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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似乎还是太早了,再等等看吧!”“且不说这些,我只问你一句。”褚墨眉头皱成了个深深的“川”字,“你能控制变成魇的宗曳吗?”她明显愣了一下,脸上也飞快地变色,“……糟糕了,我没把这个考虑进去,修罗宗曳的力量本就强大,又多了无法设想的魇,北溟他们只有找死的份儿,走,赶紧走,去晚了就该出大事了。”褚墨闻此,忍不住抱怨道,“我说,你这脑子要了干什么用的?”司徒安走到半路上,脚步又停了下来,她看了看血色晚霞覆没的天空,眼底不知不觉就泛出了一股苍凉的光,“只希望此事不是自食恶果吧!”“这难道还不算是恶果吗?”褚墨唏嘘而语,终于跟着她一道被黑暗覆没了全身。第十一章万骨成枯第十一章万骨成枯北溟张了张口,方要说什么,就被那慌慌张张跑来的门徒打断了,“老大,不好了,不好了,后面来了洱城的士兵……”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一只呼啸而来的箭矢刺穿了喉咙。血花四溅开来,转瞬映红了他如死灰般的面目。嗅着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北溟厌恶地皱起了眉头,“这些人真是有意思,追到了现在还不放弃。”转而他收起了板斧,踩着满地支离破碎的尸体走到车辇前,他扣了扣窗柩,询问道,“你还好吗?”宗曳一直阖着眼的蓦地睁了开来,在无人看得见的角落里,她的眼底好似划开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妖异,那阵妖光又很快消弭了下去,她虚弱地咳了咳,“我……咳咳……还好……”这么虚弱的语气,怎么会是还好?其中有一门徒担忧地说道,“老大,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你还是先带宗姑娘走吧,这里留给我们来对付。”北溟颔首表示认可,“唔……也行!”他坐上了马车,扬鞭启程,迎着冷酷的寒风,他大声吼道,“宗姑娘,你撑住,我们很快就会抵达天阙。”“咳咳!”马车内,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不一会儿,那声音就渐渐地低沉了下去,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北溟慌忙喊了几声,“宗姑娘,你没事吧!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里面还是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死寂到令人害怕,他掀开了帘子,一下就撞见了一双遍布猩红色的眼,“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宗曳好像是在和谁斗争似的,脸上全然是痛苦的神色。北溟暗道,这大概是鬼魇的药效发作了,他对鬼魇一知半解,倒也知道鬼魇不是普通的毒。“头好痛!头好痛!”她似乎痛到了极致,十指纷纷插入窗柩里,扭曲到看不出模样,“好痛啊,元希,元希,你在哪里?”北溟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到了现在,元希仍旧是她的止痛药,那对于她,其实是最大的不幸。剧痛接二连三地袭来,宗曳抱着头,一张腐烂的脸惨白到了极致,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了锁链在地上拖曳而过的声音,仿佛是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她听得不大真切,却还是分外的刺耳。北溟使劲推她,“宗姑娘,你振作点,我们必须要尽快赶回天阙。”“别出来,别出来……”那一刹,宗曳的瞳孔猛地收缩,渐渐由黑色的瞳仁变作诡谲的猩红色。再次看到她那双血眸,北溟忽然有些心绪不宁,“什么别出来,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北溟正要抚摸她的额头,谁知因为她的一个动作,他的手就滞在了半空中。她无意识地掐住了北溟的喉咙,眼底渗落丝丝缕缕的血腥,那样的狠厉根本就不属于她本人,“谁也别想束缚我……”好不容易挣脱了她的束缚,北溟震惊不已,“宗曳,你想干什么?”天旋地转,一片混乱。她疯狂地长吼,一边歇斯底里地嘶吼,一片发出断断续续的字句,“不要靠近我!”她的样子与先前判若两人,好似人格分裂。“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北溟一边避开她的攻击,一边喘着粗气咆哮道,“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一支箭矢擦着他的肩头而过,直直刺入马车,好在他躲得及时,只留下了细微的伤痕。他察觉到了一步步逼近的肃杀气息,急忙抬起了板斧,砍落了无数支凌空袭来的箭矢,而与此同时,一下劈开的还有整个马车。他心跳得飞快。马车散架,无尽的灰尘四散开来,淹没了少女无力滑落的身体。四周灰蒙蒙一片,北溟视线变得模糊,完全看不清眼前之景,他尝试地唤了几声,“宗姑娘,你在哪里?”没有人回应他,但他感觉得到近在咫尺的腐朽气息。“我在你身后。”烟雾散去,他的心口多出了一只枯骨似的手,每一寸都泛着诡异的血色。“你想干什么?”他立时回过头来,对上了她那双妖异渐深的眼,北溟的心上莫名一悸,“宗曳……你……”宗曳低头咳了咳,再次抬头时,眼底血色尽退,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那一切仿佛就是他的错觉,北溟拍了自己一巴掌,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此时警报被拉响,洱城的士兵绕开了他们的人,穿上染血的铠甲,降临战场。烽火将黑暗的夜空照得灯火通明,夜空无星,只有高悬着的一轮明月将惨白的光投下,四面喧嚣声一片此起彼伏。洱城使者勒紧马鞍,马蹄顿下,烈马打了个响鼻,它似察觉到了什么,长长的嘶鸣一声。一枝火箭袭面而来,仿佛有一种撕裂虚空之势,北溟躲过暗算,带着宗曳急剧地向后挪了几步。四面楚歌,险象迭生,他们即将陷入绝境中,北溟咬紧了牙关,齿缝里辗转出丝丝缕缕的血腥味。这场仗绝对不好打,或许他很有可能会送命。他四下扫视着,眼角余光无意间瞥过宗曳的眼,那一瞬间,她的瞳子好像又变成了诡异的血色。使者坐在马上,斜视着他们,神情颇是嚣张,“今日我们洱城要杀死宗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