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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秋落也惊得掩口道:“我的老天,表少爷这个障眼法幸好只祸害了一个姑娘。”兰猗深重的出口气,平静下心情道:“楚捕头,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之前,没听你说过。”楚临风抬腿往门口走,是准备叩门了,边道:“我早知道贺兰令是夫人的表兄,所以没敢坦露太多,抱歉,我曾经不十分信任夫人。”原来他将这姑娘的案子同红莲的案子都查了个七七八八,自己还同人家打赌呢,兰猗跟上他。楚临风头也不回道:“若夫人不想进去,我不勉强。”兰猗什么都没说。门扣响了,许久,才有个沧桑悲凉的声音在里头问:“谁呀?”楚临风沉重的答:“我,楚临风。”里面的人马上变得欢喜轻快起来:“是楚大人啊,绢绢的案子破了?”门吱呀呀打开,一种年久失修的刺耳,接着现出一位年约五旬上下的妇人,她看见楚临风就抓住了楚临风的手,急切道:“绢绢到底是谁杀的?”楚临风舔了下嘴角,欲言又止。兰猗忙接过话去:“案子还没有查清。”那妇人一脸的失望就像突然霜降,两眼空洞,姿势僵硬:“楚大人不是名捕么。”兰猗柔柔一笑:“名捕也是人不是神,这案子太复杂,您稍安勿躁,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那妇人就慢慢转过身去,自言自语似的唠叨着:“是啊,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多早晚呢?我这身子也撑不了太久,我就是怕哪天到了地下,女儿问我,娘,你给我报仇了吗?我该怎么说?我该怎么说呢?”秋落实在看不下去了,冲动下就道:“其实……”兰猗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抓着,抢过她的话道:“其实你可以这样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妇人转过头来看着兰猗,茫然道:“会有报应吗?”兰猗郑重的点头:“会的。”329章府里都在说,说少夫人昨晚是给个男人送回来的。一顿折腾,兰猗回到家时已是鸡叫头遍。进门时茂生道:“少夫人,侯爷回来了。”兰猗正心事重重的低头走呢,脚下一滞,猛地回头。茂生道:“侯爷班师了,在城外的驿馆歇着,说是面圣之后方能回家来。”这是规矩,即便是奉旨办差的文官,回京后也不能先回自己家里,若时辰不对,需住在外面,等见过皇上之后才能回自己家里,兰猗懂这些事,只是奇怪公输拓班师为何悄无声息。不经意的侧头,就发现秋落神色凝重,兰猗拍拍她挽着自己的手:“麒麟那人,不是说不通道理的。”她是明白公输拓回来了,麒麟便回来了,说好的,麒麟回来秋落便对人家坦陈,结束这一段不真实的感情。秋落点点头,暗自祈祷,希望麒麟不要太过伤心才好,否则,自己就罪逆深重了。兰猗于二门处上了叫来的小轿子,一路抬到后宅的垂花门处,下了轿子过垂花门,上到抄手游廊,这时辰是睡眠最香甜的时候,所以除了前来迎接兰猗的几个护院,并无其他人出现,兰猗与秋落在前,保护兰猗的护院们在后,惟听脚步沙沙,不闻一人发声。到了倚兰苑,甜喜已经带着其他丫头引了出来,服侍兰猗洗漱更衣又用了夜宵,又给兰猗扫炕铺被,忙活一阵兰猗吩咐丫头们都散了,她也困得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天蒙蒙亮,兰猗突地醒了,汗淋淋的猛然坐起,上夜的甜喜听见动静过来问道:“少夫人,天还早呢。”兰猗神情恍惚的应了声“哦”,给甜喜扶着缓缓躺了下去,她刚刚醒来其实是给梦吓醒的,她梦见红莲还有绢绢都缠着她哭个不停,她仍旧纠结于“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低低一叹,闭眼再也睡不着,心里还惦念公输拓,杀夏知问,公输拓不舍,不杀夏知问,公输拓就无法向宇文佑复命。好歹捱到天亮,秋落也过来了,伺候兰猗起来洗漱穿衣,问兰猗道:“你若是挂念侯爷,不如我陪你去驿馆看看。”兰猗敷衍着:“他都回家了,我还挂念什么。”秋落指着她的眼睛:“瞧瞧两眼通红,一看就没睡好,还说没挂念人家。”兰猗下意识的揉揉眼睛,狡辩:“通红大概是得了眼病。”秋落噗嗤一笑,也不逼她说实话。忽地听见外头有人嘁嘁喳喳的,像是在偷着讲话,秋落就朝外头喊:“谁?谁在那里说话?”须臾门帘子一挑,走进来甜喜,朝秋落道:“秋姑娘,是我。”秋落有点不高兴了:“你是大丫鬟身份,可着倚兰苑都看你的言行呢,你带头这样不守规矩,其他人还得了。”甜喜理屈,只好垂头认错:“下回再不敢了。”兰猗却有点好奇:“你们在外头说什么呢?”甜喜一怔,咬着嘴唇却不说话。秋落抄起身边的引枕打了过来:“愈发没规矩了,少夫人问你话呢,你倒哑巴似的。”甜喜顺手接住引枕,怯生生道:“不是好话,少夫人还是不要听罢。”秋落气得叉腰道:“背后说人当然不会是好话,少夫人想知道,你就说给她听。”兰猗噗嗤笑了,指着秋落道:“当初你进狐家的时候刚好是秋季,往我面前一站,落落大方,所以我给你取了个名字叫秋落,逢谁听着都说这名字端庄清雅,可偏偏你是见面不如闻名的一个,动辄打骂,泼妇一个。”秋落给她一番排揎,也笑了:“没办法,生出就是这火爆性子,死了也改不了。”兰猗无奈的晃头:“将来得遇到怎样个男人才能把你这匹野马驯服呢。”本是调侃她,秋落却大大方方的道:“我喜欢的,不用驯服我自然就服了,我不喜欢的,打死也不会温顺的。”兰猗蓦地想到了顾纬天,不知秋落今生同他是否还有情缘。这时秋落一挥手道:“说着说着,拐到别处去了。”转头看甜喜:“还不说你们在外头嚼舌头作何?”甜喜知道无法隐瞒了,只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