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忆 憋尿(虐心虐身 悲惨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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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连并不害怕死亡,他很久以前就死过一次了。 在十二年前,江连其实还不是江夫人的孩子,他原本姓王,他父亲常年在外赌博,几乎每天白天不着家,晚上总是一两点才回来,身上粘满酒味,他母亲这时会轻轻的把他抱进被窝,然后关住卧室的门出去迎接暴风雨。 摔酒瓶的声音很大,其实江连什么都能听到,可是那时候他还太小了,才三岁,他什么也不懂,他母亲和他说他们在玩捉迷藏,叫他不许出来,否则就被发现了。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摔瓶子的声音中逐渐开始参杂了扇耳光的声音和女人的哭喊,那时的他四岁。他开始懂得了一些事情。直到有一次他鼓起勇气第一次打开十二点时卧室的房门,看到了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鲜血染红的水果刀正插在母亲的腹部,她母亲平时带着的蓝色围裙早已被红色浸湿,小小的江连跑过去抱住母亲,用手按住伤口,可是小小的手无论怎么堵也堵不住鲜血他父亲在一旁站着不动,似乎也被吓住了,可是很快他父亲便把他拉起来扔到一边,他的头磕住了一旁的柜子,但他来不及疼痛,哭着跪在他父亲的脚边,一下一下磕着头,祈求他父亲能带母亲去医院,小小的身躯却再一次被踹飞,那个男人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说道:“受点伤而已,你个小兔崽子在这里叫唤什么!动不动就去医院,家里哪来那么多钱?!”江连被骂懵了,他跪坐着看着地上躺着的母亲,鲜血已经染红了地面把他的睡裤也染成了红色,他想抱一抱母亲,可是却又怕弄疼了她。 他看到母亲的嘴张了张,好像想说什么,他赶紧凑过去听,他的母亲在他耳边留下了她这辈子最后的话,她说要让他好好活下去,于是他记住了,无数想放弃,想离开的时候,他总能想到他母亲,那是他这辈子受到过最温暖的爱意。 不久之后,江连报警把他父亲抓了起来,再次打开家里的门,却只剩下了空荡荡的房间,和客厅里母亲的遗照,他不想吃饭,也不想动,靠坐在床上,抱着他母亲生前的被子,就这样待了两天,中间他昏睡过去,梦见母亲又来叫他起床,还给他送了一杯热牛奶,问他今天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可是梦境转瞬即逝,醒来只有潮湿的枕头和还残留她母亲味道的被子,就这样浑浑噩噩了两天,第三天的安静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的,他本不想去开门,但是敲门声越来越重,他怕门被撞烂了,到时候他就真的无处可去了,可惜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开门发现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有的身后还拿着棒球棍,为首的男人给他扔了一张抵押协议,原来这个房子早就被他那赌鬼父亲押出去了,江连想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却被那个男人一把扔出去了,门被重重的关上,他沉默的看着房门,眼睛里却如死水一般。 好吧,他没有家了 被迫开始捡垃圾生活的他,一路走来万分艰辛,他在寒雪的桥洞下睡过,雪落在眼前,幻影重重,也曾在夏天睡在草丛里被蛰的浑身疙瘩,但他还是常去桥洞,因为那里可以遮风挡雨,直到江母捡到他时,他正在和一个野狗抢垃圾桶里面一个发霉的面包,他从野狗嘴下抢过来面包,死死的抱在胸口,等野狗在他大腿上咬了好几下,惺惺的走开,他才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这个难得的面包,这时买完菜的江母刚好从巷口路过,看到了和野狗抢食的他,不由得心生怜悯,正巧那时江家还没有一子,于是江母问他愿不愿意和她回家,江连已经无处可去了,自然同意,江母让他给自己取个名字,江连想到他的母亲叫李莲芳,于是他给自己取名叫江连。 进了江家,虽然表面是飞升枝头当凤凰,可是只有江连知道,江家也不是好待的地方,江母是个善人,江父却完全不同,本来将江连带回家这件事江父十分不满,但是碍于江母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暗戳戳的使绊子。 江母是教授,因此经常不在家,故而每到这时,江父都会让江连,跪着把家里都擦一遍,江连只是低着头,眼神微颤,家里很大,三层的别墅,有时一个下午都擦不完,所以吃不上晚饭,江父对他学习好这件事很不满,所以但是他已经习惯了饥一顿饱一顿,这样的生活他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也不好有什么怨言,十年间他都是这样活下来的,每每深夜,他总会想起自己曾经的母亲,那个会给他温柔的讲睡前故事的人,会在下了幼儿园抱着他去买巧克力的人,后来江阮出生,他的存在对于江父来说更像个仆人,他被命令要用命去爱惜江阮,只是近两年江家生意不景气,别墅也被卖了,只换成了一个普通的中式平层,三室一厅,江连的在半年前,江母被查出来了癌症晚期,只能靠化疗续命,一次高级化疗几万,每天做一次,在一个下午,他看着江父把东西收拾好摔门离开了家,离婚协议书是在医院签的,江母哭着抱住了江连,说这个家只剩下她了 再后来他也不愿意想了,无非就是母亲进医院,两三天一次的做着化疗,医院的医药费欠了又欠,他苦苦哀求着医生,再多给他几天,主治医生办公室的门口他不记得跪了多少次,虽然这些年他在江家过得并不算太好,可是比起自己之前的遭遇,早已是千倍万倍,而且如果当初江母没有捡到他,他早就冻死在了某个寒冬,他必须要还这份恩情,可是好难啊,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膀胱更是撑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又是一阵尿颤,他已经在奔溃的边缘,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频频的尿颤已经让他不知道失禁了多少次,但是尿道塞死死的堵着,脚尖因为长时间掂着已经抽筋了,可是他不敢活动一下,因为后背的伤口已经发炎了,这是他这么多年生存的习惯告诉他的。 如果把全身力气放在胳膊上,他后背伤口肯定会再次崩开,那等那个管家再回来他肯定不会好过,后背的伤口泛着绵密的刺疼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脚已经第八次抽筋,后背的伤口崩开了第五次的时候,房门终于被推开,管家进来了,后面带了两个仆人,顺着视线望过去,仆人手上拿了两袋水和一柄戒尺,江连第一次感到绝望, 嘴里还有口球,他不能发出声音,他想排泄,只好呜呜的叫唤,试图引起管家的注意, 管家抬头看了一眼江连,朝旁边挥挥手,两个仆人放他下来,手链解开,因为腿长时间的紧绷,根本站不稳,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正巧是膀胱着地 膀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被压平有弹开 江连感觉自己的膀胱已经炸了,下腹的疼痛蔓延全身,身体的极限在一点点的被突破,可是江连却不好受了,膀胱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挤的移位,他想一把扯下来那个尿道塞,但是他不能,这是合同的规定,他得执行,生理的本能和理智在打架,他像濒死的鱼一般在地上抱着肚子蜷缩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