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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的影响。从始至终,燕婉的父母都没有找时良问过一个字。如我所料,燕婉在生命终止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竟然是保护时良。她成全了自己的情,最后,用最激越的戛然而止给了自己一个结果。这个宁为玉碎的女孩儿竟果真如COCO所说,在这段被欺骗被玩弄被利用被蒙昧的感情里竟然连一条性命都没有给自己留下。这些日子,COCO的心情却格外的美丽。燕婉出事后的第三天,时良致电自己的父亲。燕婉的死带给时良最大的触动竟然是有了和他父亲据理力争的勇气与决心。他在电话里执意要娶COCO为妻。我不知道在电话里他的父亲都跟他说了什么,他在听完他父亲将近半个小时的单方说教之后只说了一句话:“燕婉死了我没事,但是下一次您儿子只怕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当天下午,时良便带着COCO买了最早时间的机票飞回了哈尔滨。在举办燕婉的追悼会的几乎同一时间,时良已经带着女朋友——其实说是未婚妻也不为过。飞到了一千多公里外的家中和父母商谈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事。记得有一次和时良聊天的时候时良跟我说,他问燕婉‘若有一天我负了你,你当如何?’燕婉答复他‘若有一天你负了我,我便弃了你,一辈子再不见你。’当时我还与时良玩笑:“那岂不是正好成全了你?”时良笑着说是。如今果真一语成谶。时良的婚礼于这一年的九月如期举行。只不过换了个新娘而已。但是到场的宾客自然对这里的故事是丝毫不知情的。婚礼的排场盛况空前,所有到场来宾宾至如归,和乐融融。大家都惊艳于COCO的美貌。争相称赞新娘貌美竟更胜一线大牌女星。纷纷艳羡时良艳福不浅,娶得如花美眷最终抱得美人归。记得小时候看故事书,里面总是千篇一律的圆满情节——善良的人最终都会收获幸福。然而生活终究不是故事书。我们从不生活在童话故事里,哪里来的那么多圆满与单纯美好。而我,讲的也的确不是好故事。‘良时燕婉’的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本篇故事半篇虚构,如有雷同不是巧合。☆、胭脂井深沉碧甃(燕婉番外)我叫燕婉,‘良时燕婉’的燕婉。我出生时,父亲便与母亲说道,既然是个女儿,又是出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便不指望她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只盼望着她长大以后能得遇良人,两情燕婉,安稳一世就好了。于是便为我取名‘燕婉’。母亲说我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北京是这样一个锦绣繁华的城市,得天独厚的汇聚着各种最优质的资源。而我的家境就是在这喧红闹紫的大都市里也算是顶拔尖儿的那一个,所以我生来就注定不是为了体会这世间的疾苦。从小到大,我都是父母的骄傲。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很会读书的孩子,上学时的成绩也算名列前茅,大学毕业以后,我也很顺利的通过层层选拔得到了现在的这份工作,也算是替父母圆了他们未能从政的心愿。这一切来得似乎都太过于顺利,可是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都太过于顺风顺水的我却觉得我现在所轻易拥有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当我听到别人艳羡的谈论着我,说道‘所谓天之骄女应如是的时候’,我的心里甚至没有一丝的波澜。我知道自己足够的优秀,我人生中所有的完美都是应当的。直到我遇见了时良。时良,他是我的劫,诛心之劫。可遗憾的是遇到他的时候并没有谁告诉我这一点。初遇时良是在二环边上的一个加油站。那大约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他还没有成立自己的公司,还是那家以油品问闻名于世的大型国有企业众多员工中的一员。那天需要加油的车有一些多,油站的加油员明显有些忙不过来。他从屋子里匆匆走出来,看到正停了车站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的我,诚恳询问:“需不需要帮忙?”那是一个满地流火的盛夏时分。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穿着一件红色T恤衫的大男孩儿不由一怔。他看起来很年轻,距我推测应该还是在上大学的年纪,面容是我从未见到过的干净。他像极了韩国当年还只是小红,近年来却已经大火起来的那个霸屏欧巴宋仲基。只微微一闪念间,却已听到旁边加油机的加油员跟他招呼道:“良哥,麻烦帮忙给加个油。”说着指了下我的车。“好。”他向那个穿着工服的加油员比了个OK的手势,熟练的拿起油枪问我:“九十五号加满吗?”“加满。”我点点头,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心里生出几分赞叹:好帅气的加油员。只是后来我再去那家加油站加油时便没有再见过他了。每天正经的事情那么多,那个帅气的加油员很快的便被我抛到了脑后。本以为这只是一个连意外都无从谈起的小小插曲,却没有想到这却是我命中劫数的序曲。再次见到时良是在我表哥的办公室。距那次加油站的初遇已是过了大半年的时间。表哥那天一早约了我和他的女朋友吃晚饭。我便听从表哥的安排到他的单位找他,顺便搭他的车一起去餐厅。那天正巧赶上我轮休,闲来无事我便早到了二十分钟,表哥便让我来他的办公室等着他下班。推开表哥办公室的门我不由得一愣。办公室里原来还有别人在。那人正是时良。他看见我不敲门就走了进来,先也是一愣,很快的他看着我的脸意外的说:“是你?表哥莫名其妙看看他,又看看我问:“你们认识?”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张面孔,只觉得眼熟,却实在记不起在哪里见到过。“去年夏天,在南二环的加油站我给你的车加过油。”那人看着我提醒。“哦!是你!”我恍然大悟。心里竟然有几分没有来由的欢喜。“你记性可真好。”“你这样与众不同的姑娘,我自然是不会忘。”他半开玩笑的恭维,竟毫不在意作为他直管领导的表哥就在旁边。于是我知道了,他叫时良,家乡在素有‘冰城’美誉的哈尔滨。表哥事后还告诉我,时良的父亲正是在他们业内掌管黑龙江的一方天下鼎鼎大名的时某人。所以在公司里,大家也称时良一声‘时公子’。相对于他们这有些敏感的各方势力,我更感兴趣的地方显然是时良本人。特别是他在听到表哥介绍到我叫‘燕婉’的时候,他澄澈的眸子明显一亮,他向我和熙微笑,问我,可曾听到过‘良时燕婉’这句古语。我笑。那是自然。‘欢愉在今夕,燕婉及良时。’我名字的出处我怎能不知道?他也笑:“好巧,那也正是我名字的出处。”笑容明媚的我忽略了表哥暗自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