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的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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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怜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就房门紧闭,不许任何人进来。 伏在床上哭了好一阵,才勉强打起精神,唤来素苇准备洗澡水。 素苇很快就将洗澡水端到了净房,因为萧寻怜沐浴时不喜欢有人在,素苇准备好东西,很快就带着小丫鬟退了出去。 萧寻怜站在浴桶边脱衣服,葛纱衫,罗裙,对襟罗衣,褻裤,夏季衣服轻薄,很快就脱完了。但她总觉得少了什么,扭头看向竹柜凳上换下来的衣服,外衣裙衫都有,唯独……少了贴身的那块嫩黄色的小布。 她这时才意识到,刚才脱衣服的时候,身上根本没穿肚兜! 低头一看,雪白的肌肤上全是青紫的指印捏痕,奶头也比往日红紫肿大。 一看就是才被人狠狠亵玩过,yin靡色情。 除了徐朝煜,不做他想! 她今天只和徐朝煜相处过,也只有他才会如此大胆,定然是趁她睡着的时候,轻薄了她,还拿走了她的肚兜。 还未成婚就,就……便是上一世,徐朝煜也没在她面前如此孟浪过! 简直就跟采花贼一样,也太不知羞耻了! 徐朝煜不是重女色的人,一定是姚文谦唆使的! 萧寻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但徐朝煜此时的心情却好得不得了,一个人懒散靠在榻上,拿着那块布料柔软细滑的小布轻嗅,上面的兰花香气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浓了,被他揣在身上许久,又沾染上了他衣服上的龙涎香。 一瞬间又回想起下午时萧寻怜被自己任意亵玩时的场景,欲望升腾起来,徐朝煜闭眼沉默几瞬,手往下解开了裤带,紫黑的roubang一下弹跳出来,顶端微翘,柱身上布满了青筋,突突的跳动。 将少女的肚兜裹在roubang上,徐朝煜就开始上下撸动,虽然是在做yin靡色情的事情,偏偏脸上的表情却很冷漠,不看下半身,还以为青年在思考什么严肃的大事。 撸了许久,却还是射不出来,徐朝煜只能在脑子里反复回想萧寻怜在马车上对他撒娇时说的那几句话,幻想对方在床上被自己cao弄的模样,又撸了几十下,才腰眼一麻,释放出来。 布料细软的绸布上全是灼白,徐朝煜看了半晌,兀自笑了下。也没有让外人进来,自己穿好衣服拿去搓了。 刚收拾好,高玄又进来禀告,说是毅勇公家的九少爷来找他喝酒。 高玄话音刚落,一个穿绛红色圆领袍的青年就走了进来,正是高玄口中的九少爷姚文谦,也是徐朝煜关系最铁的狐朋狗友。姚文谦来靖王府,只会有一件事,就是找徐朝煜一起去寻欢作乐。 两人脾性相投,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之辈,整日招猫逗狗,欺男霸女,而那些被他们欺负的人,也因为两人背后的势力,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若是骨头硬非要和徐姚俩兄弟打擂台,只会被欺负的生不如死。 之前工部侍郎和姚文谦起了冲突,被姚文谦和徐朝煜敲闷棍揍了一顿,鼻青眼肿的扔到了自家门口。 工部侍郎气不过,上折子和皇帝告状,被皇帝一句不要和小孩见识就打了回来。 这事被姚文谦知道了,直接堵在了工部侍郎下朝回府的路上,工部侍郎以为他又要打自己,忙遮住脸大喊五城兵马司。结果姚文谦并未出手打人,只是冲他冷笑了几声,转身走了。 工部侍郎刚松了口气,没想到过了几天,就被上官寻了几处错处,本来是小事,却闹得格外大,直接将他罢黜了官职,连他家里的那几处铺子也被人闹的关门,一家人只能灰溜溜的回了老家。 姚文谦嚣张,徐朝煜也不遑多让,只不过有徐朝烨压着他,一般不让他惹出大乱子,因此在外面徐朝煜要比姚文谦沉稳不少,但他却比姚文谦还让人害怕。 