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2
道:“从前二哥欺负我,本想着等大哥回来做主。谁知大哥却助纣为虐!”秦桧望着她,宠溺地笑了笑,像个慈爱的父亲。他摸摸秦榛的头,道:“看来,是时候找个人给你撑腰了!”秦榛睁着一双大眼睛,不明所以。但秦棣却明白。找个人撑腰?找个夫君吧!秦棣一瞬沉了脸,道:“大哥才归家,少cao些心,好生歇一回是正经。”秦桧摆了摆手大手:“歇不得。梳洗一番便要进宫的。”秦棣一拍脑袋:“却将此事忘了!大哥放心,车马已打点妥当,待內侍来,就可启程了。”秦桧满意地点了点头。几年不见,这个弟弟已能独当一面。只是家中小妹,还与从前一般,是个长不大的心性。若日后说亲嫁人,没个兄长护着,又怎生舍得?秦榛初时行在前头,这会子又蹦到二位兄长身边。她一手挽了一个,眼睛弯弯如月牙,笑道:“你们去忙,我上厨房去。”话音未落,她忙一溜烟地跑开。“真要下厨啊?”秦棣心下一紧,秦榛却早已跑没影了。他转头看向秦桧,神情中充满了抱歉的算计。他道:“大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阿榛的菜……”总不能进他秦棣一个人的肚子。秦桧朝他脑袋一拍:“猴儿,这就算计起来了?大哥才归国,你忍心我被毒死?”秦棣捧腹大笑,又猛地顿住。他朝秦榛去的方向看几眼,确定人没影了,才又开始笑。秦桧摇摇头,打趣道:“人家怕长辈、怕夫人,你却怕meimei!也不知是个什么毛病!”秦棣嘿嘿笑了两声,拥着秦桧便朝房中去。“说来,”他问,“金贼守备森严,大哥是怎生逃出的?当真叫人佩服啊!”秦桧宽衣的手忽顿了顿。他旋即笑道:“说来话长。”秦棣坐在他书案前,白了一眼:“遮遮掩掩!敢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和阿榛?”“去去去!”秦桧开始赶他,“我才回来,你们两个小家伙就不安生。闹着我,你们就乐了?快滚去厨房帮阿榛,我可不想被毒死!”秦棣憋笑:“是是是,你是秦大人,你说的都对!小民遵命。”他故意行了个端正的揖礼,朝秦桧一吐舌头,转身便溜。秦桧正要砸过一双皂靴,见他溜得快,这才收手。这小子,几年不见,倒是学机灵了!他低头笑笑,忽觉着满屋都是两个小家伙的欢声笑语。回家,真好。………………………………………………韩世忠的府上,却是一片压抑气氛。“金贼安分了大半年,终是有所行动了。”一将官道。“不如,咱们再请旨出征?”另一人提议。出征!救回七娘!陈酿心头激动万分,恨不得此时就跨马提刀,直往北地去。但此时,偏偏不能。☆、第一百八十四章归国谣3韩世忠看向陈酿:“先生怎么看?”陈酿双手攒成拳,紧咬着牙。座中将官们热血雄心,大多想打回去,越快越好!只要陈酿加把火,韩世忠此刻就敢起草折子。但他深知,此时不是个好时机,还可能是个圈套。可金地,有他的七娘。在新婚之夜,便分别的妻。陈酿默了一阵,沉吟道:“将军三思。”一将官直不耐烦,噌地起身:“平日里咱们不出兵也就罢了!眼下金贼又来挑衅,怎么,先生还要兄弟们忍气吞声么?”“听陈先生说完。”韩世忠示意将官坐下。陈酿缓了缓,待众人心绪平和,方道:“今晨的境况,将军们也都看到了。”晨间秦桧入城,百姓拥戴,风光无限。“他的归国,意味着一个‘和’字。”陈酿道,“夹道欢迎的阵势,若无陛下应允,又岂能成?此番若贸然上疏请兵,韩将军想一想,陛下会说什么?”韩世忠倒吸一口凉气:“贪恋军权,恋战贪功。”此话既出,座中的将军们亦打了个寒颤。自古以来,武将不怕马革裹尸。最怕的,便是朝堂猜疑与这莫须有的罪名!韩世忠又道:“如此说来,即便上疏,陛下也不会出兵。”陈酿点头,又道:“而且,这很可能,是完颜宗弼的圈套。”圈套?众将官一瞬惊愕。唯有韩世忠沉下眸子,征战多年,他了解完颜宗弼。陈酿继续解释:“完颜宗弼此番挑衅,却不全力进攻,不过是想让咱们稳不住上疏。陛下一怒,处决韩将军,岂不替他解决了麻烦?”“其次,”他接着道,“此番挑衅必不长久。春日里,他在黄天荡遭受重创,岂是那样好恢复的?这回带兵必然不多,想来,四周援兵足以应付。”不过到那时,完颜宗弼怕早已收拾好,逃之夭夭了。他不过是诱韩世忠上钩,哪舍得真刀真枪拼个你死我活呢?听他说罢,众将官才松了口气。“妈的!”史雄骂道,一掌拍上案几,“好狡猾的金贼,险些上当。还好有先生在!”“不过,”一将官道,“这般一味忍让也不是办法啊!失去的故土,总要打回来的!”失去的人,也总要救回来。陈酿沉吟半刻,方道:“打,自然是要打的。但定然要箭无虚发,断不能被人当枪使!”韩世忠点头:“倒不急在这一刻。前日我与岳飞将军商议,想着明年大举进攻,收复国土。这些日子也好休养生息,练兵准备。”他看了陈酿一眼,因想起前日他送来的信,方道:“关于敌情,近日倒多了些消息,咱们一处论一论吧!”说罢,韩世忠摊开舆图,与众人比划起来。消息是陈酿带来的,他既不愿说来源,韩世忠自然也不会人前多嘴。陈酿本是自己一手提拔,对于他,韩世忠自是万分信任。舆图之上,是众将官来来回回的手指。陈酿望着舆图,一时恍然。她的蓼蓼,又在舆图之上的哪处呢?………………………………………………而此时的七娘,何尝不是念着陈酿呢?内室之中,长日伏案书写,越发像极了陈酿。烛火幽幽,窗棂已蒙了层厚厚的霜,七娘呵一口气,又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