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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朕之所以偷这个来,就是为了向言卿表明,朕的决心有多大,足以令朕扮宫女也要溜进去偷肚兜。”他如实以告:“朕本来是想拿这个气你的,可是朕不能让你误会她,所以朕现在要换种说法。”言喻之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少年有些害怕,第三世他被言喻之废掉的时候,言喻之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可是现在,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想要言婉。很想很想要。他想日日喝她煲的汤,想要日日尝她的唇。他不想再孤独地守着这诺大的皇宫了。少年深呼吸一口气,颤颤巍巍地翻出心中的底牌,只是这一次,不是为了牵制任何人,而是为了得到一个人。言喻之瞪大眼。不等他开口说话,少年眼神坚定,一字一字,将言婉的身世挑明。他不但点破她的身世,而且还将自己的打算也交待出来:“她本就是金枝玉叶,朕娶她做皇后,日后她生下皇嗣,无论男女,朕都会将皇位传给她的儿女,这样一来,也算是将江山还给了她。”停顿数秒,少年继续说:“没有人比朕更适合娶她,朕不怕什么欺君之罪,因为朕就是君王。”言喻之坐在那,除了耳朵,身体其他所有部位都没有知觉。小皇帝将阿婉身世说出来的那一刻,毫无疑问,他动了杀念,可是下一秒,小皇帝又掏出另一番话,他告诉他,他是想要彻底解决身世的事。少年学聪明了,懂得攻心了,步步紧逼,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言喻之,“朕知道言卿喜欢她,可是言卿,你真的能守她一辈子吗?朕不但能长长久久地守着她,而且还能给她光明正大的名分。”言喻之闷得无法呼吸,余留的所有情绪随之僵冻。小皇帝的话,一针见血,戳得他毫无还击之力。他拖着这残废的身体,本就活一天算一天,而且从名义上来讲,她是他的四妹,若不能恢复身份,即便日后她嫁他,也注定受世人指点。就在这时,少年拿出可以证明言婉身份的东西来,义正言辞地说:“只要言卿答应将她嫁朕,朕立刻就公布天下,以皇室的名义,恢复她公主的身份。”少年一口气说完,微微喘着气,浑身上下都绷紧了,直勾勾盯着言喻之。言喻之的眼里,再无愤怒,只有犹豫。少年很少与言喻之博弈,这时候生出勇气来,咄咄逼人:“言卿,你既然喜欢她,就该给她最好的,就算你现在再怎么不甘心,哪怕是想废了朕,也得考虑清楚,你成事之后,她该何去何从。”他用眼神明晃晃地示意他,一个健壮的少年,与一个病怏怏的男人,谁更能给言婉幸福。许久,言喻之沉声问:“圣上这算是在威胁臣吗?”少年摇头:“不算,朕这是在争取喜欢的姑娘。”言喻之:“圣上不怕死吗?”少年咬住下嘴唇。他想,横竖他已经死过几回了,再死上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这一世是他初次遇见她的时候,对于他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能够活久点。在她的陪伴下,尽可能地活久点。“怕。”“怕,你还敢到我跟前,说要夺我的心头rou?”少年尽可能地稳住自己,在言喻之跟前,他是真的怕。“因为朕想要她,就算怕,也只能忍着,当自己不怕。”“你有问过她的意愿吗?”少年赤诚相待:“她说你先来的。”言喻之抬起眼。少年硬朗英俊的面庞写满朝气蓬勃,天真自信,带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他十四岁刚到少年身边辅佐时,少年还是个六岁的小太子,他教他如何收放有度,如何当好一个高位者,如何不动声色地抢夺想要的东西,可小太子实在顽劣,教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没耐心,只好作罢,凡事自己处理。他以为少年这一辈子都学不会他当年教的东西,现在后知后觉才发现,原来少年早已出师,抢起人来,干净利落。他离开的时候,少年还在身后说:“言卿,有些事情不分先来后到,朕没有说谎,真的只有朕才可以永远陪在她身边。”言喻之来到殿外,抬轿的人前来相扶,他猛地挥开人,试图抬起僵硬的双脚,哪里能够行走,狠狠摔倒,嘴里吐出鲜血,急火攻心,两眼一闭,昏死过去。言喻之刚被抬回府,消息就传到少年耳里。少年吓一大跳,坐立难安,思来想去,决定去找言婉。他知道,言婉很是看重这个兄长,毕竟她这一世能够翻身,也全靠言喻之。她得了言喻之的心,将言喻之化作武器,几乎无往不胜。他要是她,大概也会对言喻之感恩戴德吧。可是,就算再怎么感激,也不能以身相许。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应该明白,她生生世世的幸福,系在他身上才对。他虽然不如言喻之心思深沉,可是他会长大的,总有一天,他会满足她所有条件,成为她最合适的爱人。殿里没有点灯,少年往前探,望见她斜斜倚在屏风后,听见他来,头都不抬,开口说出冷情的话:“你这是打算将我关起来?”他半伏在她腿边,心虚地埋下头,“朕怕你逃跑。”她伸手抚摸他的下巴,指腹抵住往上一抬,他被迫看她,望见她眼睛慵懒地眯成一条线,她的声音柔得很,不是温柔软绵,而是柔中带刀:“不是还有来世吗,你急什么?”他迫切地仰起脖子,“朕第一次喜欢人,所以想要每生每世都在一起。从这一世起,朕便是新生,再无过去。”他的情话没有打动她,她冷冰冰地问:“兄长今日吐血了。”少年咽了咽,“嗯,因为朕跟他说要娶你。”她推开他,他不肯,从地上爬起来将她搂住,“你就应该和朕在一起。”她挣扎出来,一巴掌甩他脸上,啪地一声,又脆又响。少年僵住,捂住半边脸,不敢相信地望着她,“你……你打朕?”她又是一耳光扇过去。少年站起来,直直地将她扑倒在地,他生气恼怒地寻她的唇,一遍又一遍地吻上,吻得她嘴都肿了,他才放开她,语气里带了哭腔:“不许你这么凶。”她躺在地上,呼吸稍稍平息下来,“我向来就是这么凶,尤其是对自己讨厌的人。”少年颤着眼睫问:“讨厌的人,谁,你说朕吗?朕怎么会是你讨厌的人,朕是你唯一的同伴啊。”她摇摇头:“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我不需要同伴。”他抖着身子抱紧她,“朕不听。朕必须是你喜欢的人,因为朕喜欢你,所以你也必须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