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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落也是壮胆进来的,见庭院里的花草已经及人高,她也忍不住劝兰猗:“回吧,没有鬼怪还有毒舌鸟兽呢,怪吓人的。”说着话,刚好有只兔子应景的窜过,惊得秋落高呼道:“啊!”茂才也是吓得蹦起。兰猗没给那兔子吓到,却给他们两个吓到,抚着心口气道:“一只兔子,也值得你们大呼小叫。”秋落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声音都颤抖了:“二小姐,咱回吧,你若真想看,好歹把这满院子的草给除了再来,你看连落脚之地都没有了,一旦把你绊倒了,侯爷那里我可交代不了。”望着面前的荒草,兰猗点头:“也好。”几个人返回倚兰苑,公输拓已经沐浴好,一路奔波,现在他倒在炕上沉沉的睡着了。兰猗也不打扰他,往花厅去坐了,让人把管家薛庆叫了来。薛庆永远是一副笑面,在兰猗看来他这无异于嬉皮笑脸,兰猗心中厌烦,脸上就一副冷冰冰的神情:“田家,你知道吗?”没来由的,薛庆微有怔忪,期期艾艾道:“知、知道。”那么油腔滑调的一个人突然结结巴巴,兰猗蹙眉问:“你怎么了?”薛庆已经将方才的惊慌收拾干净,恢复如常的表情道:“还能怎么,还不是因为田家闹鬼,一听说田家就怕。”兰猗轻笑出:“一个大男人,动辄就怕这怕那,怎么能保护妻儿老小呢。”薛庆忙替自己辩驳:“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当然怕鬼怪了,谁能像咱们侯爷,功夫盖世,鬼怪就不必怕了。”兰猗懒得听他这种虚情假意的奉承,吩咐道:“等下你叫几个小子去田家,把那满院子的草给除一除。”薛庆纳闷的问:“田家都已经废弃了,少夫人要除那些草作何呢?”至于自己想翻田家的案子,兰猗当然不会告诉薛庆这等人,就敷衍道:“田家也是侯府的一部分,田家废弃了侯府正兴旺呢,有那么一块荒无人烟之地,这像什么话。”薛庆点头应了,挑了挑眼皮,翻出一道白眼根,探寻的问兰猗:“少夫人若何知道田家荒无人烟呢?”332章你说好几个主子爷想娶桃喜,除了五爷,还有谁?“少夫人若何知道田家荒无人烟呢?”薛庆这话,问得算是本分内,也有点多余。兰猗眼角余光发现他的不自在,想着他或许是因为将田家荒废了,这是他作为管家的失职,所以有点不自在吧,兰猗淡淡道:“我去过。”薛庆眉毛突地一动。兰猗及时捕捉到他这愕然的神情,抓起扇子轻轻摇着:“你好像在害怕。”薛庆垂手道:“是,小人在害怕,那种地方少夫人怎么能去呢。”他的坦然反倒让兰猗对他心存的怀疑打消了一半,挥挥手道:“我只是闲着无事去看看,因为甜喜是我房里的丫头,她说他爹娘兄嫂几年前一夜之间都死了,我可真是好奇呢。”薛庆点头:“可不是吗,一夜之间死了四口子,少夫人您说,除了鬼怪有这本事,凡人能有这能耐吗,身上没有伤痕,腹中没有毒物,死的莫名其妙,真是让鬼给索了命去做替死,亦或者是什么妖怪给勾走了心窍。”人云亦云,兰猗懒得听,抬抬下巴道:“去吧,去除草吧。”薛庆躬身应声是,转身走了出去。秋落瞅着他的背影道:“二小姐,你说这薛庆是不是因为面相不好的原因呢,田家的案子我都能想到他,就像表少爷的面相,不也是薛庆这种jian诈样吗,所以我早就想到红莲是表少爷杀的。”兰猗细细品味着秋落的话,半晌嗤的一笑:“你也会相面了,干脆去街上摆个摊子算命打卦赚钱吧。”秋落咯咯一笑:“我若会算命打卦,二小姐岂不成了活神仙,行了我去给你炖羹汤了。”秋落出去了,兰猗陷入沉思,甜喜进来了,捧着一叠子衣裳料子,屈膝朝兰猗道:“少夫人,侯爷说要我给夏少爷裁几身衣裳,这上面我不成的,请少夫人示下,该找谁来缝制。”兰猗收回神思,招手让甜喜靠近自己,然后翻看着她捧着的衣裳料子,心思却在别处,问甜喜:“听说你嫂嫂很美。”提及这个,甜喜颇有些骄傲的神色:“是了,我嫂嫂非常美,当年在咱们侯府的丫头里面,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不瞒少夫人,那个时候我嫂嫂可是让很多女人妒忌很多男人喜欢,可她偏偏不喜欢荣华富贵,拒绝了五爷的好意,不肯做五爷的侍妾,而嫁给了我哥哥,当时大家都夸她,说她难得一遇的好姑娘呢,谁知她红颜薄命……”说到此处,甜喜说不下去又哽咽起来。兰猗丢了块帕子给她道:“你若真觉着父母兄嫂是给人害死的,你若真想给父母兄嫂翻案,以后就不要哭哭啼啼,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甜喜点了点头,没敢用兰猗的帕子,用自己的袖子揩干净眼泪道:“少夫人,以后我保证不再哭。”兰猗一副欣慰的表情:“那你来给我说说,你父母兄嫂活着的时候的一些事。”甜喜不明所以:“我父母兄嫂活着的时候发生太多的事,奴婢不知少夫人想知道什么。”兰猗这才发现自己问的太笼统,沉吟下道:“比如你哥哥同你嫂嫂,听说他们私下里自己想好的,后来他们求到你娘,你娘又去求了老夫人,于是老夫人玉成了他们的婚事。”兰猗给她开了头,甜喜就顺着说下去了:“我哥哥当时也怕,觉着像天上掉馅饼似的,主要是我嫂嫂太美,更何况好几个主子爷想娶呢,特别是五爷,当时五爷亲自找过我嫂嫂问,给我嫂嫂拒绝后,五爷又去求了老夫人,想让老夫人把我嫂嫂许给他做妾,可是不知为何,老夫人竟将我嫂嫂许给我哥哥了。”兰猗一边听一边沉思,听甜喜停下了,她插言道:“你说好几个主子爷想娶桃喜,除了五爷,还有谁?”甜喜欲言又止。兰猗蹙眉问:“怎么了?”甜喜有点为难:“奴婢也不确定,只是府里传言罢了,所以奴婢不敢说。”兰猗发现她神色有些慌乱,大概是涉及到什么重要人物,这更让兰猗好奇,就道:“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