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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再度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是经历了一个很深很长的梦,等到她真的动了动身体,才发觉是真的。在卧室朦胧的黄光下,她看得到身上有几处深浅不一的吻痕,被丢了一地的衣服提醒着自己刚刚发生什么事。她隐忍腿间的酸疼感,既然醒了就赶快整装离开,她可没胆子躺在主人的床上休息。待她稍微打理好自己,沉淀心情后小心翼翼的拉开滑门,便听到顾刚的声音,她顿了一顿停下动作。顾凉知道要是现在马上就走出去,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一个近身护卫从主子的卧房里走出来,受三爷恩惠的古板养父绝对会打死自己。“欧文的事已经处理干净,关于这次的刻花长颈瓶,三爷决定怎么做?”养父的声音非常沉稳又语速缓慢,只有面对李格菲时,他才会有这种卑躬屈膝的态度。“先留着,不卖。”李格菲淡然回应。“那么,这件事情谁去处理呢?”顾刚又问。“让凉去。”他慢条斯理的回答,而在卧室的顾凉微微瞇起眼,吐了一口气。“凉吗?”顾刚的声音有点迟疑,随即连忙又低声说道:“抱歉,我该喊她凉七。”“下不为例。”李格菲的声音极轻,顾刚又沉沉的道了一声歉。关于叫法的严明规定一直让她难以理解,她是顾凉,三爷单喊她一个字,其他人自动避讳而冠上了排名七的数字,所以叫她凉七,也因如此大家便默默形成一个惯例,每个人都拉出一个字加排名成为代号。通常二十名以外的都不会特别取,因每一周的测验都会重洗排名。二十名以前的高阶护卫可以省去定期测验,但是仍然要参加每年一次的组织考核,这几年前二十名几乎都没有动过,所以代号喊一喊也等同于名字了。这时她才意识到一件事,她与王九都是同等级的近身护卫,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听过三爷叫过王九的名字,更多的时候她都听到三爷问王九自己去哪里。“那么我等等亲自吩咐凉七,三爷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顾刚低声问道。“凉出去了。”“原来三爷已经先派她去处理了,那我不打扰三爷休息。”顾凉有点错愕,三爷是在掩饰她在自己房里的事实吗?但为什么?她突然有点搞不懂李格菲这个人了。他是李家最不受宠的三少爷,他的父亲李泰安对这个体弱多病的儿子不重视,又加上李夫人生下他后大病小病不断,李泰安认为李格菲为不祥的灾星,小时候就打发他去偏远的山庄眼不见为净,仅配了一个保母两个女佣照顾,但毕竟还是李家人,正常用度依然优渥。就是在那个时候,顾刚救了差点出车祸的李格菲,而李格菲救了顾刚差点倒闭的武术馆。有了李格菲的资金挹注,顾家武术馆渐渐复苏,近年来风生水起成了专门训练保镳的实战训练中心,顾家主要的效忠对象是李格菲,从顾家训练出来的顶尖人员都优先发配到李格菲身边做一阵子安全保镳,而直接保护李格菲的护卫都是顾家最顶尖的前二十名,如果有新进人员可以打进这二十名,那么无异议的直接就抽最后一名出来,补上新血,为此提高保护团队的高水平。除了专司保护李格菲,顾家也定期输出部分人力去服务其他高官富商,算是全方位的高阶保镳顾问公司。顾凉是顾刚的养女,她当初也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打进二十名内,持续保持第七名的位置到现在。面对这个少爷,养父从小就灌输自己誓死都要保护这个人,因为他对顾家有恩。顾刚是个非常保守且严以律己的老实人,他一身学武的傲气跟风骨因为现实状况不得不低头,武术馆是他的使命跟责任,也是顾家的根基,当在穷困潦倒之际获得李格菲的协助,就算他只是个10岁小孩,对于顾刚而言也是一个必定要报的大恩。她并非一开始就去当李格菲的护卫,而是像普通人一样正常念书,接着出国留学精进,那时自己对宋代瓷器有些兴趣,因缘际会下去了台北故宫看到汝窑,开启了她深入研究再造宋瓷的技术。因为她的研究,让李格菲摇身一变成为李家的宠儿,这就是后话了。李格菲,他不是自己可以碰得起的男人,顾家从上到下对他尊敬有加,自己虽然是被收养的顾家人,可她也知道凭自已的护卫身分,除了保护他以外不能有别的想法。这两次的意外,只是惩罚自己让三爷陷入危险而已,那不代表什么,未来也不可能有什么。她陷入了专注的凝思中,靠着的滑门突然移动,顾凉惊了一下往前倾让身体平衡,下一秒就被一个力道往后扯,她撞到了一个*的rou墙。“你醒了。”他的声音在顾凉的头顶平淡的传来。“三爷。”她迅速的转身拉开距离往后退了几步,微微鞠躬后恭敬说道:“这次的刻花长颈瓶拍卖不力,请您责罚。”李格菲的眉头轻轻的聚拢,直视低头的女人,好半晌他浅声轻吟:“你确定要我罚你?”顾凉低着头,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赶紧缓和情绪,平和的再次道歉:“我会去顾家法戒堂领罚,还请三爷指示罚则。”她这句话说完,就感觉到头顶上传来一阵冷寒,目视着地板不敢抬头。几秒钟后就听到他走了过来,她看到了李格菲的裸足,干净白皙的指节、椭圆的指甲,甲片上泛着健康的嫩粉色,暖色光的气氛灯下彷佛有着淡淡珍珠光泽,一个男人能美到连脚趾头都不放过,顾凉还真的有点看愣了。巨掌轻轻的抵贴在她的头顶上,顾凉回神后便不敢动,两人对峙了好几秒,她才感觉到放在自己头顶上的压力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往下勾起了她的下颚,用着一种非常强硬的方式把她扯了上来。“凉。”他的语气极轻极浅,顾凉敏锐的感觉到他不悦的情绪,那个沉沉的喉颤音逼得她注视着眼前男人的目光。“三爷。”她被这双眼睛睨着,长年养成的反射动作就是垂下眸等着命令,但是这个微小的动作却更加激怒了男人,他捏着她的下巴,手指轻轻地抚揉着,顾凉还想要说话时,他吻了下来。这个动作算得上是吻噬──他粗暴地啃咬着她的下唇瓣,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不准她反抗,顾凉又感觉到了再一次濒临窒息的感觉,他的吻很痛,蓄意的勾咬她,顾凉闷哼一声,一个细麻痛顾逼着她缓缓开了口,男人的舌头趁虚而入,搅乱她口内的秩序。他的舌头灵巧的绕着她的小舌,逼着她意识到自己的不悦,接着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李格菲微微的皱了眉头......看起来太粗鲁了,正想着的他一下子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