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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点头,忍不住扬起个大笑脸:“谢谢小叔。”他似乎也弯了弯唇角:“等初五准备下补课……”他顿了顿,侧目看她,声音轻柔,略带了几分笑意:“学校已经安排好了。”很多年之后,闻歌都记得那一晚。毫无预兆的惊喜,他眼底清亮的笑意,以及,那样温和的,像是在哄她高兴的……语气。☆、第六章第六章温敬夫妇在年初四的上午就准备启程离开,老爷子不知道又怎么堵心了,一早上都闭门不见,就连早饭也是辛姨亲自端上去的。“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跟个倔驴一样,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性子实在古怪……”辛姨念叨着,叹了口气:“我看着温敬挺好的啊,他倒是一点也不喜欢,也不理解。所以从来不送他离家,一到这种时候就会闭门不见,不然就在楼上大发雷霆。”闻歌听得认真,帮着辛姨把蒋君瑜要带走的糕点和小零嘴打包起来。这个家里就辛姨是每碗水都端平的,知道蒋君瑜喜欢她做的一些小糕点和小零嘴。怕做早了不新鲜,今天天还没亮就在厨房开始折腾。“君瑜把你托给了我。”她突然想起什么,笑了笑,看向闻歌:“别的不能保证,但辛姨在绝对少不了我们闻歌吃的。”话落,也不等闻歌的回答,自顾自又说了一句:“这小两口对你是真的好。”闻歌默然。昨晚,蒋君瑜睡在她的房间里,两个人关了灯,就着窗外朦胧的灯光,说了整夜的话……尤其是对留下她的歉意。其实这在闻歌的心里并不算什么。她和温敬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很多早已感受不到的温暖,最起码的是,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她能吃饱穿暖,还可以继续上学。那是一种灰色的天空一下子被火光映亮,彻底挥开浓雾看见阳光的感觉。很感谢,很感激,也很感恩。他们还这么年轻,其实带着自己很不方便,闻歌很希望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因为她的存在,被束缚被捆绑被压抑。……因为离别的情绪,闻歌一早上都显得闷闷不乐。上午十点。温少远赶回来,开车送温敬和蒋君瑜去机场。因为温少远等会还在回去酒店,计划内,闻歌原本是要留在家里的。可看着蒋君瑜推开门离开,那背影渐行渐远,恍惚之间,仿佛看见她的身影渐渐淡去,就像要消失不见一样。闻歌的心头顿时漫上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慌感。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追了上去。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已经趴在温少远那侧的车窗口上央求他:“小叔,我也去好不好?”温少远侧目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敲了两下,思考了几秒钟后这才颔首,示意她上车。闻歌欢呼一声,忙不迭地拉开后座的车门上车。蒋君瑜失笑,无奈地摇摇头:“不是说一会还有重要的事情,还这么纵容她。”温少远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已经挽住蒋君瑜手臂整个挨过去的闻歌,眉眼一舒,轻笑道:“难得有人让我想纵容。”温敬沉沉笑了一声,难得戏谑道:“千金难买你愿意,既然你和闻歌投缘,我不在的时候多帮我照看照看她。”没有犹豫的,他点头答应了下来。殊不知,这一个承诺,让他花费了一生之久。在机场送走了温敬和蒋君瑜,温少远又陪着她在机场的落地窗前看了一会停机坪。早晨一直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的暖阳,终于在厚厚的云层飘开时,透了出来。那耀眼的金光从天际落下,那一整片云彩的边缘都被染成了赤金色,像是描上了一层金边,翻涌,滚动。落地窗的外围的金属装饰幽然折射出一道刺目的光,这片大地像是突然被从寒冬的阴沉里剥离了出来,鲜明得像是一幅水彩画。被阳光拂照着,整个视野都在阳光下开阔鲜明了起来。分离这种事,哪怕经历得再多,也永远不会习惯。温少远低头看了眼专注的闻歌,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轻叹了一口气,那手随之落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好了,我们要回家了。”******年初五。整个a市还沉浸在过年的欢愉气氛里时,闻歌人生中的第一次补课……开始了。温家的别墅有些偏远,温少远便带着闻歌去自己的酒店,开一个房间,就让老师在酒店房间里替闻歌补习。初五距离开学仅有十天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初一上半册全部的知识要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这十天的补习,更主要的,是让闻歌浅显的知道上过哪些课,有哪些知识要点是需要熟记的。这么快速地讲课对于闻歌这种学习成绩不上不下的半桶水而言,其实……还是有难度的。以前,在外婆身边时,她还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她不是个能压得住个性,安静的女孩。她爱玩爱闹,上课喜欢找同桌开开小差聊聊天,就连给老师捣乱的事情也没少做过。在学习的状态只占了她生活中的百分之十。倒并不是因为她不聪明,只是闻歌还没有要好好学习的想法。每逢考试,临时抱个佛脚,应付个不超前又不落后的分数就算马马虎虎过关。外婆疼她,也许是想弥补她缺失的母爱父爱,对她的宠,几乎达到了溺爱的程度。可如今,已经不一样了。所以闻歌在听得糊里糊涂,云里雾里时……终于对以前那么没心没肺的自己有了那么丁点后悔的情绪。几天下来,闻歌有些沮丧。温少远闲下来去视察她的学习情况。已经是午休时间了,补课老师正坐在沙发椅上看书。因为补习的时间是一整天,补习老师的午饭都是酒店送过来的午餐,和闻歌一起在房间里吃。他关上门,走近。闻歌正握着笔,笔头支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在默背着什么,专注得连他进来都没察觉。他顺着她手肘压着的书本扫了几眼,抬头见补习老师已经正襟危坐,笑了笑,迈过去,在沙发另一边坐下。问道:“她怎么样?”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明显是不想打扰她。但闻歌听见这熟悉的嗓音,一愣,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过来了,顿时有些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