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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你以为皇帝这些年韬光养晦,暗自筹谋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做任何决定都不受任何人的掣肘。若是他真能听我的,便不是做完决定才来知会我一声了。”柳婉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天要塌了。“姑母,那侄女怎么办啊?”柳婉容哭得不能自已。太后闭上眼睛,“我的能力,或许只能保你一命了。”“姑母!”柳婉容大恸,本家衰败,叫她如何在后宫立足?***一向备受皇帝宠爱的柳贵嫔近日来不止连降数级,如今还被打入冷宫。后宫众人虽然不知内情,但都觉得痛快不已。相比起从始至终不将她们放在眼里的戚皇后,她们更恨的是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柳婉容。在皇帝面前一副弱不禁风的可人模样,可在她们这些妃子面前,却是趾高气扬,恃宠而骄的可以。戚皇后目中无人是理所应当,谁让人家生来就是皇后呢?而柳婉容一个小小嫔妃,还如此自视甚高,当真是可笑极了。一时间众位妃子们都抓紧时机痛打落水狗,柳婉容在冷宫的日子很是难过。又过了几日,柳逸夫的案子又被翻出新的罪证,卖官敛财,上通下贿,刑部呈上来的罪证确凿,如今只待皇帝做出决断。近日景辕帝也因柳家的案子吃睡不好,晚上喝了一碗安神的汤药才勉强睡熟了过去。福清和晏卿在外间休息,忽闻皇帝殿内一声大叫,两人立即跑了进去。景辕帝此时一头大汗的坐起身,闻声转过头来,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晏卿的身上,眼底有诸多情绪不断涌现,最后他闭了闭双眼,哑着声音开口,“无妨,只是做了个噩梦。”福清低声问,“皇上,要不要传太医过来?”晏卿没出声,她注意到皇帝的头上已经没有任何蓝光,他应该已经恢复了记忆。只是不知对柳婉容那里,他会如何做?景辕帝摇摇头,接过晏卿递过来的湿手帕,不着痕迹觑了她一眼后,问福清,“柳昭……柳贵嫔那里如何了?”毕竟是曾放在心尖上的人,恢复记忆后,皇帝果然一开口便问起了她。“听说这几日娘娘整日以泪洗面,清减了许多。”景辕帝嗯了一声,屏退了晏卿和福清,躺在床上了无睡意地望着床顶。他想起了一切,却也没忘这段日子以来柳婉容的所作所为,为何他曾认为最无害最温和的女人,竟然也是这般不择手段之人?他自认为一直最厌恶戚皇后,憎恨她的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可如今才知道,戚皇后的手段都是摆在台面上的,她不屑使那些阴险的手段,恨不得每次惩治人都敲锣打鼓一番,闹得人尽皆知才好。而被他一直视作受害者的柳婉容,却狠心到连枕边人都可以设计陷害。是他看错了吗?柳婉容究竟是爱他的身份地位,还是爱着他这个人?亦或是……两者皆否?她真正想要的,是皇后的大位。翌日下了朝,景辕帝来到冷宫,进去前他停下来,道,“福清在外面候着,晏卿跟朕进去。”说罢,便推开冷宫的殿门。“皇上……”柳婉容如今一身素服,头上也没缀任何饰物,面色苍白如纸,果真憔悴了许多。景辕帝看着,心里也难受不已。“你……”皇帝没了声音,也不知该以何种情绪面对她,半晌才道,“行刺的事,你知情还是不知情?”对上景辕帝的眼神,柳婉容便能感觉到景辕帝今日对自己的态度和前几日不同。这时,柳婉容纤柔的身子一颤,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眼泪已经流满面颊,“皇上与臣妾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相信臣妾吗?臣妾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看到皇上流一滴血的啊。”景辕帝闷声不语。“臣妾的确有罪,在得知父亲的计划时就该制止他,哪怕做个不孝女,至少对皇上是问心无愧的。”柳婉容轻轻啜泣,哽咽道,“可臣妾太自不量力,太不想失去父亲,试图以一己之力阻止父亲的计划,失败后臣妾还想着,只要臣妾能让皇上毫发无损便好了……什么高官厚禄,什么光耀门楣,臣妾统统不在乎,臣妾想要的,不过是想护着皇上,护着父亲罢了。”柳婉容将一番话说的字字血泪,句句都是她夹在父亲与皇帝之间的两难与痛苦。景辕帝眼神几经变幻,眸色也越来越冷,低低地,他叹口气。“婉容,你究竟还是朕的那个婉容吗?”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困死我了,三更终于写完,宝宝们慢用~☆、第22章棋子皇后的重生(九)“婉容,你究竟还是朕的那个婉容吗?”柳婉容不解景辕帝的意思,眼泪还挂在眼眶之中,抬起了头。“朕的婉容只喜欢吟诗作赋,习字作画,好似尘外不沾世俗的仙女。她曾说过,若朕不是皇帝,她最想和朕过无拘无束的快意人生。”景辕帝顿了顿,语气转变,低哑地问道,“那你又是谁?你的确不在乎高官厚禄,也不在乎光耀门楣,因为你在乎的,只是皇后之位。”柳婉容大惊失色,不住地摇头,“臣妾没有,皇上,臣妾没有……”“你有!”景辕帝怒喝了一声,“是不是你只想当皇后,朕是不是皇帝都无关紧要?所以你肯答应和你爹做出行刺国君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来?所以你肯让那些人伤朕!”“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不想伤害您啊!都是我爹,都是我爹出的主意,臣妾不能做出不孝之事,所以只能暗自想办法护皇上周全,臣妾真的只是被逼无奈,一切都是我爹……”景辕帝目露沉痛之色,低声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抵赖。”说罢,景辕帝侧目过来,“晏卿,将东西拿给柳贵嫔看一看。”晏卿道了声是,将手中的东西拿到柳婉容的面前,柳婉容先是抬首看她一眼,眼神里满是憎恨,之后才看向晏卿手中的物件,刹那间,柳婉容双腿发软,连跪直身体都是不能了,瘫坐在皇帝脚边,她只是一边摇头一边流泪。“这些是你和你父亲筹划这件事的书信,婉容,朕问你,这信上的字迹是不是你的?”柳婉容低着头,思绪飞快运转,在想应对的办法。蓦地,她露出疑惑的表情,“皇上,您在说什么?我很久没有父亲来往过书信了,这……一定是有心人在陷害我,只为坐实臣妾弑君的罪名啊。”景辕帝的眼神愈发高深莫测,“那你说说,是谁想要害你?”柳婉容想借此将晏卿一同拖下水,自以为不落痕迹的看了晏卿一眼,可又想到如今皇帝对晏卿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