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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地干涸。安瑶不禁怔了怔,按道理讲宿主的身体中没有了灵魂,应该是没有感情的,可是……她竟然流泪了。是怎样的执念能够深入骨髓,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还能呼之欲出。安瑶轻叹,小人鱼啊,可惜你爱上了不值得爱的男人。这之后安瑶美美的睡了两天两夜,灵魂将养的精精神神,而时旭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露面。安瑶很少出门,除了每周例行检查一样雷打不动的去泡个海水浴,其他时间几乎全部是在别墅中度过,一晃过去了两个月。深秋,天已经很凉,安瑶坐在院中的摇椅摇晃着上打发时间。吴妈拿来一件薄毯给她盖在身上:“少夫人,注意不要感冒了。”“谢谢吴妈。”安瑶扬起精致的脸庞,灿烂一笑。吴妈也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少夫人变得开朗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样愁眉不展,想必是和少爷的关系有所缓和了吧,想到这吴妈不免轻轻叹息,少夫人这么好的人,少爷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她作为旁观者,和少夫人非亲非故都为她感到心疼,就算少爷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吧,看着安瑶脸上轻松的神情,吴妈打心里替她开心,少夫人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只是她想不到,安瑶此刻的内心世界是这样的:没有那个死变态碍眼,生活是如此美好!或许时旭天生就是来堵心她的,安瑶刚刚感叹完,时旭的车子转眼开进别墅。跟在他身后的不是于念又是谁?“呦,小秘来了?”安瑶站起身,讥讽的语气里满是敌意。夏依依顿时垮下脸,刚要回嘴看了看身前的时旭,立刻换上一副我有委屈我不说的表情:“安瑶,好久不见。”安瑶也瞟了眼时旭,嗤笑一声,“我们的关系好像没好到可以这么熟络的打招呼吧。”安瑶永远也忘不了于念对宿主所做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是她把宿主折磨死,这个女人的黑心程度令人发指,对这种人完全没必要有好脸色。安瑶眉梢一挑带有几分挑衅:“于秘书,你是公司的秘书,是我时家雇佣的员工,按道理是不是应该称呼我一声少夫人?”于念闻言脸色一白,求救的目光望向时旭:“时旭,我……”说着眼睛里就起了雾气,要落泪的架势。安瑶甚是佩服,有这演技怎么不进娱乐圈?分分钟卫冕影后的节奏!时旭转身给了于念一个安慰的眼神,声音出奇的温柔:“没事,别怕。”“怎么?心疼了?”安瑶不屑地冷哼一声,“我还没说什么于秘书就委屈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0166:人鱼的爱情6“安瑶,你怎么说话的?”时旭斥责声响起,刚刚的温柔哪里还有半点影子。这就是他对待宿主与对待于念的不同,不同的态度也显示了不同的地位,于念在天上,而宿主只能活在脚下。安瑶深知宿主两年来的委屈和苦楚,自己来就是给她报仇的,现在冤家对头于念主动送上门,哪有放过她的道理?虽然目前还不好把她怎么样,但奚落一番暂时解解气也好。安瑶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于念:“你不是吧?这么心急登堂入室,真当我死了吗?做小三就要有熬日子的心理准备,乖巧听话才有可能扶正,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是蠢!”“安瑶,你过分了!”时旭眼中迸射出浓重的怒意,气场冷硬,“马上给念念道歉!”还念念,呃……恶心来的猝不及防。“我不!”他越是维护于念,安瑶就越想跟他对着干,被恶心到的帐也要一并算,“我说的哪一句是错的吗?没有错我为什么要道歉,要道歉的应该是她,觑谕别人老公都不道歉,我没做过亏心事更不需要!”时旭依然眼睛像铜铃一样瞪着安瑶,却极尽温柔地牵起于念的手:“走,我们进去,不跟这疯子计较。”我去,这货还有没有点儿自知之明了?到底谁是疯子?安瑶撇嘴,这个神经病、变态、受虐狂、虐待狂、疯子!时旭拉着于念走进房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于念手里拿了一份文件。在里面待这么大工夫就只是拿份文件?安瑶鄙视,鬼知道他们偷偷摸摸干了什么!时旭拉着于念再次从安瑶面前经过,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安瑶是透明的。安瑶立刻炸毛,但还好她自制力不错认住了,安瑶笑眯眯抬头,嗲声嗲气用酥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道:“老公早点回家洗白白哦”刚刚错过她去的时旭,高大的身形明显一怔,然后邪气地转身:“只要你承受得了。”安瑶识相地闭嘴,口无遮拦的后果就是祸从口出。不过看到于念灰灰的脸色心里暗爽。“于秘书,”安瑶勾起嘴角,“你亲自登门来取的文件恐怕是很重要的吧,这样被你捏在手里没关系吗?”“啊……”于念赶紧松了力,紧抿着嘴红了眼圈儿,“对不起,我,我去车上等你……”说完无比委屈地忘了眼时旭,逃也似得小跑几步上车。时旭怒极反笑,说话带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还真是小瞧了你!”“您没听过兔子急了也咬人吗?”安瑶回答地理所当然,以前宿主喜欢忍耐,她可不会。时旭眼角眯了眯,“我猜你是只黑兔子,因为你脏!”又拿宿主当初逼走于念说事儿,唉,安瑶无奈地叹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咬吕洞宾。宿主发现于念背着他乱搞,觉得于念配不上他才让她离开,怕告诉他真相让他伤心难过才选择隐瞒,宿主默默做了这么多事情,委屈自己成全他,却不料换来的是如此深的成见。安瑶气得真想把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变态挠死!“怎么不说话了?戳中你的真面目了?”时旭眼角留给她冷漠。“切!指不定谁更脏,那个于念你以为她是白天鹅?别做梦了,她比谁都龌龊,比谁都脏!”安瑶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也就你把她当宝,可怜啊,像傻瓜一样被耍得团团转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