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3
酒楼里客人零星,在距离他不远处靠窗的位置,背对他坐着个客人,那人独自饮酒,默不作声,公输拓扫了眼,然后若有所思。突然角落里咔擦一声脆响,那酒客忍不住去看,发现是风大将桌子上的茶杯吹落,并无大事,你酒客就转回身子继续吃酒。公输拓亦是自斟自饮,直把一壶酒吃得一滴不剩,朱渊渔还是没有露面,公输拓觉着事有蹊跷,拉过伙计问了下最近酒楼的情形。伙计不懂他的意思,就道:“店里一直都忙,买卖非常好,劳侯爷挂心,还有……”伙计突然放低了嗓门:“新来了个歌女,比念奴儿模样俊比念奴儿唱的好,侯爷要不要把她叫出来?”提及念奴儿,公输拓微微呆愣了下,随即挥挥手笑道:“甭了,今个我不得方便,改天。”他说着话站了起来,既然久等不来朱渊渔,他也不等了,准备去顺天府看个究竟,回头告诉伙计把饭钱先记着,因没有随从,他更是从来不记得在身上放些银钱使用。伙计见他匆匆来匆匆走,道:“这点小钱,小人替侯爷结了,不过侯爷今个怎么走的如此早?”公输拓拍了下伙计的肩头表示感谢,然后气道:“还不是老朱那个鸟人,请我吃酒他自己竟然……”话到半截咽下了,因为他看见朱渊渔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用手一指朱渊渔骂道:“老家伙,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再迟来一会,我可真走了。”朱渊渔被他骂得莫名其妙,也还是先拱手施礼,也不忘腆着一张笑脸:“听侯爷的意思,知道下官会来?”公输拓眼睛一瞪:“老朱,你耍笑本侯。”朱渊渔感觉其中有事,忙道:“下官断不敢耍笑侯爷,而是下官果真不知侯爷在此。”公输拓难以置信:“不是你差人送了封信给我,说是这个时辰在万宝楼吃酒么。”朱渊渔张口结舌:“啊、啊!”随之道:“侯爷如此聪明之人,也不想想,我若请侯爷吃酒,何须修书那么麻烦,直接让杜十七给侯爷递个口信便可以了。”杜十七,朱渊渔的贴身长随。两个人是常来常往的朋友,一般的有事都是这个杜十七代为传话。公输拓猛地想起管家茂生交给他的那封信上,赫然盖着朱渊渔的官印,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轻信呢,既然不是朱渊渔相请,而那信上既然有朱渊渔的官印,公输拓心口突地一震,似乎觉察出什么,佯装和朱渊渔闲聊:“真的不是你?”眼睛却四处的搜寻,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朱渊渔拉过身后随他同来的一人道:“这是舍弟,才从河北赶来的,哥两个有些年没见面了,所以我带他来万宝楼坐一坐,不成想遇到侯爷,可是今天我真没请侯爷过来吃酒,不过既然遇到了,就请侯爷赏脸同去坐了,我这弟弟是经商的,想来京城混,往后还得请侯爷关照呢。”公输拓却把头摇了摇:“什么关照不关照的,你老朱的弟弟,本侯自当另眼相看,今个既然不是你请我,我就不坐了。”朱渊渔只当他是不高兴呢,谄媚的笑着:“改天我包下这万宝楼请侯爷吃酒,今个没请侯爷,是真的为着舍弟来了。”公输拓用拳头搥了他一下,哈哈笑道:“你甭多解释了,你不请我,我刚好回家陪陪儿子,倘或真是你请的,我又不好不来。”说完看朱渊渔的弟弟一笑算是招呼过去,然后出了门喊伙计牵了他的马来,飞身上去,不理朱渊渔在门口对他一番依依惜别的模样,策马飞奔,却没有回家,而是往西城门而去。他一口气跑到西城门,此时城门已经关闭,他就在附近下了马,随意一丢缰绳,大步流星往一处废弃的民宅而去。既是废弃,当然是残垣断壁,天已经黑了下来,宅子里黑黢黢的,更兼这时节树木枝叶茂盛,又有荒草齐腰,更显得诡秘可怖,他倒是丝毫不觉害怕的,刀光剑影见识多了,怎么会怕妖魔鬼怪呢,所以闲庭信步的走到快要倒塌的房屋前,站定,朗朗一笑道:“阁下跟了我这么久,该现身了吧,这里没有旁人,你是想杀想剐,还不趁早。”402章侯爷能否……吻我一下?寒星点点,树影婆娑。公输拓喊罢之后,从他身后的荒草里站起一个人,虽是男装打扮,依然能看出是个女子,她骄纵一笑:“安远侯果然名不虚传,一般人遇到跟踪,惊惧害怕慌慌张张,侯爷非但不怕,还把我引来这种肃杀之地,足见侯爷胆气过人。”是女人?公输拓身子一旋,转过来看着她,不认识,冷哼一声:“本侯这种人,怕生不怕死,活着不易,死了可是一了百了,是以也就不怕给谁跟踪,说吧,跟踪我作何?”那女子在腰间一抽,手中就多了柄软剑,指向公输拓道:“既然你快要死了,索性让你死个明白,我叫图娜,是瓦剌公主,也是苏赫的meimei,今天来是取你性命的,但不是为了瓦剌,更不是哥哥唆使,而是为了侯爷的某个敌人。”图娜这个名字公输拓倒是不陌生,见面却是第一次,虽然这姑娘样貌普通,但眉宇间自有一股勃勃之英气,瓦剌人是马背上长大的,沐浴惯了草原的阳光,无论男女都格外的健壮,又是在草原散养的活着,少了中原人的规矩,多了些豪爽和放浪,图娜坦坦荡荡,把话交代明白就挺剑来刺。公输拓依然是高傲的背着双手,待她的剑到了跟前,身子倾斜躲过。图娜扑空,赶紧补救,刺向他第二剑。公输拓这回连躲都不躲了,暗自运气,气走全身,瞬间聚合在心口,迎着图娜的剑一站,当剑刺在他心口,却像刺在机簧上,软剑弯成半圆,随后给弹了回来,在他力道的冲击下,图娜站不住脚噔噔后退,最后将剑插在地上得以稳住身子。“好俊的功夫!”图娜大喜,自己也不知道所为何喜,重新发力,变换了招数,只是没等扑到公输拓面前,见他阔袖一挥,瞬间起了股飓风,图娜给那风掀翻倒地,后心一震,口中发咸,喷出一口血来。公输拓收回阔袖,昂然看着她。两招不到,已经落败,图娜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想杀公输拓是不能了,捂着剧痛的心口冷笑:“侯爷别得意,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