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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她洗脸换衣,就要给她传晚饭,兰猗道:“回来再吃。”秋落茫然:“二小姐,这时辰你还要去哪里?”兰猗脸色不好,状态就差,说话总是懒洋洋的样子:“去大理寺看看卫沉鱼。”秋落赌气道:“卫沉鱼一心想嫁侯爷,二小姐何必管她的事。”兰猗胃口处一鼓,腹中有东西欲出,终究没有吐出来,没心情给秋落解释太多,只道:“我不救,侯爷就得去救,行了,你出去叫辆车。”公输拓与卫沉鱼的交情秋落是知道的,撇撇嘴出去了,她办事向来迅速,不多时马车套好了,她也给兰猗穿戴整齐,出了倚兰苑上了顶小轿,抬出垂花门又来到西侧门,在门口上了马车,直接来到了大理寺。使了些钱财打通了各个环节,然后在监牢里见到了卫沉鱼。甫一见兰猗到,正坐在乱草上的卫沉鱼有点意外:“少夫人,这时辰你还没歇着?”兰猗回头看看走廊,并无狱卒,只有一盏油灯搁在靠墙角的破桌子上,灯光如豆,连那张桌子都照不全面,监牢里仅能看见人脸,她胃口难受,心也不好受,可是,卫沉鱼是为了公输拓才刺杀的隋富安,公输拓欠卫沉鱼的,那就是她狐兰猗欠卫沉鱼的,所以她淡淡道:“卫姑娘,我家侯爷准备纳你为妾,你可愿意?”卫沉鱼僵住了,仿佛没听明白兰猗的话,只迷糊的看着兰猗,看了良久。兰猗不得不重复道:“卫姑娘,我说侯爷想娶你,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她心里似乎已经替卫沉鱼做了回答,我愿意。然而,卫沉鱼却给了她更大的一个意外,目光沉静道:“我不愿意。”254章我替侯爷纳下卫沉鱼了纵然是大理寺,监牢也总归是监牢,白日晦暗,夜里冰冷。兰猗裹了下披风,回头吩咐秋落:“你去外面守着。”二小姐竟然替侯爷求娶卫沉鱼,秋落一甩头走了出去,往那张破桌子旁坐下,不料椅子其中一条腿折了,狱卒还没来得及修理,她今个走了霉运,椅子倒了,她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震得盆骨痛心口也痛,气急败坏的回头怒视卫沉鱼,也只是看到人家一个模糊的身影。春日,监牢里能隐隐听到布谷的夜啼,更显得夜的空旷幽深。兰猗喜欢春天,喜欢青草冒尖杏花沐雨的时节,喜欢听布谷催春,喜欢听野鸡还有不知名的什么鸟在春夜里对唱似的你一声我一声,可是眼下她没有任何心情欣赏那布谷的空幽动听的声音,她凝视卫沉鱼:“你不是很想嫁侯爷么。”卫沉鱼抬手按了按发髻,头发乱了,她的心里非常清晰,朝兰猗福了下;“谢少夫人肯成全,只是,我这个时候嫁侯爷,少夫人是想侯府一大家子的人或许都会给我株连么。”原来是为了这个,兰猗笑了笑,经过这次的相处和了解,她觉着自己已经喜欢上卫沉鱼了,当然,还是不能够真心实意的接受卫沉鱼嫁给公输拓,可是她不嫁给公输拓,自己就无法以免死金牌来救她性命,于是直言。不料,卫沉鱼听了理由非但没有高兴,仍旧不肯同意,站得久了,索性在牢房里溜达起来,一行走一行道:“纵使我能够因为有免死金牌活下来,我仍旧是杀隋富安的凶手,世人会怎么看我?而侯爷娶了我,皇上又怎么看侯爷?所以,我不能嫁。”她越是不肯,越让兰猗觉着她的可贵,待她行至面前,兰猗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嫁,侯爷就不能安心,另者,皇上对侯爷是怎样看的,不会因为你不嫁而变得更好,我的话,你明白。”对于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的仇恨,卫沉鱼一知半解,但公输拓同宇文佑的面和心不合她却是知道详细的,然她依旧犹豫。今个从大理寺回到侯府的时候,兰猗听见金鹰向公输拓禀报,窦顿与鞑靼人达成协议,一旦公输拓起事,鞑靼便出兵相助,而进入云南的鲁照已经控制住大部分云南,且已经邀约高彪在大理会谈,当然这其中高崇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他修书给堂弟,说明公输拓准备反叛暴虐的宇文佑,希望堂弟能与公输拓合作,而扈仙娘也在山东重整旗鼓,丐帮许帮主也在加紧把自己的丐帮弟子训练成合格的军人,以备作战。公输拓同宇文佑的战争已经开始了,兰猗觉着卫沉鱼是半个江湖人,又做下那么多案子,经验多头脑灵活,对公输拓该是有帮助的,遂对卫沉鱼坦露了自己的心事:“侯爷现在需要有人在身边协助她,我,大概是有了身孕,我既不能,卫姑娘能看着侯爷忙的顾此失彼么。”卫沉鱼反过来抓住兰猗的手:“真的?少夫人真的怀孕了?”兰猗不敢确定,只是各方面的感觉都像,点头:“差不多罢,总之侯爷现在需要人,卫姑娘嫁进侯府,你,就可以活下来,还可以帮助侯爷成就大业,侯爷,有了你的帮助如虎添翼,也不会因你为他而死一生不安。”话说到这个份上,卫沉鱼沉吟下,最终答应了。不虚此行,兰猗不知自己是不是该高兴,怎么都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一厢情愿的以为是怀孕所致。纳妾,不是她上嘴唇碰下嘴唇就可以的,然而卫沉鱼身在牢房,纳妾该走的过场都不能走了,但必须要外人知道,否则自己就无法以免死金牌来就卫沉鱼,兰猗自然有兰猗的法子,出去喊秋落:“外头去找找牢头,叫他把张大人请来。”在张纯年到来之前,兰猗对卫沉鱼道:“你你可愿意替我揽下打xue的罪名?”说这话时,她盯着卫沉鱼的眼睛,她很怕卫沉鱼怀疑自己答应公输拓纳妾是为了做这个交换。难得卫沉鱼是个伶俐人,不仅仅愿意替她背负下打xue的罪名,还反过来宽慰她:“夫人不必为此耿耿于怀,我杀了隋富安是死罪,没有打xue的这个罪名亦是死罪,横竖都是有罪,不怕多添个,能够替夫人做些事,我这心里也少了些歉疚。”兰猗如释重负,抚着自己小腹道:“这孩子,是侯爷的根苗,我不能够出事,是我这身子经不起折腾。”卫沉鱼眸色亮了起来,感慨:“而今我身子已残,不能为侯爷生儿育女,我是怎么都要保护夫人腹中的孩儿的。”兰猗想,这次纳妾不过是权宜之计,怎么听着卫沉鱼像是要假戏真做呢,心底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