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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自己的手,她说:“我不去。”“去嘛jiejie。”“怎么回事?”季邵风披着件外衣问道,没错,他也被吵醒了。“他让我去看什么百年才开一遍的圣花,可我想睡觉。”汲向灵扁着嘴说。转念一想,季邵风说:“去看看吧。”本以为季邵风能打救她,但是却没想到他居然跟他们是一伙的,居然将她带离了她那个温暖的被窝,接受这泛着寒意的清晨的洗礼。“很困吗?”微垂着头,她闷闷的说:“你说呢?”突然,身边一直并肩而行的他停了下来,汲向灵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须臾,他蹲下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背,说:“上来吧,我背你。”白送的便宜她可不能不要。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趴在他的背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任他背着自己前行。在他身后的汲向灵,一下就看到他泛着嫩粉的耳朵,心里恶趣味横生,她轻轻吹了一口气。果然感受他的身体忽然一僵,接着传来他佯怒的声音,“一大早的,别这么做。”“为什么?”季邵风耳后的粉渐渐加深,他轻咳一声,说:“男人嘛,早上时都是比较敏感的,你懂吗?”“我又不是男人,我懂个屁。”“那你以后会懂的。”此时汲向灵心里骂着他是神经病,尽是说点她不明的东西,直到后来尝到苦果时,她才明白当年他那话的意思。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她没有再说话。季邵风也没有再接话,他就这样默默背着她,跟在那个小孩子身后,往那个圣花而去。“就在那边!”顺着小孩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个泛着银光的白色花蕊呈半开状,似开未开。他说:“汲向灵,到了。”“……”她没有回答。微微侧过头去,便看到她靠在自己肩上的睡颜,他笑了笑,便没有再唤她。看来,她还真是挺困的,还是别吵她吧。转过头来,正好看到那个花蕊缓缓绽放,最终整个张开,点点银光自中心处往外溢出。的确是挺美的。不过须臾,那朵圣花的花瓣便从白转褐,继而掉落在地,风一吹,便成粉飘散。整个过程也不过几弹指而已。就这样结束了。看了一会儿,那朵圣花长出再消失的地方,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想,还是回去吧。下意识的看了眼汲向灵,这一看,他的脸色便变得凝重了起来。不久时还光洁如玉的肌肤,如今,在眼角处长出了细细的皱纹。第60章我来接你走60背着汲向灵按着原路返回,清晨的阳光自身后映来,在他们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两人的影子重叠起来,看起来好不惬意。他呢喃自语说:“老了又怎么样,还是我的傻子。”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多了一道碍眼的影子,破坏了两人的和谐。停下脚步,季邵风抬起头来,不出意外的对上了蓝忆笙的眼眸。他说:“我可以跟你谈谈吗?”微微侧首,看着身后呈熟睡状的汲向灵,他思考了一瞬后,说:“可以,但我要先送她回去。”“好,我在这里等你。”“嗯。”淡淡应声之后,季邵风便背着汲向灵回去,而停留在原地的蓝忆笙则不自觉地盯着他们的背影看,目光似在看他们,又仿佛穿透了他们,沉醉在自己的记忆之中。一柱香后。季邵风按照约定回到了这里,只见蓝忆笙靠坐在树下,见他来了,只是说了一句:“右教主,你还记得我吗?”他这话听得季邵风眉头一皱,仔细在记忆里翻查了数番,最后,季邵风表示:还真不知道他是谁。虽是如此,但是他丝毫没有表达出自己的窘迫,他就这样默默的不说话,回视蓝忆笙。反正他自己肯定会说的。“不记得了吗?”他自嘲一笑,随后说道:“那倒是,我蓝月在魔族里没权没势也没做过什么有贡献的事,记得我才是不正常的。”蓝月。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须臾,季邵风想起来了,他说:“很多年前,曾经有一个人为了神族的醉笙仙子而偷取了魔族的机密,而那个人,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就是你。”蓝月自嘲一笑,问:“那你还记得我的下场吗?”一但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所有的记忆便像排山倒海般袭来,他点点头,说:“由于涉及两族,为了公平起见,便交由阎王审判。经过一轮争吵,最终阎王将你和醉笙仙子扔在三千凡世中的其中一个,没想到,居然碰上你了。”蓝月一手放在膝上轻敲,说:“没错,当年这个建议,还是你提出来的。”本来,他被判的是魂飞魄散的极刑,只不过他幸运,刚好碰上了季邵风心情好,为他求情了。季邵风在魔族里主管审判和决策大样,这样的事自然归他而管,既然他发话了,加上魔族才是受害者,不论是神族还是阎王也是要听上数句的,而汲向灵因为懒,所以一直以来除了大事之外,其他一切都是不会过问的。“继续说。”季邵风坐在了他一丈开外,随手拨弄着地上的草苗,示意他说。似乎想起往事的美好,蓝月的脸上也闪过一些不具名的光彩,他说:“当时我跟醉笙路过这里,远看这村民风淳朴,打算进来好好游玩一番,可是没有想到,却是恶梦的开始。”没有接话,季邵风知道他一定会继续说下去的。果不其然,他继续讲道:“这个村落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若是活人进来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生命便会被这里的一草一木慢慢吸收,用作养分,能存活下来的只有这里的原生村民,而原来的村民因获得了这些养份,不论是身体机能还是外貌,都会变得非常年轻。”“我跟醉笙本来以为我们也会这样无名地死去,但是后来我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季邵风问道:“是什么?”“我们是异世来的人。”“那又如何?”“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就是两个人中,可以走一个而已。”自始至终,蓝月的嘴唇始终挂着半分笑意,但是那个笑意在季邵风的眼里,看起来却是无比的沧凉。“她走了?”季邵风忍不住问道。“嗯。”轻飘飘的一声,当中蕴含的却是无比的沉重和痛心。不待季邵风问话,他兀自解释说:“由于我们是异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