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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又跑了一刻,速度渐渐慢下来。这是一条乡间的小路,两边是大片的农田。徐子白一拉缰绳,长风稳稳停下。他利落的翻身下马,语气轻快“可要下马先走走?”凤妩发丝微乱,四下瞧了瞧。月儿升起来了,满是田野的清香。她心情似乎也好了些,就要下马。徐子白立刻上前,将她抱起来。凤妩落地,徐子白便握住她的手,道“朝前走走?”两人安静的走了片刻,这里实在太黑,凤妩看不太见。她捏了捏他强壮的手臂,埋怨“你明知道我有夜疾,这漆黑一片还故意将我骗出来?”徐子白笑出声来“我以为公主懂十三的口是心非,公主冰雪聪明,也会被十三骗到?”凤妩才想起来,自己今日确实恍惚。索性双手攀上他的手臂,和他撒娇“那就有劳将军带路了。”徐子白心下微动,她在月光下眼更是发亮一般,徐子白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扯进怀里,低头就去亲她。凤妩笑着迎上他。这夜风微凉,他的唇是热的。搅的她脑子有些发蒙,何况他厚实,有力的手掌还顺着她的腰,爬上她的后背,霸道的将自己压向他怀里。倒是长安鸣叫了一声,风妩才稍微清醒过来,偏头结束了这个吻。她靠在他怀里,听他似乎在抱怨长安“才夸你聪明,也不省心。”她才唤道“长安,过来。”岂料并没有听见马蹄声,徐子白吹了个口哨。长安才走过来。她摸索着,要爬上去。夜色深沉,却不影响徐子白目视。他将她送上马,低声道“踩上马踏。借力上马。”凤妩稳稳坐在马上,得意的拍了拍长安的脖子,语气温柔“好长安。”徐子白也翻身上了长风身上,在一边教她“上身直立,坐稳马鞍。轻轻夹一下马腹,长安知道这是要它慢慢走的意思。”凤妩小心翼翼的坐好,腿下稍稍用力。长安果然乖乖走起来,她兴奋朝徐子白道“果真!”徐子白轻轻驾了一声,驱马跟在她身后,只有半只马的距离。又笑道“自然,公主注意。”走了一会,凤妩又问“让长安快点行不行?”徐子白道“不行,今天夜色深沉,且此地地势不平。”凤妩回他“不是有你在吗?十三,你护不住我?”徐子白头疼,稍微打量了一下,指着前方小路尽头道“那只能跑到那。”凤妩点头。徐子白道“长安跑起来的时候,公主要记得身子随着运动起伏,像是浪花,上身放松但依旧挺直,下半身有力,双腿往下,脚跟不可以提起来。肩膀也要放松张开,手臂也是,但手指握紧缰绳。”他边说,边探过身子,指点她。在她腰间轻轻拍一下,又亲自替她整理缰绳,交到她手中。凤妩接过缰绳,他骑着长风跑了两步,回头问她“像这样,公主看见了?”末了又极其担忧道“公主哪里看的见,罢了,还是别……”“驾!”凤妩一夹马腹,长安嘶吼着就冲了出去。这一片漆黑之中,只见一丝略微的月光,凤妩倒觉得快意,风拂过两颊,吹起她的嘴角。徐子白见她似乎骑的很好,一人一马倒真有些海边浪花的韵味。他笑起来,停在原地,还是听见凤妩的笑声“长安!好样的。”他缓缓的将食指送到嘴边,眼里都是笑意,看着前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原本奔跑的长安,立刻像被召唤一样竟然回头朝徐子白跑来。不听凤妩的指挥,凤妩惊呼“长安!你!”徐子白就见长安,驼着凤妩又朝他奔来。近了,凤妩离他越来越近。月光之下,长安和她都在发光一般。这夜真是再好不过。凤妩尽管再扯缰绳也无用,长安铁了心朝他奔去,徐子白笑意盈盈,似乎心情好极了。他张开双手,将已经近在咫尺的长安背上的凤妩,在一阵疾风里抱了个满怀。她还在讶异,只觉得,自己被他拦腰抱起,再一阵轻微晕眩,人已经横坐在马上,被他圈在怀里,只有心跳的有些快。长安在身后停住,低头觅食。徐子白收紧了怀里的人,同她对着鼻尖亲昵“还是回来了。”凤妩看一眼长安,好气又好笑。同他道“开心了?”徐子白将头埋入她的颈子里,贪婪的闻着她的味道“我们带着长安和长风,去过快活日子吧。”凤妩被他抱着,仰着头,下巴靠在他肩上,正巧与今夜的月亮直视,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会有这一天的,快活日子。”徐子白想了想又道“不对,如今这样也很好。和你一起就好。”“嗯?”“我太贪心了。”他退出来,看着她的眼睛,拇指在她脸颊刮过“同你一起,过什么日子都好。”凤妩觉得心都满了,只轻声问“真的?”他没答话,垂了眼,在她唇上扫一眼,低下头去亲她。这乡间小路上漆黑一片,只有清冷的月光,照在其中一小段上。长安低头觅食,长风安静的望着前方,而它背上,徐子白抱着凤妩,低头温柔深情的亲她,她柔软雪白的裙裾压在他墨黑色袍子上,一起垂在马镫边。露出凤妩一双浅色小巧的绣花鞋。这一刻,两人身上似乎都因为月光,带着光晕。第17章西风烈很快,就到了七夕当日。徐子白是禁军总军,一早就去出门去了,他打点过所有人,负责陛下的安全,随陛下出发。凤妩便独自乘马车前往燕行山。从锦都到燕行山要大半日,凤妩昨夜被徐子白闹的狠了,一大早又出发,迷迷糊糊的在车里睡着了。车轱辘咕噜咕噜的转,微风吹动帘子,她到难得睡的香。中午之时,卷丹才将她叫醒“公主,此时正午天气炎热,到茶棚里休息一会,再上路吧。”凤妩看一眼路边的茶棚,这一路上有许多茶棚修葺了给官员命妇们休憩,只有一座茶楼,那是陛下御用的。她点点头,卷丹扶她下马车。天气果真炎热,她踩在这地上,都觉得热浪一阵阵袭来。茶棚里已经摆上瓜果茶水,凤妩赶紧喝了些水。卷丹又问“公主可有胃口?”她本想说不吃了,可细辛此时又劝她“奴婢煮了绿豆汤,早就吩咐人冰在这茶棚后的井里,公主喝一碗吧?”她只好点头。不多时,茶棚门口又停下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跟随着众多奴仆。这么热的天,车夫趴在地上,有人掀开帘子。然后踏出一双穿白色绣鞋的脚,踩在车夫背上,被人扶着下马。旁人恭敬道“夫人,里面请。”谢知非往里走,她今日穿着一身蚕丝云锦夏装。衣料轻薄,衣裙处满是墨染的茶花,清爽怡人。谢知非瞧见她,也不行礼,只微微一笑。她是一个无权无势不得宠爱的公主,哪里及的上她是相爷捧在心尖娇贵。她才刚坐下,远方就有马匹赶来,急急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