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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让兰宜如梦方醒,想一想自己要这些礼物作何呢,不过是堆积在此偶尔过来欣赏下,又不能拿出去变卖换成银子,且仅仅得到这样的礼遇这可不是自己终极的目标,自己的目标是母仪天下,所以,她将手中的帕子轻轻一扬,眼皮垂下,骄矜道:“行啊,你替本宫都赏下去罢。”旁边的宫女听了个个欢喜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卞连顺啐道:“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今个娘娘慈恩,你们此后要好好服侍娘娘,更要忠心不二。”宫女们就唯唯诺诺,眼睛却瞅着那些礼物,挑选着自己喜欢的。礼物分发精光,兰宜才想起问卞连顺:“我要你去厨房打听下最近谁负责栖兰宫的膳食,你竟去了这么久,还说她们要好好服侍本宫呢,你自己先偷懒。”礼物发了半天,卞连顺只给自己留了件一个低等选侍送来的戒指,样式是女子之物,他就偷偷的揣入怀中,手一挥将偏殿内的宫女都打发出去了,才悄声道:“娘娘还不知道呢,皇上让人把公输少夫人带进宫来了,奴才还不是给这事耽搁了。”兰宜正想问他为何把宫女们都撵出去了,这一听可是吃惊不小,宇文佑事先没有知会自己就把meimei叫进宫来,难不成他真想学唐明皇,也与自己的小姨私通么,骤然间心里不似打翻了五味瓶,倒像是把整个厨房都颠倒了,何止酸甜苦辣咸这些滋味,一气,腿都感觉绵软,喊春盛拉过一张绣墩坐了,尽力保持着端庄道:“皇上宣meimei进宫作何呢?该不会是她私藏**的事又给重提了。”偏殿,稍于正殿之后,给挡了些日光,殿内略微阴暗,斜斜的一束光投射在兰宜脸上,白蒙蒙更把她的肌肤彰显的润玉般玲珑剔透。卞连顺一甩拂尘,天暖了,连苍蝇都活了过来,栖兰宫上下也是时候换上碧纱橱了,赶走那只苍蝇,他道:“好像不是为了那一宗。”不是为了那一宗,兰宜心里更坐实了宇文佑要meimei进宫是为了私情。不料卞连顺续了句:“公输少夫人也不是给宣进宫的,而是给带进宫的,隐约听说是与娘娘上次落胎的事有关,说是要往宗人府聆训呢。”为了这事?兰宜更觉蹊跷,这事涉及到她自身,她都刻意回避过去,皇上若真有嫌疑,为何还敢扒出这件事来呢?而他让人把meimei带进宫来,其中meimei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太多的疑问让她心神不宁起来,招手示意卞连顺近前说话,待卞连顺靠近了,她双目注视着铺着波斯毯的地面良久,方慢慢道:“你去告诉最近负责咱们宫里膳食的厨子,就说我吃了他做的饭胃口老是不舒服,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卞连顺不十分明白,问:“娘娘的用意?”兰宜当然意指宇文佑,但他是皇上,自己不好直接问那厨子,问了那厨子也不会如实交代,告诉卞连顺这样去说,无非是故意打草惊蛇,那厨子有了举动,自己才能发现什么,当然,这些心里想的她暂时不想告诉卞连顺,这事不是针对后宫某个妃嫔的,矛头直指当今皇上,搞不好便身首异处,是以她简单道:“有人说那厨子同欣嫔有来往。”胡七儿同兰宜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是彼此厌恶,卞连顺是知道的,所以就信了兰宜的话,以为是胡七儿买通厨子加害兰宜,想走,复问:“公输少夫人那里娘娘过问吗?”兰宜把玩着手里的帕子,meimei是来接受宗人府聆训的,宗人府的宗正是皇上同父异母的弟弟九王宇文偲,听说这位九王清俊风雅疏朗狂放,得很多女子心仪,就连后宫的嫔妃谈论到他都是赞不绝口,为此宇文佑很忌讳,所以自己还是不要与宗人府沾边好,斟酌之后她道:“先装着不知。”卞连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想走,又折回身子道:“公输老夫人殁了。”兰宜正凝神想事情,这话太突兀,她倏地一抖:“什么!”201章子曰也可以是……儿子说的话宗人府。案牍馆。身为宗令的九王宇文偲,正同左右宗正楚王宇文俭和晋王宇文保商量重修玉牒之事。玉牒,皇族族谱,逢十年一修,分帝系支系,记录宇文佑一族的宗支、房次、封职、名字、生卒年月日时、母族姓氏、婚嫁时间、配偶姓氏,存者朱笔书写,死者墨笔书写,今年恰逢又一个十年,所以宇文佑便下令宇文偲着手重修玉牒,这十年宇文佑家族生者死者不少,嫁娶更多,虽然都有记档,忍需要核实比对,方能修入玉牒。宇文偲今个找宇文俭和宇文保商量的是顾纬天的事,眼瞅着顾纬天同高阳长公主就要大婚,宇文偲觉着先不急于把已经核实好的录入玉牒,想等顾纬天娶了高阳长公主之后,再行落定。这其实是顺理成章之事,宇文俭和宇文保都无异议,还说宇文偲行事太过谨慎,这种事他自己定夺就可以了。宇文偲嘴角上扬笑道:“你们两个偷懒,还说我谨慎。”宇文俭和宇文保就嘿嘿一笑:“九哥慧眼,二哥说得胜楼的那个歌女念奴儿唱曲更销魂,所以我们两个急着去见识下。”宇文偲先抑后扬道:“身为亲王,不可声色犬马,身为宗正,不可玩忽职守,这事要是给皇上知道了,你们两个非得挨骂不可,不过……”他话锋一转,“人不风流枉少年,你们这样的年纪若只知道吃饭睡觉读书练功,那才怪你呢,去罢。”宇文俭和宇文保听他上半句时垂手而立脸色冰凉,听了他的下半句,相对而笑最后相携跑了出去。宇文偲晃晃脑袋,颇有些无奈的感觉,自己继续翻看那些卷宗,这时走进来个属官,虽然这属官亦是宇文一族,但是支系,见了宇文偲恭恭敬敬道:“张公公来了。”宫里头的张公公何其多,宇文偲头也不抬的问:“哪个张公公?”那属官道:“皇上跟前的。”宇文偲便知是张贵玉了,忙问:“人在哪里?”属官朝外面一指:“堂上吃茶呢。”宇文偲忙放下手里的卷宗,起身离开案牍馆去了前面,进了厅堂的门便亲热的高呼:“公公可真是稀客,该不是重修玉牒皇上又有谕令?”所有亲王里,这位九王难得好性子,张贵玉很是喜欢,笑眯眯道:“非也,皇上让奴才来告诉王爷,公输少夫人带到河口关了起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