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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这两个,怕是不大合适吧。”人年纪大了都比较圆融,太后没点破宪王妃那点上不得台面的盘算,只就是论事说,“太子夫妇成亲才半年多,而且太子妃又好生养,倒也不急着立刻安排侧妃。还是先让太子妃把孩子生下来,在东宫坐稳了,再看着选适合的人进去。”想了想又说,“如今他是皇上的儿子了,许多事咱们也不好替他拿主意,还得看皇帝的意思呢。”这算是明确说宪王妃管得太多了。可宪王妃只当听不懂,笑呵呵地说了几句还是太后虑事周到的话,接着话锋一转又回到原点。“但我觉得太子白日里事务繁忙,晚上回去后总得有人体贴照顾,太子妃如今身怀六甲,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哪里分得出心思精力照顾太子呢。不选侧妃,也总得有妾室,好为太子妃分一分忧。”也不等太后追问,便主动把人选说了出来。“母后可知道荣妃娘娘的那位侄女,打小当先太子妃一样培养的,可惜当初和现在的太子妃起了争端,太子殿下为了报太子妃的救命大恩,出手对付了齐家姑娘,害得人家当众出丑,这么些年婚事都没有着落,又随着叔伯长辈的事落了难。若是选她入东宫服侍太子,一来可一笑泯恩仇,结个善缘,二来有了可期许的前程,不怕她不尽心尽力服侍。”--------------------------------------------------------------------------------第93章互诉衷肠让齐湘进东宫当侍妾,这可比先前两个侧妃的人选还夸张。太后当然没有答应,还强调着齐家的事涉及了先太子的性命,如今若是把齐家的女儿求到东宫去,只怕惹皇帝不快,对裴子昂没有好处。宪王妃虽然不存好心,面上还得装慈母,见太后说得那么明白,也就作罢了。其姝却气得着实不轻,孕妇情绪起伏本就大,又被人故意添堵,她夜里睡得都不安宁,竟梦见裴子昂在宪王妃的建议下顺水推舟点头应允了一位罪臣之女进东宫,还封了良娣的份位。其姝眼睁睁看着那位不知名姓的良娣穿一身蓝底撒花的衫裙,抱了个小包袱,由着内侍引路穿过夹道,进了东宫的侧门。裴子昂甚至没有像对待当年的十二通房那样把她扔到后罩房!他给了她一间小院子,还安排了人手服侍她……其姝气得快哭了。幸好裴子昂没有在那位良娣那里留宿,也没有去过那个院子。那位良娣当然不甘寂寞,变着花样的接近裴子昂,半路偶遇之类的事情没少做。裴子昂每次都当她空气一样,看也不看一眼就走了过去。后来,良娣买通了太监,到书房去服侍。她倒是知情识趣,会给他铺纸磨墨,他夜里看书时还举着烛台帮忙照亮。可裴子昂只当她木桩子一样,对她的说话一概不理。就是她被蜡油烫了手,他一样目不斜视。其姝心里好过一点了,谁知画面一转,裴子昂饮宴时喝醉了酒,回宫后竟然招良娣侍寝。那良娣显然不会伺候人,脱个靴子都笨拙的很,费了好半天功夫也没能脱下来。裴子昂不耐烦地捉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她。“你安分一点,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他说。其姝吓得懵了,她先前一直看不到良娣的面容,这时终于看清了,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她在梦中的视角也随之变化,不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用良娣的眼睛……她还感觉到下巴被捏得有点疼,裴子昂呼吸间的酒气就喷在她脸上。其姝尖叫着推开裴子昂,连他后脑勺撞在炕桌上也顾不得理,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跑着跑着,她发现自己骑上了一匹小红马。裴子昂则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他身后满山红枫,层林尽染。“你以为你是谁?你想问,我就要答吗?”他趾高气扬地说,还举起鞭子抽下来。其姝小腿肚子吃痛,哭着醒了来。可疼痛没有减轻,原来是腿肚子抽筋了。裴子昂被她闹腾得醒了来,先问清楚了是哪里不舒服,十分温柔地帮她揉捏。其姝借着喊疼的功夫一直偷打他。裴子昂好半晌才发现不对劲,他哭笑不得。“好好的睡个觉怎么还气上我了?”他还给她揉腿呢,服侍这么周到。“你用鞭子抽我!”“你竟然纳了一个良娣进东宫!”“你封了我做良娣还不理我!”“你老装看不见我!”“我好心举着蜡烛给你照亮,被蜡油烫了手你都不管!”其姝越说越委屈,哭声跟着大起来。裴子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还凶我!我问你事情你都不告诉我,你还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想问,我就要答吗?’”“然后就拿鞭子抽我!”得,说了一圈又绕回去了。裴子昂连忙喊停,“是做梦是不是?”其姝哭声一噎。对喔,是梦来的。她有点难为情,在裴子昂肩头蹭啊蹭的不肯出声。裴子昂继续哄:“你看,我从来没对你说过那种话。倒是你,在前腰铺时你不肯借铺子给我,你就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借,我就要借给你?’”对……喔!是有这件事。其姝忽然想起来,骑马的梦她不是第一次做了。难道因为自己先凶过裴子昂,才会梦到被凶回来?那也太丢脸了。她决定撒娇。“我今天都被吓着了。”她声音软软的,听着就招人疼,“宪王妃说要帮你纳侧妃,两个侧妃一个妾室,妾室居然是齐湘。”这件事裴子昂当然知道。不过他和其姝之间没来得及交流。宫里晚上有宴会,他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他看她睡得很香,还以为一点也没被影响到,没想到竟然动了真气。裴子昂想了想,放开其姝下地去。其姝眼看着他走到妆台前,拿起自己日常随身佩戴的小荷包,从里面抽出了那一沓字据。裴子昂把几张字据翻过一遍,终于挑中一张,拿在手里回到床上,把那字据往其姝手里一送。“按照字据上说好的,其姝要我做什么我就得做。现在其姝不喜欢我有妾室,那我就一辈子不要别的女人,只其姝一个,好不好?”好当然是好的!可其姝从小被父亲教导经商,最明白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