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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初夜(h)【600珠加更】

    

43 初夜(h)【600珠加更】



    嘉鱼在谢斯礼的书房里看过阿德勒心理学的书。她爸爸是课题分离的忠实践行者,把自己的课题和他人的课题分得很开,且从来不为他人的课题烦扰。身为儿子,他不能评点自己的母亲,不能直接说憎恶私生子是老太太自己没解决的课题,但是通过那段既直白又委婉的话,嘉鱼还是理解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他无非是想告诉她,她不需要为老太太对私生子的憎恶买单,因为这份憎恶连成因都与她无关。

    他在关心她。

    这份关心和从前稍有不同,不再简单局限于吃饱穿暖,而是顾虑到了她的心情,因为他看出她其实不是那么开心。

    这个认知让嘉鱼感到非常别扭,甚至有些害怕。和开完家长会那天一样,她下意识想要逃避任何有可能触碰到她内心真实想法的对话,过度暴露内心带给她强烈的不安全感,这种惶恐远远大于被理解的欣喜。

    “我没有不开心。”她朝他笑了笑,不想继续这种谈心话题,将话题圆滑地一转,说,“倒是谢星熠,他醒了吗,有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掉进河里?”

    谢斯礼沉默了一会,将冰袋换了一个位置捂,顺着她的话说:“嗯,他说自己脚抽筋,没站稳就摔进去了。”

    “你看监控了?真的是他自己摔进去的?”

    “看了,他没撒谎。”他抬眼看她,好笑道,“你很失望?”

    嘉鱼托着下巴,叹气:“失望谈不上,就是觉得好无聊,我还以为过程会劲爆点呢,比如被谁陷害了。”

    “少看点电视剧。”他说。

    “哦……”

    话说完,卧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冰袋变换位置时里面的冰块相互碰撞发出的细微的喀嚓声。

    安静的环境很适合干点坏事,她用没被捉住的那只脚挑开他的衣摆,贴着他的腹肌踩了上去。她的脚是凉的,堪比袋子里的冰,他被冻得眉头皱了皱,却没有避开,一言不发替她涂抹药油,任由她的脚在他胸腹间不客气地踩来踩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取暖。

    等药油上完,她立刻把获得解放的另一只脚也塞了进去。

    这个动作让本就岌岌可危的毛毯滑了下来,彻底露出了她的大腿根,雪白丰腴的腿rou里夹着一道靡艳幽径,他粗粗扫了一眼就别开了视线,专心致志去拧药油的盖子,想着她入水时着了凉,今晚还是不做了。结果小混蛋一点都不领他的情,见他没有反应,她用足尖勾住他的腰借力,像蛇一样滑到了他身上,岔开大腿坐在他腰间,眼尾带笑,意味深长地问:“爸爸,你干嘛不敢看我呀?”

    毛毯自她肩头滑落,露出毫无遮蔽的胴体,凝白如玉,温软馨香,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高高隆起的圆丘上缀着两点粉桃,恰到好处得有如造物的神工。

    “漂亮吗?”

    她舒展开身体,小腰轻扭,大大方方向他展示着自己身体的曲线,完全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常有的赧然,一双笑眼仿佛无常的索命钩,勾住他灵魂的末端,随着她眼神的游移,时轻时重地挠。

    他垂下眼帘,视线定格在她纤薄的腰腹上,轻轻嗯了一声:“很漂亮。”

    只是,漂亮归漂亮,他还是拉起堆在她腰后的毛毯,将她重新裹住:“改天吧。”

    “为什么?”她有些不高兴,隔着衣服,手指在他下腹部慢悠悠画了个圈,“现在大家都不在。”天时地利人和,上哪再去找这么好的“改天”?

    谢斯礼捉住她的手——她指尖仍然泛着凉,看来是下水时冻狠了,平时摸起来明明是温的。想起之前她发烧住院的事,他感到很是无奈:“你不怕又着凉生病?”

    嘉鱼就咯咯笑起来,手臂勾住他的脖颈:“那你倒是让我热起来呀?”

    **

    拍完ct,做完全套检查,打完固定带,谭圆本想直接带谢星熠离开,但老太太非坚持着要让谢星熠住院,没办法,她只好主动留下来陪床,好说歹说才将同样想要留下来陪床的老太太劝回家。

    单人病房里配有电视机,嫌两个人静静呆着有些冷清,谭圆拿起遥控,将电视节目调到了春晚,小品节目浮夸的台词瞬间填满了病房。她偏头看向谢星熠,见他坐在病床上,手里牢牢抓着手机,一动不动望着窗外,显得分外心不在焉。知子莫如母,她敛了敛眸,开口打断道:“好了,别想了。”

    谢星熠回过头,表情有些低落。

    “我会替你跟她道谢,你别和她有太多接触。”她当机立断给这件事做下了决断,口气不容置疑。

    这种话谢星熠不是第一次听了,四年前手术成功的时候,谭圆也是这样告诉他的。后来,据他所知,他mama确实在金钱方面待她不薄,每年嘉鱼生日,谭圆送的礼物都价格不菲。

    但也仅此而已了。

    如果嘉鱼是一个和他们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谢星熠相信他mama的感谢会更真诚,可她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们对她的感谢便注定了只能停留在金钱层面,连声谢谢都说不出口。

    说到底——

    “对不起……要是我今天小心点就好了。”

    就不至于让所有人都这么难做。

    “已经发生的事,你后悔有什么用?”谭圆皱起眉,有些不耐烦,“阿熠,我教过你多少次了,凡事朝前看,别老抓着些枝枝蔓蔓纠结,在这点上,你真该向她学学。”

    **

    “奶奶,我扶您上楼歇去吧?”

