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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走一走随便消磨下时间就罢了。何至于带她过去?”梅江婉说道:“她只当她强于西西,所以心中不忿。我倒是要她见识见识,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朱丽娘痛苦的捂住脸。柳平兰拉着她拼命往前走。她只能踉踉跄跄跟上。到了暖香院的暖房外,众人往里一看,错愕不已,就也晓得了为什么梅江影这么着急把郦南溪叫来了。里面的花,种的是玫瑰,还有一种不知名的似是草又开了花的植株。只不过玫瑰已经大片死去。而那植株,也凋谢了很多。不远处飘来的梅江影的声音显得无奈而又疑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请六奶奶帮忙解惑。”郦南溪一直低着头在凝神细看,一言不发。梅江影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只静静看着她,也不去打扰。最终,郦南溪问道:“不知梅三公子从何取得了此物?”她指着的,正是大家不认识的那种植株。梅江影说道:“往南边去的时候。”顿了顿,又道:“为了将它弄来,我费了好些功夫。”“确实。此物极其不好移植,梅公子能将它带来京城,着实不易。”郦南溪颔首说道。梅江影面上的忧愁瞬间散去,不由得带了几分笑意,“六奶奶认得它?”“嗯。”郦南溪说道:“此物名唤木犀草。生长在热地。不过,却不能和玫瑰同种。”梅江影大奇,“为何?”“若是同种,玫瑰会让木犀草渐渐凋谢。而木犀草临凋零前会散发出让玫瑰死去之物。故而两者若是在一起,皆是不能活。”梅江影眉间微蹙,低头翻看。看着这样的情形,梅江婉原先心里存着的那点疑惑已经慢慢解开。三哥是最怕麻烦不过的性子。平日里莫说救人了,就是让他去多管一点闲事、往那种情形下多看一眼,他都不乐意。但是昨儿听闻是重二老爷落水后,他却二话不说帮忙救人……应当就是为了让西西帮他看花。想来也是。除了西西,怕是没几个人能够知晓这些事情了。“西西懂的好多。”梅江婉真心实意赞道:“我就不行。”“江婉自谦了。”郦南溪握了她的手说道:“我精于花之一道,旁的却不见得如何厉害。江婉只不过在这方面不如我关注的多而已。”梅江婉笑道:“改日我们玩别的。”不过,她还有一事不明:“若那木犀草会散发致死之物,那为何旁的花没事?”郦南溪晓得她的疑惑,解释道:“能让玫瑰死去之物,却对旁的花草无碍。是以只这两者不能共存。”朱丽娘拊掌笑道:“西西好厉害。”柳平兰也在旁附和。只曾文灵脸色难看的瞧着这一幕,却半句话也插不上。此时事情已解,郦南溪不想再多待,站起身来与梅江影道:“三公子将两物分开便是。分开种植,应是无碍了。”梅江影眉目舒展开,与她道谢。郦南溪这便和梅家兄妹道别准备离去。一来,是因为此间事了,再留下去看到不喜欢的人自己心里不舒坦。二来,她的小腹坠坠的,涨涨的,有些不适。想回家歇着。梅江婉苦留不住,晓得今日郦南溪与那曾文灵相处不融洽,就拉了郦南溪的手说道:“过几日我给你下帖子再请你来,你可不许不来。”却不明说是哪一日,免得那曾文灵听了去。郦南溪晓得好友的意思,笑道:“那是自然。江婉请我,我自然要来的。”语毕,她并未再多说什么,与大家道别而走。重廷川这天回到府里后,郦南溪正窝在榻上看书。不过,他虽然进了屋,她却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主动搭理他。重廷川扬了扬眉,不过,他身上不太干净,还没收拾好,所以未曾多说什么,就钻进了净房去洗漱。待到出来后,重廷川发现郦南溪还是窝在榻上没动,甚至于不曾与以往那般含笑和他说几句话。他就有些好奇,主动过去挨着她坐了,笑问道:“什么书那么好看?”好看到竟是比他还能吸引住她的注意力。郦南溪也说不上那种感觉。本来肚子涨涨的坠坠的就够不舒服了,偏一看到他就能想到那曾文灵提到“卫国公”三字时的模样……郦南溪缩了缩身子。本来因为身体不适就不想说什么了,此刻心里愈发有些烦躁。不肯理会他。重廷川怎肯让她这样下去,少不得磨着她一来二去的问个究竟。郦南溪被他绕着圈子七问八问的总算是露出了点苗头,“那曾文灵是怎么回事?”重廷川听了这个名字,十分茫然,“什么曾文灵?”“六爷当真不记得她了?”郦南溪哼道:“她可是记六爷记得很清楚。”郦南溪回来的路上细细想过,这才记起来,当日在庄家初次见到曾文灵的时候,曾文灵不只一次提起过卫国公班师回朝的盛景。但,盛景提到的颇少。其实,还是提到卫国公多一些。联系到今日之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瞧见郦南溪那不开心的样子,重廷川有些了悟,搂了她低笑道:“我哪会知道她是谁?”生怕自家小娇妻再生气,他忙又道:“我自始至终也不过只念过你一个罢了。旁人我都没记住。”这番话来的突然,让郦南溪又是羞,又是心里甜蜜。她生怕重廷川看出她的暗中喜悦,忙起身下了榻,“我给六爷倒杯茶。”虽然心结好似揭开,但看着女孩儿没事人一样去做别的了,重廷川心里又有点不得劲儿。……总想再看一遍刚才她那不开心的模样。好似别的人多看他一眼,她都心里不爽利一般。不过,西西说的那女的叫什么来着?苦思冥想记不起对方的名字。重廷川踱步到了郦南溪身边,索性说道:“那曾……曾家女,今儿对你说了什么?”郦南溪没料到他会主动提起曾文灵,登时恼了,推了他一把,斜睨着他哼道:“六爷不是不记得她了?”怎么还记得她姓曾?!郦南溪恼了,重廷川却舒坦了。看到自家小妻子因了他而跟别人吃味儿,那滋味……当真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