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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将管家和来喜在后花园捉住了。”冬喜突然哭出声来。秋落丢下手里的花绷子,气道:“你一味的哭有什么用呢。”冬喜就努力止住哭,断断续续道:“奴婢,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说,管家他,他不让说。”秋落哼了声:“你听管家的还是听少夫人的?你若听管家的,以后就别哭哭唧唧。”冬喜抬头看了看兰猗:“奴婢听少夫人的。”秋落还想呵责她,兰猗一摆手,然后叹口气:“你这丫头,看你很机灵的,没想到这么没心机,管家已经娶妻生子,你跟他能有什么结果呢。”冬喜忍不住又哭:“奴婢没想跟他,还不是那次家里来了客人,少夫人说要往库房拿那套白瓷茶具来,我就去了,刚好管家在替管库房的刘顺家的看门,我说少夫人要拿那套白瓷茶具,管家就带着我进到里面,里面很暗,我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胆瓶,那胆瓶掉在地上碎了,当时我狠害怕,怕给老夫人责罚,所以哭了,管家就安慰我说那事由他来解决,我非常感激,管家就突然抱住了奴婢……奴婢,奴婢……”嚎啕大哭覆盖了一切。268章冬喜和来喜都是黄花闺女,你让她们以后如何嫁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日久生情在所难免,但这薛庆所做的一切似乎与情无关,他图的只是一时痛快,根本没想对同他相好的女人负责,冬喜是,来喜亦是。冬喜和来喜还是有所区别,冬喜是迫不得已委身薛庆的,来喜却是主动投怀送抱的,原因是来喜在侯府没什么根基,她家穷,由个在侯府做粗使的亲戚带到侯府做了婢女,她深感自卑,所以处处逢迎,从一个刷痰桶的丫头爬到一等婢女,这其中多亏了薛庆帮衬,所以她投桃报李也好,想继续往上爬也罢,觉着很有必要回报薛庆,于是两下一拍即合,薛庆喜欢来喜嘴巴甜,登时对冬喜冷落起来。冬喜或者没喜欢过薛庆,但一个女人,一旦把身子给了哪个男人,心里不自觉的就把他当真了亲近的人,冬喜面对薛庆的薄情,除了哭别无计议。听冬喜叙述了过程,兰猗想,这个薛庆绝对不会仅仅是染指冬喜和来喜两个婢女,比如以前管库房的刘顺家的,按照冬喜的讲述,她去拿茶具时,薛庆是帮刘顺家的在看门,当值之时,刘顺家的为何擅离职守?薛庆为何肯替她看门?审薛庆,兰猗想要公输拓在场,毕竟薛庆是个男人,可是让秋落去找,秋落找了半天回来说:“侯爷一个人出去了。”一个人?兰猗凝眉想了想,吩咐秋落:“你先把麒麟给我叫来。”秋落行事雷厉风行,迅速去迅速回,麒麟就跟在她身后,进了房先给兰猗请安:“少夫人叫小的来有事?”兰猗点了下头:“我想知道侯爷去哪里了?”麒麟摇头:“这个小的不知,侯爷只吩咐咱们几个小的谁都不许跟着。”兰猗忽然想起那晚在后花园花匠住的房前看见的那一幕,那一晚公输拓同个陌生人交谈,她还怀疑公输拓外面养了外室,最可疑的便是卫沉鱼,而今卫沉鱼人在侯府呢,公输拓这是去做什么呢?另有其他女人?这个兰猗自己就否决了自己,天下女子,能比卫沉鱼美的太少,卫沉鱼仅在他睡榻之侧他都不要,也绝不会有其他女人。可是,有什么事是需要瞒着自己呢?兰猗想,公输家的秘密他都不瞒着,还有什么呢?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索性不想,挥手让麒麟去了,现在管库房的是巧喜,刘顺家的已经拨到磨坊,兰猗喊秋落:“走,去磨坊看看。”磨坊离倚兰苑可不近,秋落便叫了顶小轿子,使两个小子抬着兰猗,出倚兰苑又出了二房的宅子,一路往北,在与三老爷家相隔的之间有一排房屋,这里便是磨坊,平素也不怎么用,吃的米粮都是从米铺买来现成的,磨坊偶尔磨些豆子米粉等物,所以也算是个美差,当初把巧喜拨到库房做管事,怎样安排刘顺家的,还是薛庆给兰猗的建议,要她把刘顺家的安排在磨坊,说刘顺家的粗手大脚适合做这些粗活。马上到磨坊了,兰猗哼哼一声冷笑,总算明白了薛庆的用意,他分明是在偏袒刘顺家的。到了磨坊门口,兰猗下了轿子,让轿夫在门口候着,她只同秋落两个走了进去。里面静悄悄的,因为没有活计,磨坊里的伙计都派到别处干活了,外头闲置的碾子上,两个麻雀落在上面呆呆的立着,见来了人,扑棱棱飞走。兰猗举目看了看,一溜三间房都是放置碾子的,东北角有个单独的小屋,看样子应该是管事平素理账目小憩的地儿,兰猗指指那里,秋落便挽着她走了过去。只是没等到门口呢,却见薛庆衣衫不整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了她薛庆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故意高声道:“少夫人怎么来了?这地儿不干净。”兰猗心道,这地儿是不干净,嘴上说:“管家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呢。”薛庆贼眉鼠眼的回头看,尴尬的笑笑:“我是听说磨坊十日九闲置,所以过来看看,我觉着咱们以后应该把磨坊利用起来,外头买为开皮的稻谷麦子就可以,回来自己磨,省很多钱。”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兰猗感觉这个薛庆的头脑倒是蛮灵活,可惜心术不正,眼睛瞧着那房门口,料定一会刘顺家的便会收拾好自己出来。果然,不多时刘顺家的出来了,虽然方才在屋里一顿忙活,也还是没有完全收拾利索,头发没有梳理整齐,鬓边掉落一缕,裙子也没有系好,裙角一边长一边短,见了兰猗忙道了个万福:“少夫人怎么来了?快屋里坐吧。”兰猗才懒得看他们的犯罪现场,便道:“行了就这里站一会子吧,这里轩敞。”刘顺家的极其恭谨道:“那我给少夫人沏茶去。”兰猗有事问薛庆,虽然她在库房时曾擅离职守,这种事也算司空见惯,谁还没有个着急为难的事呢,所以兰猗虽然不会喝那茶,也懒得拦着她,只对着薛庆道:“冬喜是怎么回事?来喜又是怎么回事?”薛庆眉头突突的跳,就知道兰猗来者不善,但也没想过她会问这个,心里骂自己笨,冬喜是兰猗房里的丫头,早不该得罪冬喜的,舔了下嘴唇咽了口唾沫道:“冬喜怎么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