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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刚才梁氏说起来那些事儿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想要给张来谋一个差事。有了差事,起码能够栓柱儿子的心,让他安稳点。也让她少cao心些。向mama不敢和梁氏说张来不见了。不然的话,梁氏下一回肯定不会再帮张来安排事情做,也不会再信任他。身为奴仆就是这样,失去了主家的信任,往后的路就太难走。向mama不愿儿子遭这样的罪,只能替他瞒着。就在梁氏对张来不满、向mama十分担忧张来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对张来的表现十分的满意。重廷川回到国公府后常康就迎了上去,将这两日来的一些“成果”禀与重廷川听。“果真是和他有关系。”重廷川听闻后沉声道:“可还问出什么其他的了?”他眉心轻轻蹙起。虽然事情都串联起来了,张来奉了梁氏的命令做下这些事情,而后齐茂、红奴的事情也已经和这些关联上了,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为什么是于姨娘?于姨娘究竟有什么值得她们那样在意的?非要做了这许多的事情来对付她。重廷川心里有些沉重,说出的话语气尤其冷厉。“暂时没有。”常康心下一凛低声说道:“如今只有这些。”又道:“看他小子好似也没什么隐瞒着的。应当没有旁的了。”重廷川听闻后轻轻颔首,眼看着石竹苑不远了,这便让常康退回了外院,他则大跨着步子往院子里去。如今天气转暖,虽然到了黄昏时候,却正是开始凉爽的时候。郦南溪在院子里捧着书看,心情颇佳。方才于姨娘带着重令博和重令月来她这里玩。一起来的还有五奶奶吴氏。重令月看她的肚子愈发大了,又是好奇又是担忧,也不似以往那样缠着她了,而是自己拖了个小凳子来坐她旁边和她好生说话。重令博也乖巧了,不乱闹腾。至于五奶奶吴氏……嗯。那人说话就那样儿,虽然语气不好,说出的话也不中听,但现在态度好了许多。隐隐的好似也开始关心起她来了。甚至在郦南溪起身去拿东西的时候,吴氏还过来扶了她一把。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郦南溪觉得,国公府里的日子正在好转,越来越有奔头起来。因着心情不错,所以郦南溪的唇角带着暖融融的笑意。这笑意感染了重廷川,让他原先发沉的脚步也好似轻了许多。“想什么呢这样开心。”重廷川说着,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手中的书轻轻的抽了出来搁到一边。虽然自己看着看着就被打断了,不过郦南溪丝毫都没有被打断后的懊恼。那本书本来就是随手拿了起来翻看的,为的就是等待重廷川的到来。如今他人已经到了,那书就也没有什么继续看下去的必要了。“在想今日的事情。我忽然发现,月姐儿长大了,博哥儿也长大了。”郦南溪拉了重廷川在她身边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笑着把于姨娘她们过来的事情讲给了重廷川听。“今日博哥儿甚至帮我端了一杯水,说是我身子沉,拿水不方便。”郦南溪很是欣喜的道:“六爷觉得意外不意外?”“那小子也有这般懂事的时候,倒是难得。”重廷川说罢,又细问了郦南溪今日的身体状况。距离生产之日越来越近了,由不得他不紧张。毕竟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据说生头胎的时候最为难熬也最危险。他生怕她有半点的闪失,每天都要细问一下她的状况。知道她无碍后,重廷川方才说起一事:“陛下说要请了我们明日去皇宫别苑赴宴,吃全鱼宴。”想了想又补充道:“说是之前答应过你们的。”郦南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没有啊。陛下没有对我应承什么。”“嗯?”重廷川也有些意外,因为皇上确实是这么说的。经了他一下反问后,郦南溪倒是忽地记了起来,拊掌道:“我想起来了,好似陛下和于姨娘说起过这事儿。”重廷川轻叩了下桌案,“姨娘。”“是。”郦南溪回忆道:“当时在金玉桥上的时候,陛下和姨娘曾经说起过,他家的鱼又多又好吃。”说到这个,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问道:“陛下可曾说有谁过去?姨娘可是也去么?”毕竟当时在桥上的时候皇上是和姨娘谈起了这个问题。重廷川轻点了点头。郦南溪有些担心,侧身道:“这恐怕不太合适罢。”重廷川很是了解她,自然知道她这句“不太合适”并非瞧不上于姨娘的身份,而是怕于姨娘这样贸贸然随着进了别院会惹恼重皇后。毕竟于姨娘的身份在那里,即便重皇后再看重重廷川再喜欢重廷川,也不太瞧得上她。“无妨。”重廷川握了郦南溪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掌心中,“陛下说了,不过是吃顿便饭而已。还说让叫上五爷、五奶奶和两个孩子。”听他这样说,郦南溪倒是有点明白过来了。皇上这样吩咐,分明是在抬举重廷川的家人。不是说名义上的家人,而是真正的血亲。可即便如此,郦南溪依然觉得有些疑惑。自古以来嫡庶有别。并非她自己是嫡出就瞧不起庶出,而是站在皇上的立场上来看,也断然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才对。唯一的解释是,皇上真的很看重重廷川?却也不至于到了这样的地步才对啊。倘若梁家和梁大将军因此而生气,对皇上来说怕是得不偿失罢。看着自家小娇妻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重廷川忍不住笑了。探手将她搂在怀里,他在她发间落下了个轻吻,“不用紧张。皇上身为帝王,什么样的决定做不得?”郦南溪身子沉本就容易热。如今被他抱了个紧实更觉得热,轻推了他一把道:“万一皇上有其他的打算呢?多想一想,兴许就能有答案了。也好提早做准备。”最难揣测的就是帝王心意。重廷川在皇上身边当差,伴君如伴虎。郦南溪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担心重廷川的安危。重廷川自然晓得自家小娇妻是关心他,笑问道:“那你想了半晌可曾想出什么不曾?”说起这个,郦南溪就很是沮丧,“……没有。”她想了很久都没有头绪。莫非现在孩子月份大了让她思维更加迟钝了?这可真是个让人难过的事实。瞧着她那垂头丧气的样子,重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