无他,只因为徐朝煜的靠山除了靖王府,还有大盛朝最尊贵的女人。徐朝煜从小就是太后最宠爱的小辈,十六岁就封了宁恒郡王,赐了封地。因着太后的关系,皇上也对这个侄子管分外疼爱。皇子们有的赏赐,徐朝煜也一定会有,面对皇子时圣上都是严父,面对朝臣也是威严冷肃,唯独在徐朝煜面前,圣上从不黑脸,每次见到徐朝煜都和颜悦色,关爱有加。 燕京城里的官僚勋贵们,惹到姚文谦或许还敢争辩一番,惹到徐朝煜却是只能自认倒霉了。 姚文谦一进门就大呼小叫,“你怎么宴会参加一半就退了?我还等着你喝酒呢,等半天也不见你回来。” “我不在你就不喝了?”徐朝煜换了身家常穿的衣服,气质柔和不少,听到姚文谦的话,挑眉看他。 “那也不会。”姚文谦道,“但是白日没喝尽兴啊,走,再去萩玉坊喝一顿。” “累了,没兴致。”徐朝煜冷漠回绝,“我请你,自己去喝吧。” “别呀,我都跑你家找你来了。”姚文谦眼珠转了转,“你要不想去萩玉坊,那就去凝心阁,找几个姑娘陪着你就有兴致了。听薛大说,凝心阁又来了几个雏,个顶个的嫩,跟花骨朵似的。” 徐朝煜懒得再说话,随手拿起之前放在炕桌上的兵书看起来。 奈何姚文谦念着凝心阁的那几个姑娘,生怕晚去一天,姑娘就被开苞了,硬是拽着徐朝煜出了门。 也是赶巧了,正好被他们撞上热闹。凝心阁造势颇大,给那几个新调教出来的姑娘举行了场拍卖,姑娘们上台表演,谁钱多,谁就能梳笼。 徐朝煜他们到时,气氛炒的正热。大堂的台子上坐了个抱着琵琶的女子,一袭蓝衫,用纱巾半遮了面。 姚文谦也被气氛感染,打了个呼哨,引得那女子看过来之后立刻兴奋道,“这姑娘我今晚要了。” 徐朝煜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一楼人很多,但大多数都是些白身,乱糟糟的。 两人由龟公引着上了二楼,刚一上二楼,湖字包间就有人走了出来,迎向了徐朝煜他们。 姚文谦冲来人抬了抬下巴,“薛大你不够意思啊,有这热闹怎么不和我说。” “哈哈,我正要让人去喊你呢,你们现在来也刚刚好。”薛照大笑了几声,领着二人去包间,“特意给你们留了座,就等着你们呢。” 几人走进包间,里面还坐了几个少爷,都是一起常玩的,互相打了个招呼,徐朝煜坐上了主位,姚文谦则跑到了外面的走廊,和别人竞起了价来。 凝心阁迎来送往都是燕京城的富家子弟,姚文谦这张脸有不少人都认得,看到姚文谦参与竞拍,不少人都生了退却之意。 只有三四个还在出价,不过姚文谦财大气粗,每次出价都是翻倍,跟了三轮之后就没人再竞拍了,蓝衫姑娘站起来冲楼上的姚文谦福了福身子,旁边的老鸨一敲铜锣,宣布了慕青姑娘被竹字号贵客拍下。 慕青姑娘抱着琵琶退了下去,十几个穿着清凉的姑娘跟着上了台,伴着丝弦声缓缓起舞。 姚文谦回了包间,同坐的几位世家子弟纷纷恭喜姚文谦抱得美人归。 姚文谦被哄得高兴,都不用人劝,自己就干了一壶酒,又凑到徐朝煜身边,搭着肩膀和他说话,“等会儿你看看,有哪个你看得上眼的,我替哥哥你拍了!” “你倒是财大气粗。”徐朝煜兴致不高,也没怎么喝酒,只是挑着面前烤羊排上的rou吃。 “兄弟开心最重要。”姚文谦已经喝的有些醉了,精神异常亢奋,“要是再来个美人,今晚上我们换着来!” 正说着话,又有人进入了包间,正是换了衣服的慕青。依然是一袭蓝衫,只不过样式比之前的要简单许多,领口宽松,露出了一大半胸乳,纱裙的布料轻薄透rou,引人遐想。 看到姚文谦的位子,慕青就莲步轻移朝他走了过来。姚文谦拍拍大腿,慕青就揽着他脖子坐了下来,“公子,今晚让奴家来服侍您可好?” 拿过旁边的酒壶倒了杯酒,慕青半遮袖喝了进去,然后就贴住姚文谦的唇将酒渡了过去。 看到姚文谦和慕青互相喂酒,包间里的其他少爷也意动起来,拉着身边的女子动手动脚。 这时楼下的丝弦之音也停了,老鸨的声音响起来,又有一位头牌要开始拍卖了。 姚文谦立刻拉着慕青站了起来,要去给徐朝煜挑女人,薛大也跟着一起起身,其他几位少爷见了,纷纷跟了出去。 一时间,只剩下徐朝煜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吃着残羹冷炙。 