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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见广阳子呢,想这楚临风在,于是道:“麻烦小师父,我找楚临风。”方才楚临风来的时候亦是这小道士开的门,问的亦是同样的话,他当时报了自己的名号,所以这小道士知道他的名字,听兰猗说找楚临风,就侧身请了进来。一路给小道士引着过了大殿来到后面的知客厅,然后在门口稍等,小道士进去不多时转回,同时出来的还有楚临风,他见了兰猗不免错愕,脱口道:“你的马车跑的好快。”兰猗晓得他以为自己是尾随他而来的,也就不多作解释,轻笑:“我说过,这世上能够代步的不止有马。”楚临风脸色冰封似的,丢下一句“走吧”,腾腾的往山门方向而去。兰猗还没有见到广阳子,还没有查探自己想知道的,想进去找广阳子,而楚临风已经离开了,她站住原地踟蹰着,随后也就追楚临风而去。秋落嘟着嘴:“你何必对他委曲求全,他是名捕,你还是一品诰命夫人呢。”兰猗目光追着楚临风,是惊讶他为何也来了一笑观,难道他也知道红莲还有另外那位死者的身上都中了冥指功?想想这也没什么奇怪,楚临风既为名捕,经常同凶犯打交道,当会功夫,大概对冥指功就不陌生,听秋落牢sao着,她轻拍了下秋落挽着自己的手道:“兹事体大,如能还爹娘清白,何妨委曲求全,楚临风是名捕,绝不是浪得虚名,所以我们对他要礼让。”秋落满腹不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出了山门见楚临风牵着马似乎在等她,紫色长衫快曳地的感觉,脚下黑色的青布软鞋闲闲的拨弄着草地上的野花,兰猗走过去道:“可查到什么了?”楚临风不答反问:“我来了许久你才到,说明你不是随我而来的,那么你又怎知死者身上中了冥指功呢?”他此时,有些对兰猗刮目相看了。兰猗简单道:“我看过死者。”楚临风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不过女子,如何知道冥指功?”语气里也不是瞧不起女人,而是觉着冥指功不是平常人熟知的例如螳螂拳八卦掌那些功夫,冥指功修习者少之又少,莫说一个小女子,大多数习武者都不知道,所以他好奇。兰猗嗤的一笑:“谁又说女子就不能知道冥指功?”楚临风给她的话噎住,翻身上了马,下鞭子打马之前道:“不错,你连这个都知道,难怪皇上会要你同我一起破案了,不过,广阳子这里没有任何线索,他足不出户在观里修行,且两个死者事发的时候,他有太多的人证可以证明他当时依旧是在观里。”说完,下鞭子打马,飞奔而去。没说几句话,这样下去如何配合破案,兰猗朝他的背影喊:“你又怎知广阳子没有收过徒弟呢?”话音落下,就见楚临风掉转马头跑了回来,至兰猗面前勒住缰绳,居高临下看着兰猗,方方正正的脸过于瘦峭,而那双小眼睛里透着深邃,一贯的不会笑,冷硬道:“若我连这种问题都不问,你觉着我适合做捕快吗?”变相的说明,广阳子没有收过徒弟,这里就不会有线索了,兰猗反过去问他:“若你我之间总是这样以问话的方式交谈,你觉着这案子能尽快破了吗?”楚临风顿了顿,拨马转身道:“我习惯了独来独往。”兰猗无奈的晃晃脑袋,然后吩咐老刘:“走,去京外的青风观。”308章有的是闭月羞花之貌,楚大侠好福气!青风山青风观。白胡子老道尘虚正悠闲的坐在房中品茶,进来个小童子朝他禀报:“道长,有位女客前来拜访。”尘虚握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与对面的楚临风对视下,笑了:“贫道这青风观,可是有日子没像今个这么热闹了,更稀罕的是还来了位女客,不过我素来不见女客,是以……”他转头对那童子道:“就说我不在。”小童方想走,楚临风喊了声:“慢着,道长,这位女客你还是见一见吧。”尘虚长眉遮目,很是奇怪的看着楚临风:“噢,这却是为何?”楚临风淡淡一笑:“这位女客定是皇上派给我的伴当。”尘虚将茶杯放在粗木桌子上,一脸奇怪:“皇上竟然给楚大侠派了个女人,难不成这女人有三头六臂,我可真是要见一见了。”继而吩咐童子:“请进来。”未几童子转回,引进来的果然是兰猗和秋落,兰猗迅速看了眼楚临风,发现他竟然不看自己。“楚捕头也在呢。”兰猗开口,楚临风不好再傲慢,回了句:“嗯。”如此态度,早把秋落气歪了鼻子。兰猗倒是不以为意,转向尘虚。尘虚满面堆笑:“三头六臂就没有,有的是闭月羞花之貌,楚大侠好福气。”彼此熟悉,尘虚又是个老顽童,经常这样开楚临风的玩笑,换了旁人,定是哈哈一声大笑,而楚临风是不苟言笑的,嘴角抽搐,笑是笑了,笑的非常勉强。兰猗看着和眉善目的尘虚,一瞬间就否定了他是凶手的可能,微微一礼,问候过去。尘虚命童子给兰猗搬了张椅子,与他和楚临风三人对坐,楚临风先于自己到了这里,兰猗晓得他定是先于自己问了一切,所以不想赘言,只怡然的吃着茶。尘虚盘腿而坐在木榻上,干瘦的身子矍铄的精神,活了百年不曾想竟然有两条人命涉及到自己的独门秘法冥指功,重重的叹了口气道:“除了广阳子,我不曾收过其他徒弟,收广阳子的时候也是逼于无奈,那年我云游四海路过山东掖县,见一个小道士正给几个泼皮无赖欺负,我出手赶跑了那些人,见小道士可怜,还带着他去馆子里吃了顿饭,我当时问小道士为何如此落魄,他说他叫广阳子,本是附近游仙观的,两个月前师父死了,道观里就剩下他一个,那些泼皮无赖就把他赶出去从而霸占了游仙观,他身无长物,只能化缘为生,可是今个倒霉又遇到那些泼皮无赖,他们再次欺负他,还不是因为他没等学到师父的功夫,而师父已经升仙了。”尘虚说到此处,端起茶杯呷了口茶,又是一声叹。兰猗思忖,大概是那个小道士广阳子诓骗了他,所以他才有这第二叹,这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