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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翻了翻元宝眼皮,轻轻摸了摸元宝肚子,好像在检查什么。唐瑜听到他的话,不禁又升起旁的希望,希望元宝只是吃坏了肚子,那胭脂并非有毒。正想着,忽见元宝不吐也不抖了,眼睛慢慢恢复了正常,只是蔫巴巴的,没有了之前的机灵,然后尾巴一抬……拉臭了,特别臭,臭的唐瑜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明溪也捂住了鼻子。李公公强颜欢笑,站起来,苦笑着回禀道:“姑娘,元宝只是吃错了东西,现在排出来了,接下来几天精心调养着,应该很快就会复原。”虚惊一场,唐瑜背后落了一层冷汗,心疼地抱起元宝去了外面,让李公公明溪收拾里面。明湖很快也领着郎中过来了,得知李公公的话,再看看乖乖卧在唐瑜腿上仿佛在瞪着她的元宝,先让小丫鬟送走郎中,明湖恭敬地跪到唐瑜面前,请她责罚。没事就好,柳嬷嬷姑母没有害她,唐瑜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当然不会跟一个忠心主子的丫鬟计较,细声让她起来。屋子里开了窗,点了香料,但依然能闻到异味,唐瑜便坐在堂屋里,一下一下给元宝顺毛,“尝到教训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吃东西。”不但自己遭了罪,还连累她几乎死了一回,险些冤枉柳嬷嬷与姑母太后她们,那都是关心她的长辈,她竟然那样想,真是不应该。元宝蔫蔫地趴着,晃了晃短尾巴。“元宝出事了?”门前一暗,宋钦高大的身影突然走了进来。唐瑜慌忙起身,抱着元宝朝他行礼,“回王爷,元宝贪玩吃了一点胭脂,现在已经没事了。”宋钦看看她怀里的元宝,在她对面落座,冷声道:“什么胭脂吃了会有类似中毒的症状?”唐瑜心里一沉,转身看他,对上宋钦怀疑冷厉的目光,她强自镇定地道:“王爷,那只是误会,李公公说了,幼狗……”“本王知道他说了什么。”宋钦沉着脸打断道,凤眼紧紧盯着她,“但本王的命只有一条,再谨慎都不为过,明湖,那盒胭脂在何处?”明湖从外面进来,低头道:“姑娘让奴婢扔了,奴婢还没来得及处置,暂且放在了奴婢房中。”“送去前院交给沈寂,让他着人检查。”“奴婢遵命。”明湖郑重领命,出去办事了。唐瑜双手隐隐发抖,那盒胭脂没毒,但里面有催情的,万一被查出来……不,不是万一,是肯定会被查出来的,那么与其证据确凿时再求情讨饶,不如先请罪求罚,宋钦,他,他也知道她会生不如死,应该能体谅她的害怕吧?就算不能,她大不了照样领罚,试一试总归是分希望。想通了,唐瑜放下元宝,低头走到宋钦面前,慢慢跪了下去,“王爷,臣女有罪。”“你有何罪?”宋钦端起茶碗,凤眼里多了一抹兴致,莫非她知道里面有毒?唐瑜狠狠心,叩首道:“王爷,臣女害怕服侍王爷,进府前让身边的嬷嬷寻了一副方子,说是,说是用了,能减少,减少我的痛楚。”宋钦知道那药是让他吃的,不太信这话,喝茶前淡淡问道:“你自己吃的?”这些宋钦的郎中都能查出来,唐瑜不敢撒谎,紧张地嗫嚅道:“不是,是,是用在我身上,王爷,王爷亲近时,服入口中……嬷嬷说,这样王爷,会,会提前结束……”“噗”的一声,宋钦口中的茶水都喷出来了,都喷在了唐瑜身上。唐瑜狠狠打了个哆嗦,脑袋垂得更低了。“胡闹!”宋钦气得丢了手中茶碗,难以置信地盯着跪在那儿的小姑娘。原来柳嬷嬷就是用这种借口骗她的,她真带了进来,可见也是盼他……她想得美,减少自己的痛楚,可她知道她以为的药真的管用了,身为男人的他会多懊恼吗?又傻又蠢。不过总算知道她为何带毒药过来了。懒得跟一个蠢姑娘计较,宋钦继续审问:“还有没有旁的东西?本王劝你老实交代,否则等本王查出来,本王今晚就让你领教一下什么叫长夜漫漫。”人难受,才会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唐瑜懂他的威胁,她不敢再隐瞒,哆哆嗦嗦地道:“还,还有一个小瓷瓶……”宋钦:“什么瓷瓶?明溪去拿。”唐瑜低头说了瓷瓶颜色,明溪立即进去去取。“瓷瓶里装的是什么?”宋钦不悦地问,难道在她眼里,又是什么对付他的东西?唐瑜良久都没有说话,宋钦耐心地等着,那边元宝见他不说话了,胆子大了点,费劲儿地爬到主人身旁,蜷缩成一团挨着主人。小小的身体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唐瑜偷偷看看元宝,鼓足勇气道:“是,是避孕的药……”宋钦盯着她,攥紧了拳头。柳嬷嬷够聪明,猜透了小姑娘的心思,全是唐瑜不会拒绝的理由。唐瑜呢,不想让他快活,不想怀他的骨rou,她怎么不想想,怀了他的孩子,他会亏待她?她没怀孩子他都屡次纵容了,真怀上了……罢了,全是些设想,宋钦再次看眼对面的傻姑娘,冷声道:“全是你的一面之词,本王先让人查验,若有半句虚言,本王决不轻饶。”第38章明湖明溪都去送药给沈寂查验了,唐瑜跪在宋钦面前,看着地面,心中忐忑。那盒胭脂,到底是毒药还是催情药?如果是毒药,白瓷瓶里的就是解药,自然能解了元宝的毒,但如果是催情药,也能说得过去,因为元宝只是吃坏了肚子,吐出来就好了,并非因为她喂了解药的缘故。唐瑜希望是后者,希望柳嬷嬷是一心为她着想……可回想元宝发作的样子,她忍不住害怕。元宝并不知道主人的烦恼,见主人一直跪在这儿不动,男人也不说话,元宝茫然地转转自己乌溜溜的眼珠,慢吞吞挪到主人面前,双爪搭在主人膝盖上,想让主人抱抱,口中发出轻轻的呜呜声。唐瑜苦笑,她现在就是过江的泥菩萨,自身难保,纵使怜惜元宝,也无能为力了。就算不是毒药,她也是藏了药算计宋钦,宋钦会轻易宽恕她?前面就是男人的蟒袍黑靴,他端坐在那里,不用抬头,唐瑜也能想象出他脸上的冷厉。他算是宽宏大量了,堂堂王爷,她吐在他身上他非但没有罚她,反而愿意给她时间适应,晚上他那么想,最终也忍住了,甚至能忍下一直叫的元宝打扰他休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