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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场乌泱泱的人里,闻意一眼就看到了凌笙,他正侧着头和时黛说话,看到她进来,他又跟时黛说了些什么,就朝自己走来。场中众人的视线也都不动声色地投注在两人身上。闻意看凌笙今天穿的是上次两人逛街时一起买的休闲衬衫和西裤,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忽然有了些别扭的感觉。凌笙注意到她的视线,低笑一声:“总不能大哥二哥穿西装我穿长袍……,但你看爷爷奶奶。”闻意定睛看去,才发现凌老爷子和凌老太太身上的衣服和自己的是一个风格,她看着凌笙,凌笙点点头:“是爷爷奶奶的意思。”说完,也不管众人视线,坦然地牵起闻意的手带到了二老面前,闻意从随手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爷爷,祝您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如松柏之茂。”凌老爷子接过礼物递给凌老太太,笑得眉目不分:“好,好好。”旁边有个中年妇人凑上来:“这姑娘,真水灵,又懂事。您二老好福气啊!”凌老太太也笑起来:“您说的是。”那夫人盯着凌老太太手里的盒子:“闻小姐刚才说的助词,一下子就把我们都比下去了,不知道这盒子里是什么宝贝?能不能给大伙儿开开眼界?”凌老太太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闻意声音带笑地开口:“您谬赞了,只是小辈的一点心意,不敢称宝贝。”“这我就更好奇了,凌阿姨,给大伙儿看看呗。”凌老太太知道这个女人是丈夫老战友的儿媳,没什么坏心眼,但一向是有些不知分寸的,不知道此刻是被谁撺掇的。她环视了场中一周,果然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在她手里的小盒子上,在心里暗暗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却见闻意眼神温软地看着她,眼中没有畏怯和不安。心一横,凌老太太掀开盒子的盖子,古色古香的盒子里,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枚印章。“哟,是田黄石的印章啊,闻小姐真是有心了。”闻意听出她话里的讽刺之意,却还是微笑不语,凌老太太看她这样,突然福至心灵,拿起印章看了看,然后一声惊呼:“老伴儿,你看这!”凌老爷子接过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半晌,印章一侧的石头纹理,看起来像个篆书的“安”字。闻意这才开口解释:“之前凌奶奶让我跟院长联系时,说了您二位的名讳,爷爷名讳里有个‘安’字,恰好得了这么一块,让我借花献佛了,也图个家宅平安的彩头,不计爷爷做名章也好,做闲章都好。”田黄石对在场的人来说算不上贵重,但石头天然纹理嵌了对方名字又含义美满的田黄石则不可同日而语了,还讲个机缘,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一时间场中众人都沉默了,中年妇人也讪讪的退了下去。凌老太太适时地开口:“家宅平安,的确是个好彩头,凌家将来有了小意你,必能家宅平安。”这句话一出,场中气氛又是一变,不少人转眼去看凌老爷子,却见他笑容可掬微微点头,显然这话是合了他的意的。这句话等于是凌家承认了闻意的身份,一时间有人真心高兴,有人不忿,有人嫉妒,有人心灰意冷,场中气氛又热闹起来,也有人想要上前和闻意攀谈。凌笙却不管这些,直把她拉到一边:“你一直瞒着我,原来备了这么个好东西!这下我们准备的礼肯定入不了爷爷的眼了。”“惊喜嘛,当然不能让你知道。天知道我费了多大功夫才找到这块”,闻意斜睨一眼几乎全是陌生人的宴会厅:“我还怕没人挑这个头呢,刚才你那位阿姨跳出来的时候,我得多努力才憋住笑啊。”“……,你这个小坏蛋。”“早就告诉过你会越来越坏。”“可是我很喜欢。”“三少爷,注意场合。”“……”“好了,我去找古睿和时黛玩儿了,你也去招待客人吧,不然爷爷一场生日宴,你妻奴的名声就要从朋友传播到亲戚了。”“……”凌笙暗暗磨牙。“周末陪你去军博。”闻意见好就收。“一言为定。”凌笙不给她反悔的机会,转身走入人群中。闻意耸耸肩:“真好哄啊……”咬着下唇轻笑着回头,想找找时黛和古睿的身影,却见时晨站在离阳台不远的地方,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第78章chapter77生日宴是鸿门宴?(中)“Grasshopper”,时晨盯着闻意拿在手里的鸡尾酒,不无讽刺地开口:“没想到你会喝酒,也没想到——凌爷爷的生日宴会上,居然会请调酒师来,难为凌爷爷没发飙。喜欢Grasshopper?”闻意轻轻晃着手中的酒杯,目光透过阳台的门看向宴会厅里:“是凌笠的意思,说今天有不少年轻人,除了传统那套,也弄些新鲜玩意儿,爷爷心情好,就答应了。……我不喜欢喝酒,只是喜欢这个颜色,顺便拿着做做样子。”“鸡尾酒还是不错的。”时晨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然后喝了一大口。“喝太多会让人失控,微醺就好。”闻意也浅浅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确切说,只是碰了碰嘴唇。“你——”时晨有些犹疑。“你想说什么?”“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和凌三真的成了……,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凌家情况复杂,这份接纳对你来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看过吗?”“嗯?”“段誉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合了凌家的缘法,自然坏事也会变好事,而且……”闻意笑了笑,带着些通透和洞察:“以我的感觉,你不太喜欢我,你这样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觉得很莫名其妙。”“嗤——”,时晨笑出声:“闻小姐,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直接明白吗?”“时黛是个率真大气的女孩子,我不认为她的哥哥会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所以与其拐弯抹角不如坦诚相待。你是凌笙的好朋友,我自然希望你能祝福我们,你的这份厌恶来的突入其然,我很不明白自己是哪里、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不如你直接告诉我?”时晨的眼神黯了黯,他该怎么说——你总让我想起另一个女人,一个眼里总闪着恶意,满腹心机,害得时黛无家可归的女人,一个让自己恨得要命又不忍心对她下手的女人。他有些烦躁地又喝了一口酒:“不是你的问题。”闻意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追问:“那就好。”似乎确认了不是自己的问题这件事之后,她就不太在乎时晨是如何看待自己,为什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