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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个府中都有,自己也不待见,只是毕竟府院广大,人员众多,所以也不能都整治干净,见王熙凤如此整治,自己觉得甚好。因怕有人没事去跟老太太处乱吹风,自己还专门去见贾母,将此事说给贾母听。史菲儿自然是早早便得到信了,毕竟王熙凤处置的多半都是自己先前的旧部,史菲儿是不以为意,本来就是如此,并没有多少人能年庚日久守着金库而不起坏心思的,更何况自己还管的不严。如今出了事,这些下人间多半都是沾亲带故的,所以原本还都沾着光的那些自然要来求情的。况且那些下人的心思是罚都罚了,等过些日子,等老太太气消了,在去求情,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将功赎罪也好的。史菲儿便直接立了个规矩,来自己这里只能叙旧,若是扯些别的,就直接轰人出去。反正自己是贾母,府中地位最高,自己想如何便如何,也不敢有人敢说什么。王熙凤借着自己丫鬟的手,又整治了几个背后谤议的头子,而王熙凤此番倒是不直接出面去得罪人了,得罪人的差事让丫鬟上,偶尔还卖个人情,如此倒是将先前府中对其的怨气平息了些。这一日,王夫人揣着封信火急火燎地来找王熙凤。王熙凤忙将王夫人请进屋,问其究竟是何事。王夫人叹了口气,将信给王熙凤瞧了。王熙凤一瞧倒是吃了一惊。原来这信是薛姨妈写来的,信中说自从其丧夫守寡之后,在薛家自然是受了不少气,如今家境不好,生意也难做了许多,想着自己的jiejie兄长都在京中,便想带着一双儿女来投奔。王熙凤瞧着信,也是感叹了一番。自己这个姨妈命运多舛,,年轻便丧夫,自己拉扯这一双儿女也是不易,虽说薛家本是金陵有钱的皇商,但分家之后,虽说顶着皇商的名头,但却是个不善经营的,家业有只有慢慢败落的样子。自己原先也想扶持一下,结果问了几个王家管事的老人,一听王熙凤如此说都是连连摇头,说这薛蟠是烂泥扶不上墙。吃喝玩乐、认个契弟、眠花宿柳倒是擅长的很,营生cao持是完全不上心。也就是薛家还有几个老家奴忠心耿耿提其守着,否则家业早就败干净了。王熙凤自己是知道些前情的,这事自己没有开口先应下了,问王夫人是何打算。王夫人掉了几滴眼泪道:“自己就这一个meimei,如今是如此这样的一番光景,怎么能忍心不帮持。但是这府中自己做不得主,所以和你商议商议。”王熙凤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不如在京城中给其寻上一处院子,打扫干净了,来了也好有个落脚之地。至于营生之类的,等落停了在说也来的急。”王夫人点点头,“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着,只是这回薛家进京还有一桩事,便是你表妹薛宝钗有了待选的资格,若是随意在外面住着,怕是有失了身份。若是有朝一日你薛meimei进了宫,指不定她们薛家又能起来,若是如此对于她们也是桩好事。况且亲戚来了住在外面多少也是不便,你说可是?”王熙凤皱着眉头道:“这是桩大事,我也做不了主。不如等我去问问老太太和太太再议如何?”王夫人道:“你如今管着府里上下,在府中收拾个院子还不是桩易事。更何况你太太向来都是慈悲好客的。这事就是不问你家太太,也是能应允的。”王熙凤笑道:“姑母说的是,但就算是太太同意,打扫那间府里宅院也是要跟太太知会一声的。我也知道姑母心急,不过这事我去问也不过是一句话罢了。姑母且等等我回信便是。”王夫人听了,也只得应了。此番王夫人倒是没说出全情,自己也怕要是说出实情,就算是王熙凤念及亲戚之情,也定不会让薛姨妈一家住进府里。这薛宝钗待选一事的确不假,薛家自然视此事为机会,只是来京路上,薛蟠耍混因抢了一个丫头,还将原买主打死了。薛姨妈就这一个儿子,便花了钱又仗着王家的势,买通了判案的官员胡乱判了一气,一行人带着丫鬟又北上了。薛姨妈想着到京城,最好能借着贾府的名声,能将宝钗送入宫中,毕竟贾府可是有两桩皇亲呢,如此自然方便许多。薛姨妈这算盘打得自然是好的很。王夫人倒是觉得若是薛宝钗能入宫,则对于自己这边也算是一桩好事,何乐而不为。送走王夫人,王熙凤忽然觉得乏累的很,便想小憩一会儿,哪里知道一觉竟然睡到申时,王熙凤想着,这事反正也是着急不得,明日再说也来的急。正巧晚上贾琏回来,王熙凤便对贾琏提了此事。哪知贾琏一听此事,倒是黑了脸,开口便称不是自己不喜亲戚来住,而是薛家不能住。王熙凤心中疑虑便追问何故,贾琏道:“你是不知道,这薛蟠在外面打死了人,没被问罪便大摇大摆进了京,我也是才得的信,可是吓得我不轻。我听说有御史已经知晓此事,正打算参奏你伯父一本呢。这样的人你还敢让她们住进府中,岂不是窝藏罪人?”王熙凤听了吓到目瞪口呆。第三百三十回王夫人往王熙凤处走了一回,说了薛姨妈一家来京为了女儿宝钗待选的事而来,期望能在府中住下,这样一来便于照顾亲戚,二来也让薛家能有个依靠,王熙凤倒不觉得此事是什么大事,想着跟太太、老太太知会过后,便安排打扫间宅院让其住下便是。可是自己身上乏累,结果这事便要拖到明日再议,顺嘴和贾琏说了两句,倒是得知了薛蟠惹祸的事来,王熙凤可是给唬了个不轻,万幸自己当初没直接应了,否则还不知道要如何办了。贾琏见王熙凤面露为难之色,笑道:“你是管着府中的差事不假,可上面还有老太太、太太呢,这样的亲戚进不进的府中,就算是你应了,老太太、太太不应也是不行的事。你明儿拉着二太太一同去问便是了。”王熙凤皱了眉头道:“万一老太太、太太还没得到信儿,怎么办?”贾琏笑道:“方才我已经将这事跟老爷说过了,你猜老爷会不会跟咱太太讲?你且安心便是了。”贾琏顿了顿又道:“我觉得倒是你,暂且将心性都放放,最近瞧着可是气色不佳,听丫鬟说你才过晌午便躺下了,怎么一下睡了这么许久?醒来还是困倦,若是哪里不适,就找大夫来瞧瞧,免得自己不上心反而耽误了。”王熙凤笑道:“哪有那么娇贵,许是这两日事情多,所以才略感疲累罢了。”翌日一早,王熙凤便早早地来寻王夫人,一进门问了安便拉着王夫人连声赔罪。王夫人一愣,自然是问其是何缘故。王熙凤笑盈盈道:“姑母听了可别恼我。昨日姑母跟我说了薛姨妈要来京一事,我本想是稍后便去问太太、老太太示下,哪知身子忽然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