老鸨正介绍着台上穿着水袖青衫的姑娘,“我们碧檀姑娘芳龄十六,体态轻盈,身肢柔软,最善跳舞,一舞惊堂,三月不忘。” 说完,老鸨就退了下去,台子附近的灯烛骤然熄灭,大堂的客人们惊慌之时,一曲笛声突兀响起,楼下的人又慢慢安静下来。 笛声不停,台子四周重新亮了起来,伴着流水般的古筝声,碧檀也展开水袖轻舞,果然如老鸨所言,舞姿灵动轻盈。 不少人都沉浸在舞姿里,直到古筝声和笛声相继消失,才回过神来。一阵安静之后是轰然般的掌声和起哄声,不少人都大喊着再来一舞! “凝心阁这次是费了不少功夫啊。” 站在二楼的姚文谦等人也意犹未尽,姚文谦转头冲徐朝煜喊道,“喜欢不?” 徐朝煜摇摇头,看也未看外面。 姚文谦还要再说什么,旁边的薛照就嘿嘿一笑,“煜小王爷看不上,那就便宜我了!” 姚文谦这下也不多说了,和薛照肩并肩看他拍卖。 气氛被炒热,不少人都在竞拍,从起拍的五十两白银,很快就拍到了三百两,一楼的客人们都不再举牌,只剩下二楼包间的几位公子还在跟,最后被薛照用五百两拿了下来。 五百两,放在燕京平头百姓里,够一家人用两年了,便是娶妻的聘礼也算得上丰厚了。在凝心阁,却只是拍个妓子的初夜,销金窟名不虚传。 碧檀也被拍下,又是一曲舞蹈换场,最后只剩下了一位姑娘。 老鸨重新上了台,双手轻拍,一个穿着缥色罗裙的姑娘上了台,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一个抱琴,一个抱桌。 丫鬟放好了古琴就退了下去,那姑娘则是席地坐在了古琴前。 台边的老鸨适时开口,“这位便是我们今天压轴的芜蓝姑娘,我们芜蓝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以琴艺为佳。不过姑娘的琴声只弹给知音之人,今天给各位爷献丑一曲相思曲,不知道哪位爷能参透里面的相思之意。” 姚文谦听到老鸨的话,就一迭声的喊徐朝煜,“少游,快出来,有热闹看!” 徐朝煜看他兴奋的样子,便放下筷子走了出来,站在姚文谦旁边的公子哥让出位子,他冲那人点点头,站了过去。 站在楼上往下一望,就看到台子上抚琴的女子,虽然遮着面,但是身段窈窕,气质冷媚。 看着对方弹琴,徐朝煜却走神的想到了萧寻怜,萧寻怜手指细长,很适合弹古琴,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若是不会的话,那他来做她的师父,教她弹琴好了。 “少游,这个怎么样,虽然冷了点,但是长得漂亮。”旁边姚文谦在说话。 徐朝煜收回心神,不再看那女子,“你想要,我给你拍了。” “我才不要。”姚文谦亲了一口慕青的脸蛋,“我有美人就足够了。” “得,我们小郡王这是谁也没看上。”薛照调侃了一句。 旁边几个公子哥也纷纷开口,“小郡王是美人看多了,早就看腻了哈哈哈哈。” 徐朝煜没有多言,只淡淡道,“你们随意。” 姚文谦看着徐朝煜,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搭着徐朝煜的肩膀,“等会再问你,先看拍卖。” 楼下芜蓝的曲子弹到了尾声,一曲终了,老鸨上台调动气氛,开始拍卖。 姚文谦这群世家子弟不参与,竞价就格外激烈,最后被木字号包间的富商给拍了下来,竞拍成功后对方还朝姚文谦他们遥遥举杯,算是感谢他们相让。 拍卖结束,没了热闹可可看,姚文谦他们又揽着姑娘回了包间,就徐朝煜一个人形单影只。 姚文谦不乐意了,随手指了个姑娘,“去,伺候郡王。” 被点到的姑娘兴奋的应是,走到徐朝煜身边就想坐进他怀里。 徐朝煜闻到对方身上的胭脂味,只觉得刺鼻,抬脚就将人踹了开来,“滚远点。” 众人都被徐朝煜给惊住了,屋子里服侍的姑娘们呼啦啦跪了一点。 “你这是怎么了。”姚文谦奇怪道,“不舒服?还是谁给你找不痛快了?” “今天的吃喝都记我账上。”徐朝煜一口干掉烈酒,将空杯翻转倒扣在桌上,“府上有事,小王先行一步。” 话落便撩袍而去。 “哎,走这么快,要不要我陪你?”身后姚文谦喊他。 “不用。”徐朝煜回道,很快就出了凝心阁。 翻身上了马,朝着萧府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