    折腾了一宿,老太太乏极了,听到谢琪这么说便没拒绝,于是一众孙子孙女搀扶着她走上楼梯,小心翼翼地将她护送到卧室门口。

    临进门前,想起一直没见到谢斯礼,她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口问起他的下落。

    佣人赶忙上前一步,开口解释:“先生说他困了,现在在房间睡觉,让我们别去打扰他。”

    “什么?”老太太将拐杖一跺,面有愠色,“不像话!自己儿子出了事,他倒好,不去医院关心,居然在家里睡觉!”

    佣人不好附和,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尽力扮个哑巴。

    老太太自然也不会真的拿谢斯礼怎样,唠叨了几句,数落了几句,便挥挥手,摇摇头,说:“罢了,我也去睡了,他们小孩要是想玩,就拿点仙女棒和摔炮去院子里放放吧,叫几个大人看着,别闹太大动静。”

    小孩精力足,又是除夕夜,自然不肯早睡。谢琪叫人搬了几箱仙女棒放到院子里给孩子们玩。有几个调皮的,跟猴似的,揣着一兜摔炮又叫又闹就朝后院去了,谢琪急忙跟了过去,制止道:“别在这里闹!你们曾祖母和叔公都在睡觉呢!往前院去,听话。”

    “曾祖母的房间在哪啊?”有小孩问。

    谢琪便指着二楼一个窗户说:“那呢,看到没,曾祖母房间的灯都关了,你们别吵到她。”

    “那叔公的房间呢?”

    她又指向三楼一个房间。

    “可叔公房间的灯还亮着,他没睡吗?”

    谢琪仔细一看,发现谢斯礼房间的窗户虽有窗帘挡着,但还是隐隐透出了一点幽光,许是床头灯的光?他工作忙,时有加班也是常事,她完全没多想,随口敷衍道:“叔公在忙工作呢,忙工作也是不能被打扰的,听话,你们都去前院玩。”

    **

    谢斯礼确实忙,只不过不是在忙工作,而是在忙着伺候一个娇贵的小孩。

    把手从她xue里抽出来时,她已经哭成了泪人,一头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床上,咬着被角哭哭啼啼地说:

    “可以了吗?爸爸,你进来吧……”

    他只想叹气:“进去什么?才两根手指你都觉得疼。”

    “我仔细想了想。”她绷起小脸,一本正经地阐释她的歪理,“两根手指也是疼,三根手指也是疼,直接cao进来也是疼,那你还是直接cao进来吧,这种事情就像打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谢斯礼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样形容zuoai,要不是场景不太对,他都想笑出来。

    “来吧。”

    嘉鱼咬咬牙,一脸壮士断腕的豪情。

    她由于紧张而直板板躺着的身躯实在太像革命年代高举民主旗的义士,有一瞬间谢斯礼产生了一种自己是恶毒保守党派的错觉,床是行刑台,性器则是刑具。这个联想一点都不唯美,还好他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不至于因为她三言两语的打岔软下去。

    既然初夜的紧张没法仅仅依靠几句粗浅的安慰缓解,那就不说了。他低下头吻她眼睛,嘴唇辗转亲过鼻梁、嘴唇、脖颈、锁骨、胸口、下腹,直到她僵硬的身体像消融的坚冰,在他唇舌的温度下一点点软下来,化成一块绵乎乎的馒头。他看到她屁股下的床单已经有了一点湿印,伸手在她xue口摸了一把,如愿摸到一手滑腻的水。

    润滑度足够了。

    谢斯礼用手指拂开两瓣粉rou,被迫敞开的花心泛着漂亮的桃色,水光淋漓,玉露琼浆,点点花蜜从深处沁出,将他的指尖裹上了亮色。他扶着棒身,将guitou在她xue口蹭了几下,确保蘸上足够的水,才对准小洞,一寸寸朝里推。

    开头还算顺利,毕竟之前擦边的那几次她已经适应了他guitou的粗度。但是,当进入的深度渐渐超过guitou的长度,嘉鱼开始感到一种饱胀的、尖刺的、仿佛被狼牙棒捣开的疼。她咬牙忍着,手指使劲抠住床单,心想忍一忍,等适应了大概就不疼了,可是随着roubang越进越深,那股疼痛竟然不减反增,她疼得直抽气,感觉自己像封印三圣母的华山,就快被沉香的斧头劈碎了。

    “等、等等……”

    太疼了太疼了!

    她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大口大口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费力朝下瞄了一眼,尖叫:“流血了!”

    被箍在中间不上不下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他还是停下动作,调整着呼吸,让她看清他们交合之处。

    并没有流血,一切都好好的。

    嘉鱼顿时有些尴尬,这样不是搞得她的疼像自己吓自己吗?她偷偷瞟向他,见他撑在她上方,衣领大敞,视线正前方恰好就是他被薄汗浸得晶莹剔透的锁骨,宛如一把剃刀,冷冷地反射着灯光,性感得不像话。他自上而下垂睨着她,指尖在她颌下轻轻碰了碰,声音微哑:“怎么样,继续?”

    他说:“要是觉得害怕,我可以出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要是想继续……”

    他弯起嘴角,眼眸却往下一沉:“待会可就由不得你了。”

    这番话是在朝她下最后通牒,毫无疑问。嘉鱼盯着谢斯礼黑浓的瞳孔,耳畔心跳轰鸣,心脏撞着胸腔,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猛,仿佛下一秒就能破土而出,带出一片模糊血rou。

    这男人是她爸爸。

    是爸爸,也是……

    男人。

    她闭上眼睛,抬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猛拽到自己面前,在他耳畔咬牙切齿道:“别废话了……进来!”

    于是如她所愿,杵臼舂桶,蛟龙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