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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唏嘘感叹,而是喜闻乐见一般,在这赌场里,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说白了那就是一个字:该!都是贪得无厌,自己自作自受。倒欠了几十两?!还找什么麒麟帮借了钱?饶是南风不接触赌坊这类地方,但还是听说过这麒麟帮,就是一放高利贷的,认钱不认人,到期不还钱,满大街的追着你砍,也没人敢拦。逃到天涯海角,那也得要你的命。总之,跟他们借钱,你要么还钱,要么还命,自己掂量着吧。南风简直被这情况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史三猫,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竟然敢找那帮人借钱!南风听这看门人也不知史三猫具体的去处,便道谢告辞,匆匆地赶回了白头山去。正文、071:方瞒的策划待南风赶回白头山,打算将打听来的消息说给老寨主、叶六郎还有落银他们听。可刚开口说了半句话,便被老寨主伸手打断。“行了,别说了。”老寨主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眼中尚有未完全褪去的怒意,像是大气过一场的样子。南风一愣,拿疑问的眼光看向落银。“刚才他人回来过了。”落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是欠了赌债,想要借银子。”张口便是三百两。三百两啊。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数目了。且不说他们暂时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就是拿得出,也不可能就给史三猫会还赌债。帮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他家又不是开善堂的,就算是开善堂的,也没有给赌徒还债的圣母心肠吧。这几年来,靠着茶园,虽说家里宽裕了许多,但除却寨子里的日常开销,再有他们的工钱,目前攒下来的银子,亦不过百两左右。“狗改不了吃屎!”老寨主沉声道:“那一年,他就在我面前发过誓,此生不再沾赌,若是违背天打雷劈。就等着看他被雷劈死吧!谁也不许帮他!”想起方才史三猫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着磕头要帮忙的模样,落银却也生不出一丝同情来来。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可怜。帮他十次,只要有一次帮不上忙,便立即视你为仇人。方才他借钱无果,愤然离去的时候,那眼神,简直可以杀人了。好像他们亏欠他良多一般。虽然她没想着能让他真的被雷劈死,但却也不打算理会他这档子事。几人围在牀边宽慰了情绪激动的老寨主一通。“寨主爷爷,别为了他气坏了身子。”“银儿说的是,您老就别挂念这事儿了。就随着他去吧。”南风也附和着说道:“都是他自作自受。”“好了。我没事儿,就是刚才一口气没上来,心口儿憋得慌。现在好多了。”老寨主情绪稳定了些,便同几人讲道:“你们不还有事吗?快去忙正事吧,别净围着我这糟老头子打转了。”叶六郎笑了声,“也好,那我们先走了。您好生歇着吧。”老寨主点头称好,几人这才离去。一出门,南风便扯了落银的衣袖,示意有话要跟她单独说。落银跟叶六郎打了招呼。说晚些回去。见叶六郎夫妇走远。落银才问道:“干什么。神秘兮兮的。”“不是我神秘兮兮的,是方瞒交待我,一定要将这信单独给你。”“方瞒?”落银一阵惊讶。她跟他,哪儿用得着传什么信啊。南风亦一副纳闷的表情。将信从袖中取出,递与她,“你快看看,他信上说什么了?”搞得这样隐秘,有什么话让他传过来不就行了,作何还写信,这让一心绑在落银身上的他,很难不想歪,很难不去猜测这信中是否有逾越的内容。比如……表意什么的。若是方瞒和落银知晓他心中所想。只怕要吐血了。二人关系,虽然几年下来熟悉了许多,亦有一种难言的默契,但最多也只是朋友的关系,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损友。落银将信拆开来看。眉间开始显出惊惑的神色。最后,方瞒一再提醒,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叶六郎他们。落银感受的出来,他这并非是出于不信任,而是谨慎,极度的谨慎。可不过是见个面,治个病,真的至于如此吗?但方瞒这么说,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怎么了,他怎么说的?”南风见她神色有异,心如火燎。“没什么。”落银平定了心神,笑道:“前些日子我让他帮我留意一味稀有的药材,他说找到了,让我明日过去取。”“真的?”“骗你作何,明天你赶车送我过去。”南风听她这么说,便再无怀疑。这个方瞒,神经兮兮的,还真是闲得慌,这种小事还值得写信吗?浪费纸墨!南风在心里将其骂了一通。此刻方氏医馆后堂中,方瞒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站起了身来。卷起竹帘,他步行至内间的书架前止步。上面林列着一排排的卷籍,多是医书。只见他弯下身去,在最下面的一格里,取出了一本不起眼的蓝皮医书来。打开,里面却夹着四五封书信。看上面的笔迹,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方瞒将信一封封的打开来看,一字不漏的,似在寻找什么隐藏的信息。那人做事一向谨慎到极点,可谓滴水不漏,就算在此种情形下,若非有万全之策,他绝对会力求不让人抓到一丝把柄,从这出自众人之手的书信,还有上面毫无信息的内容,便能看得出来。而依照他的行事作风,想说的话一定是隐含其中……可方瞒始终未能看出什么异常来,这些书信,明眼一看,再如何深究,都像是普通的问候信,寥寥几句,平平无奇。但他知道,断不可能只是如此。三年前,他那封信已经递到他的手中,这三年来,方瞒相信,他一定在暗下筹划。他将五张信纸按照时间的顺序摆列在地上,眉间露出深深的思索。口中默念着信上的文字。“不对!丁……丑?城遥………玉门……”“大、雪……”方瞒眼中闪过顿悟之色。原来,如此!身下马车摇摇晃晃。落银几经犹豫,终究还是将话吞咽了回去。“你想说什么。”易城坐在她对面,问道。落银一噎。这都能看出来?“没什么,就是想说……今天挺凉快的。”她胡乱诌了一句,应付道。易城岂会听不出来她没说实话。甚至,她想问什么他都已经猜到了。他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于是,一路无语。车在方瞒的医馆前停住。南风在外喊了声“到了”。落银便撩开帘子准备下车。动作到一半,转过头去,将手伸了过去。易城没看到她的动作,径直起了身。“喂,扶着。”落银无奈地出声提醒。易城神色稍滞,随后,伸手搭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