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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6

    跟着他品了天南地北各种好酒,这三年下来,酒量见长不少——”

说到这儿,身后的人颇为狡黠道:“今日我还特意请了裕王爷与我们同桌,他一个人,虽不能敌谢家三位表哥,却也能一对二,替我掩护了不少,今日临走时,裕王爷还笑着跟我说许久未喝的这么尽兴了,只道下次继续。”

还要下次?

顾砚龄有些无语,那酒又不是水,喝那么多做什么。

“你当真无事?”

许是酒劲上来了,萧译感觉身上微微有些发热,头也微微有些晕,听到少女关心的声音,却是温柔的将少女锁在怀中,一本正经的思索了下,又一本正经的凑近道:“嗯——娘子放心,洞房是没问题了。”

“你——”

话音一落,顾砚龄当即脸上一热,没好气地偏过头去,眸中满是嗔意,谁知话还未脱出口,少年如玉的容颜毫无征兆地凑近,那温热而熟悉的唇瓣随之轻轻贴了上来,少女顿时微微一顿,杏花汾酒那绵软微醺的味道温柔地裹挟着她的唇间,渐渐地,少女不由地环住对面人的脖颈,轻轻地回应着。

萧译唇角温柔地勾起,缓缓离开少女的唇瓣,轻轻凑到少女耳畔悄声低语道:“龄儿,今日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少年的声音温柔而带着几分沙哑,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耳边,酥酥麻麻的,少女闻言眸中氤氲着笑意,不由身子软软的,将额头抵在萧译的脖颈低而缱绻道:“我也是。”

话音刚落,携着酒香的温柔唇瓣再一次覆上来,而下一刻,少年的手轻轻一抬,将床幔落下,帐内的温度渐渐攀升。

少女情不自禁的嘤咛出声,腰间的系带在少年的手指间渐渐滑落,薄纱寝衣随之滑下肩头,露出少女雪白的肤质。

轻柔的吻渐渐滑到耳根,顾砚龄只觉得身上渐渐浸着一层密密的汗意,少年指尖轻然划过的位置,都能轻而易举的点起她体内的那一簇簇火苗,让她忍不住溢出声来。

几乎是在高几上那对龙凤烛爆下灯花的同时,帐内缠绵而缱绻的声音渐渐传出来……

第二百六十五章跋扈

这一日天气正好,碧蓝的天空一尘不染,几只燕子从瓦檐前翩跹而过,飞向了远方,因入了五月,空气中渐渐升起了几分热意,太阳的光芒落在朱墙之上,显得更为红的灼目。

远远地,便能看到几人走近,周围的宫人一见忙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淮王萧康居高临下地扬着头,看也未曾看那些人一眼,只意气风发,神情颇为自傲的走了。

当看到灿然的金芒落在红墙金瓦上,远处的宫殿楼阁高耸矗立,萧康的眸中微微一亮,唇角勾起笃定而自信的笑意。

“辽东随性,但到底比不得我大兴的宫苑。”

一旁的贴身随侍培荣当然明白萧康语中的意思,顺着萧康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压低声音笑道:“眼看着王爷又要随军出征,陛下只召王爷一人前去,可见这其中的倚重,奴婢恭喜王爷。”

萧康闻言眸中更是闪过一丝骄矜,看着眼前巍峨的宫殿楼宇,俨然有了几分志在必得的心思。

就在他正要撩袍大步朝乾清宫去时,却是陡然看见不远处一行聘婷的身影正朝一宫门内走着,萧康不由顿下了脚步,只见微风吹拂,杏粉的裙衫翩然翻起,少女们皆是二八年华的模样,宛如枝头一簇簇刚绽放的娇花,为这庄严而肃穆的宫殿添了几分活泼的气息。

“这是今年选上来的淑女?”(注:相当于清朝的秀女。)

听到萧康的问话,培荣当即颔首恭敬道:“回陛下,正是。”

远处带领淑女的内侍总管一见着不远处站着的淮王萧康,当即命人都顿下了脚步,随即迅疾地上前来,满脸奉承的堆笑行礼道:“奴婢给淮王爷请安。”

上面淡淡的“嗯”了一声,那内侍才小心翼翼地起身,然后看了眼身后停在那儿的淑女,连忙出声道:“各位淑女,过来见过淮王爷。”

众位淑女一听,连忙朝过走,小心翼翼地欠身行礼下去,脸上多是红晕泛起,却又难免紧张。

见眼前莺莺燕燕的一众,萧康眸中微眯笑意,随即道:“起来吧。”

淑女们刚起身,便听得眼前的人道:“抬起头。”

话音一落,那内侍总管微微一愣,但见此话是萧康所说,又不敢质疑,只见下面的淑女们互相看了一眼,似是有几分犹豫。

“王爷的话都听不到吗?”

“不敢。”

见萧康身旁的随侍轻斥,淑女们忙又欠身下去,随即小心翼翼地将头抬起来。

萧康一眼扫了过去,眸中微微一动,这才覆下眼眸道:“去吧。”

众位淑女微微一怔,顺着萧康的意欠身而去,眼看着那内侍总管行了一礼也要走,却是被萧康给唤住了,在他正愣神时,却是听得眼前的萧康道:“为首的是哪家的女儿。”

那内侍总管闻言身形几不可察的一震,几乎明白了身旁这位天家王爷的意思,连忙颤颤巍巍道:“回王爷,那位淑女是由浙江巡抚选送来的,听闻只是出身寻常百姓家,但因着貌美闻名,已经传到了陛下的耳中。”

听到那内侍刻意的提醒,萧康眸中浮过一丝阴冷与不豫,却还是化为了平淡,笑了笑,唇角勾起玩味道:“那末尾那个淑女呢。”

那内侍总管顺着萧康渐渐阴沉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妩媚而貌美的少女,不得不说眼前的淮王眼光真是独到,一眼就瞥到了这群淑女中容貌最出彩的两个。

可怜了他,背脊都发凉了,却还要硬着头皮陪笑道:“回王爷的话,那位淑女是诸暨县主簿之女。”

萧康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紧不慢的偏头看向那内侍道:“听闻宫中选妃制度严谨,需要层层筛选,只怕落选也是常事。”

那内侍闻言脑中一轰,身形越发战战兢兢,却是不敢轻易回一句话,萧康唇角不屑的抬起头,顾自朝前走了。

那内侍连忙要行礼,却是听得萧康的声音耐人寻味的落在他的耳畔。

“本王以为,这宫里的都是聪明人,毕竟,只有聪明人才活得久。”

话音一落,那内侍冷汗从额角流下,却只看到远去的袍角,淮王根本连思考的时间都未曾给他,便已经撩袍去了,徒留他一人在那,脑中一片混乱。

当甬道上空无一人之时,只有那太阳直直地射下,那内侍看着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这才颤颤巍巍地抬起袖子擦了擦额际的汗,抬头看了看晃眼的太阳,却是察觉不到一丝热意。

做与不做,都是要命的事儿,偏生就这样摊在了他身上,这就是做奴婢的命。

阳光下,那内侍战战兢兢的爬起来,腿一软险些又倒了下去,只能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