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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而过,“警官,这些问题都有人问过我了。”“喔,麻烦你再配合一下。”丁驰依旧一脸严肃。枚某一字一句答,“昨天傍晚之后,差不多七点吧。”“你去那做什么?”“我去那是……”枚某的神色显得有些不安,“警官,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这社会就是这样,别人撞了人,好心人去扶还被呃钱。”“这是交接的步骤,你想多了。”俞夕忍不住插了句,枚某接受问案时表现出来的紧张是非常正常的,如果太淡定倒是有可疑了。丁驰瞥她一眼,却依旧严厉道,“警察办案,谢谢配合。”“好吧,我再说一次。我每天都会去那,穿过那块地就是我的竹园,时不时会去看看。”“之前你见过死者在附近出现过吗?”这个问题十分重要,因为昨晚别的警员盘问的时候遗漏了它。枚某摇头,“没有,第一次。你看我们村,哪能有外来的小姑娘会进来。”丁驰想了想,“把你发现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一遍,不要漏掉每一个细节。”“昨晚吃完饭,我想去竹园看看,走着走着好像踢到什么东西,我一看,居然是个女人,当时我很害怕,因为万一凶手还在现场,那想杀人灭口什么我肯定是逃不掉了,然后我就跑了,再然后就是我报案之后带着警员来这了。”丁驰听到这里,觉得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核对手里的口供,枚某的回答没有任何出入。他叹了口气,随后话锋一转,“村里单身汉的村民能麻烦你一一带我们去走访一下吗?”“这不太好吧,大家乡里相亲的,我带你们去,不合适。”枚某拒绝。俞夕道,“那这样,你把单身汉的名字告诉我们,我们自己去问。”枚某再三考虑,最后答应下来,“行,我去找纸,给你写下来。”报案人去拿纸笔的空挡,俞夕小心地进屋转了一圈,她有些好奇,就走到卧病在床的女人身边。极意外的,她看见女人眼中的泪水。这一细节一下乱了她的心湖,她第一反应就是病人可能哪个部位很痛,或者是刚才到了喝药时间因为自己和丁驰的出现耽误了喝药所以引起患者的不适。她立刻唤道,“枚大叔,您快来,您妻子在哭,是不是哪儿痛。”这话音一落,枚某立刻出来,神色有些紧张,他先是向俞夕解释了一大堆她的病,随后才拿起那碗有些放凉的汤药。俞夕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些细节和警员阐述他有情有义有些不符,还是,久病过后无真情?这时候丁驰从后院走进来,俞夕给他打了个手势,告诉他刚才枚某的妻子在哭。丁驰的眉头有了蹙意,他看过去,俞夕也看过去,两人在同一时间发现枚某的妻子竟然,竟然拒绝喝药,紧闭着嘴巴。俞夕和丁驰互看了一眼,他们觉得很奇怪,就算是药太苦而拒绝喝药,经过常年累月的也该习惯了。这时,枚某放下药碗,深深叹了口气,“我媳妇不想活了,所以不喝药。”这个回答令丁驰和俞夕都很震惊,但仔细想想他们心中那如羽毛拂过的怀疑也就散去了。{}如果当自己成了爱人的累赘,如果他们之间足够相爱,确实有可能萌生出这种念头。枚某给老伴硬灌进药之后写下了一排名字。丁驰和俞夕挨个走访,走到最后一家的时候被主人的样貌吓了一大跳。这个人年岁看上去有六十多了吧,整张脸都是被烧伤的痕迹,但是这些伤痕都是些老伤,应该有点年头了,五官都很难辨认。丁驰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也不说,只单单说自己姓陆。.第138章峰回路转“陆先生,请问你的全名是?”丁驰问了三遍,这个陆老先生都没有回答,俞夕也忍不住又问了一次,“您不用怕,我们只是了解下情况。”姓陆的男人轻轻瞥了眼俞夕,端着一碗茶水喝了一口,随后淡淡道,“我不记得了。”男人的声音太苍白了,苍白得有些吓人,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不存在这个世界一般,更准确来说,他像极了一具死尸,淡定得实在让人有点发悚。俞夕和丁驰不约而同地互看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滋生出疑惑来,这个小村子里走了一圈下来,村民都很淳朴,然而这个姓陆的男人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他虽然只一身粗布蓝衣,但他的言行举止却淡然如水,甚至还透出点优雅。“不记得名字的意思是?”丁驰的眼光略显犀利。陆先生依旧不咸不淡,“二十多年前,我醒来的时候是在这附近的医院,我只记得自己姓陆,其他的,我都想不起来了。”丁驰想了想,眸底泛起一丝狐疑,随后又问,“你是生病还是意外事故造成的记忆下降?”陆先生摇头,“不清楚。我知道这里死了人,但不是我干的。我都这把岁数了,对小姑娘干不出那种事。”俞夕插了句,“我们也只是常规询问下罢了。请问您,您结婚了吗?”男人依旧摇头,“不记得了。”“所以你二十多年前从医院醒来之后就一直单身的意思吗?”丁驰不自觉地上前了一步。男人的那双眼,淡得像水一样,“我没钱,长相吓人,不单身能怎么办?”“您就没想过找你的家人?说不定你的家人也在找你。”问着问着,俞夕就跑偏了。陆先生放下茶碗,目光略有呆滞,“有些事既然忘记了,就算是找回来了,我也不记得了。”“咳。”丁驰轻咳一声,瞪了眼俞夕后又问,“陆先生,这样,我们还是要按照常规流程仔细问一次。”“问吧。”“昨晚六点到七点多这段时间你在哪?”“在家。”丁驰一怔,“有人能证明吗?”“我一个人,少与人往来,没人能给我证明。”陆先生苦涩地笑笑。丁驰问,“你平时从事的职业是……”“哪有什么职业,平时捡捡废品卖几个钱。”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凉薄,俞夕感觉到自己的脊椎骨没来由的发凉。丁驰沉默了很久,再度开口,“你之前有没有见过死者?”陆先生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