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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嘴角带笑,想到那个低声下气的电话,脸色骤然一冷,急促而重的扣了扣她的桌子:“我们谈谈。”辛曼回过神,嘴角挂着笑,问他:“陆师兄要和我谈什么?”“下班后停车场见。”陆斌卿目光深邃的盯着置身事外的她。辛曼把盒子里的物品一一摆放整齐,不经心的回了句:“好呀。”陆斌卿被她的态度弄得火冒三丈,不管周遭的同事,黑着脸抓起她的手向电梯走去。“你做什么?你放开我。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你吗?”辛曼压低声音小心的说。陆斌卿不顾一切的把她往电梯里塞。“你到底想做什么!”电梯门关上后,辛曼有些怒气的问。陆斌卿死死抓着她的手腕,神色不善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言的抬头看显示屏。他这三天过得如坐针毡,如履薄冰,成天提心吊胆,他怕辛曼会做出什么事,他怕辛曼会一去不复返。他怕。他陆斌卿也有害怕的一天。可恶的是,她身边竟然还有一个追求者陪伴。陆斌卿想把她抓回来,想不顾一切的把她锁在身边。“你到底想说什么!”辛曼挣脱他的手,跳到墙角处躲风。天台上北风呼啸,地面上还有未化的积雪。陆斌卿挡在她面前,脸色如同这冰冷的北风一样,问她:“不解释?”不解释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跑走?不解释你为什么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不解释你为什么不愿意听我解释?辛曼摇头。她听见他讥讽的一笑,向后退了几步,拢了拢衣领,依旧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辛曼,你总是这个样子。你自私,你胆怯,感情里受到一点挫折就情愿当缩头乌龟。你忘却不了上一段感情的伤痛,所以你更愿自我保护也不愿相信我,你从骨子里把我和他视作同一类人,你觉得终有一天我会背叛你,是吗?”辛曼低头,是吗?像是,却又不是。陆斌卿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低垂的脑袋,眼里那点微光渐渐熄灭,在这良久的静默之中,他懂了。辛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前越来越模糊。如果能重来,我宁愿婚礼上没有招惹过你。……辛曼一早就发现自己办公桌上放了一个精致的甜品盒,她打开,里面排放着整整齐齐五颜六色的马卡龙。她抬头,看着其他人的桌上也有一样的盒子。大概哪个好人又发善心了吧。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的到齐了此时某人已经将整栋楼的人都收买了一遍。“小曼,这是谁送的呀?”离她最近的一位前辈问她。“我来的时候这个已经放在桌上了。”辛曼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刚在楼下好像看见保安手里也拿着这个东西?”又一位前辈说道。“不是吧?这风格有点像那个谁呀。”大家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辛曼,辛曼一脸茫然的摇摇头。一位前辈出来圆场:“赶紧工作吧,听说A国发生恐怖袭击了,真的假的?”“是武装冲突,新闻马上播。”“哎,又是一场家破人亡啊。”辛曼整理自己手上的新闻稿,她负责国际新闻这一块,上面清楚的写着今日头条:昨日凌晨,A国爆发了反政府游行示威活动,随后反对派的武装与A国政府军及亲政府的民兵组织之间爆发冲突,双方展开炮击,截止到今日五时五十分,造成至少57人死亡、200余人受伤。几位前辈还在津津乐道的谈着A国局势,电梯门打开了。人未到,声先到。“你说过我只要答应这三年不再打扰你,你就给我次机会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这不是骗我吗!”“陆斌卿,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陆斌卿走得更快了,路过辛曼办公桌的时候未加停留,笔直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冷着脸关上门。阮怀宁压了压把手,发现锁上了,一气之下踹了踹门,气急败坏的转身。“回来了啊小阮。”阮怀宁露出璀璨的笑容:“刚回。以后要请前辈多多指教啦!”前辈笑着对旁边的人说:“这丫头还是和三年前一样。”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辛曼。辛曼低头,不想理会那些暧昧不明的目光,如她所料,这就是阮怀宁。“国际新闻是你接档吧?”阮怀宁遗憾的点点头:“是啊,不能和陆师兄一起搭档,好可惜。”她不加掩饰的表达自己的倾慕之情。辛曼抬头正好与她的视线对上,这一幕如此的相似,她微笑,阮怀宁回以一笑。阮怀宁就像一个吃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步三回头的回到自己办公室。外面稍有动静,她就从走廊那头跑过来看,发现陆斌卿办公室的门禁闭,又失落的回去。辛曼心里有些堵,有些闷。她看了眼精致的糕点盒,有些碍眼。大概这就是失去了的就是最好的吧。阮怀宁似乎无处不在。演播厅里,陆斌卿刚站起身,阮怀宁殷勤的递上一瓶水,他看了看四周戏谑的眼神,头重脚轻的感觉又来了。“谢谢,我现在很累,让我休息一会好吧。”他不想纠缠,接过水,大步越过她身旁,向办公室走去。“师兄你很累?那你别开车了,我送你回家吧?”她一路小跑跟在陆斌卿身后。“师兄我开车很稳的,师兄你放心不会有事的。”陆斌卿脸色很不好看。他的脸虽然化了妆,但是两颊过分的红。刚才在聚光灯下还不明显,现在被白炽灯一照,唇白颊红。“师兄你脸色怎么不对劲,你发烧了?”阮怀宁作势要去摸他的额头,被他架开。辛曼在茶水间里听到了两人谈话的内容,下意识眉头一紧,她犹豫该不该出去。就在她踟蹰不定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巨物倒地的声音,吓得辛曼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她冲了出去,扯开发愣的阮怀宁,跪在倒在地上的某人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烫,钻心的烫。闻声而来了一群人,关切的嘈杂的声音,他们合力把陆斌卿抬了起来,焦急的快速的朝电梯走去。辛曼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她刚才清楚的,明了的,听见了陆斌卿坚定而又果决的三个字,你走开。随后他昏厥过去。电梯门已经合上,辛曼扶着墙,想站起来却发现腿无力。微低着头,身体好像有个位置被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