫惊扰圣驾了!”管家只得又跑一趟。燕棠还在书房坐着,手里握着书,目光仍落在书页上。管家腰弯了半日也不见动静,府里那边又等着他回去,也是急得冒出了汗。又不敢催……燕棠直到看完余下半页书,才一面揭着书页一面淡淡的说:“我这人不会说话,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你回去吧。”管家哭丧着脸回来。杜襄回头一看已经拆掉了的一面墙,也急出哭音来了,哪管得了他会不会说话:“你就把人给我请来了是正经!——不!是抬也得给我把人抬过来!”燕棠看着三度到来的管家,再看看抬进院子里来的软轿,手指头在桌面漠然轻叩了几下,而后就起身了。☆、第038章把锅背穿燕棠到达杜家,才进了前院,迎面就扑过来一阵尘土味儿。戚家人围绕着坐在廊下的靖宁侯,气势汹汹望着立在残破影壁下的杜家上下。如同两军对垒,而且还是胜负立现的那种。他立在院门下,又微凝眉扫了眼这前院,——好家伙,只见垂花门以外的东西两边杂院,包括院墙,已经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了。看起来本来收拾得极好的庑廊与花圃,这时候落满了断砖与木头残渣。怎么说呢,整个前院,除去府墙没动之外,自垂花门到前墙,内里整个一片全给捣饬没了!再看看廊下,戚子煜等几个个个捋着袖子环着胸叉腿立着。而戚缭缭则坐在靖宁侯与沈氏中间的小杌子上吃瓜子,不知道这是看了多久的戏,面前地上已经摊了一地瓜子壳!他漠然扫了她一眼,随即顺着管家的指引缓步踱到了那残壁前。“阿棠你可算来了!快来评评理!看看戚家干的这缺德事儿!”杜襄颤着声音迎上来,指着对面戚家一伙咬牙切齿。“我都说了能赔钱,谁知道他们得理不饶人,非得让我赔一条命的钱!“我不答应他们就拆我房子,他们这叫不叫欺人太甚?!”戚缭缭先前只看到杜府管家跟杜襄在那儿叽叽咕咕,并不知道他们憋什么坏水,看到燕棠跨门进来,一颗瓜子就磕了一半停下来。扭头看看靖宁侯,只见靖宁侯他们也全皆凝着眉看了过来。她略略思索了一下,才又接着把那颗瓜子磕完。很显然燕棠是杜襄请过来的,基于他下晌才对她施加过的疾言厉色,这家伙会不会保持公正还真挺难说,毕竟他应该比谁都更希望看她倒霉。“兰姐儿只不过跟缭缭闹了闹,他们家不依不饶,现在不是我要赔他,而是他们得赔我!”走神的当口,杜襄已经把来龙去脉给说完了,正站在燕棠身旁忿愤地指着对面的戚家军,完全不想顾什么相邻的情面了。靖宁侯老神在在说道:“老杜,你们家这院子可抵不上缭缭一条命,拆你家的院子,也不过是给赔款打个折。“倘若我meimei的命值三十万两,你这院子最多也就抵去一万两。还有二十九万,你得给我!”“啊呸!”杜襄气得跳起来,“你不如直接去抢!”“那你们想杀人,为什么不直接闯到戚家来杀我meimei试试看?”靖宁侯顺手摸了摸戚缭缭头顶的小鬏鬏,一点平日里严肃端正的大家长的风范也没有。杜襄语塞,指着他又与燕棠道:“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他戚北溟的嘴脸!你见过这种不要脸的人没有?“动辙就是三十万两银子,他当银票是草纸呢!”杜若筠也出来道:“这戚家委实过份,王爷,兰姐儿不是你打的,你难道还要给戚缭缭背锅到底吗?”燕棠原是一直负手望着前方没吭声的,听到这里时他凝了凝眉,然后扭头睨过来:“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我打的?”杜若筠愣住:“……”燕棠冷冷望着她,又道:“难道你亲眼看到?”杜若筠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