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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个很容易就能达到的目标,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和刺激,对她这样爬山越岭才能抵达的人来说,是人生极为重要的事情。前世她胆小、怯懦,不自信,封闭,陈道笙不喜欢她,不是没有道理,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需要极大的勇气,多接触社会,多接触形形□□的人,对她性格改变起到一定作用,这些人当中,她庆幸地遇到五姐、方崇文、高树增,甚至杜云峰。五姐的姊妹情,使她在督军府,寄人篱下,没有感到孤独,她刚从乡下来时,人很土气,功课跟不上,方崇文帮助她补习功课,后来遇见了高树增,高树增鼓励引导,她一点点变得自信,就连杜同学,杜云峰是她学习的榜样。五姐生日跟自己差一个月,她摸摸腕上方崇文送的手表,自己有手表,五姐没有,她要买块手表送五姐,只是不知道一块手表要多少钱。放学后,她告诉五姐这两天有事,五小姐一个人先回家了,林沉畹叫了一辆黄包车,去百货商场。百货商场手表柜台,琳琅满目,手表是金贵的奢饰品,卖手表的柜台是个女营业员,这个时期,百货商场刚招收女营业员,妇女走出家门,参加社会工作,当然,都是家境贫寒的妇女,为维持生计。女营业员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说话和气,问她看那块表,林沉畹指了指,她相中的两块表,“就这块,还有这块,拿出来我看看。”两块女士小表,都很漂亮,洋货,林沉畹问:“这两块表多少钱?”女营业员说;“小姐拿的两块表,是高档的手表,两块表价格差不多,二十块银元。”林沉畹算了下,自己每个月的零花钱是两块银元,节日长辈另外给压岁钱,除掉给孤儿院,剩下不多,二十块银元,差不多她一年的零花钱。“小姐,这几款便宜一些。”营业员介绍价格相对低一点的几款手表,林沉畹没相中,送五姐的手表不能比自己戴的这块表差。林沉畹放下,“麻烦您收起来吧!”她背着书包往外走,二十块银元太贵了,但只要五姐高兴,也值得,上次两人闹了一点小误会,她真不想失去五姐这个jiejie,相信真心对一个人,五姐能感受到。小楠看小姐打开钱匣子,一块块数着银元,十八块银元,还差两块,下月领两块银元零花钱,凑齐二十块银元,把那块表买回来。许妈端着一碟洗干净的樱桃走进来,“小姐已经存下不少钱。”林沉畹把钱匣子锁好,钥匙收起来。许妈把一碟子樱桃放在桌上,“小姐爱吃樱桃,五小姐叫人送来的,五小姐下学路上买的,新鲜的。”林沉畹抓了几颗樱桃,放在嘴里,想起明晚请高树增吃饭,还要花掉一块银元,凑不够二十块银元,经济不能独立,全靠督军府生活,便想去洋行取点钱。第二天,请高树增吃晚饭,昨天已经跟五姐打了招呼,她放学直接去杂志社,找高树增。杂志社的小洋楼快到了,林沉畹发现门前站着一个人,她快走几步,“高主编,你怎么站在外面?”高树增看了一眼腕表,“我算你快放学了,你放学很准时,你昨天站在外面等我,这回轮到我等你,感受一下冬季站在外面等人的滋味。”林沉畹逗乐了,“高主编找心里平衡,这样就不算欠我了。”高树增主动问;“想吃什么?”林沉畹看他好像在外面站了好半天,黄昏时分,太阳快落了,气温比正午低,想他穿得少,一定很冷,就说;“今天我请客,吃东北涮羊rou锅子。”开着车转悠一圈,找了一家炭火楼,两人进了这家炭火楼吃火锅,屋里温度很高,一会便吃热了,高树增脱了外衣,林沉畹站起来脱大衣,高树增接过,交给侍者,给她挂上。林沉畹往滚热的汤里下羊rou,羊rou烂熟,两人边吃边聊,高树增说;“林沉畹,按说这顿饭应该我请客,你的反应很好,我还想跟你约稿。”“高主编,我想以我大嫂为原型写一部中篇,反映现实中的女性生活,整个故事框架我脑子里都已经形成了,结局也想好了。”“你大嫂经历了什么样的故事,能说给我听听吗?”林沉畹把大哥和大嫂的结婚离婚经历简单说了一遍。高树增夹了青菜放进铜锅里,“我认为题材很好,不知道结局你准备怎么写?”“女主人公离开夫家,自强自立,开始新生活,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林沉畹又解释说;“我想写出来,给我大嫂和跟我大嫂一样经历的女性鼓励,走出迷茫,勇敢面对。”“很好,我建议你跟你大嫂多谈谈,了解一下,旧时代女性她们的思想。”两人就这部的构思细节,探讨整个晚上。高树增开车送她回家,回到家中,林沉畹还很兴奋,期考后,她就开始动笔,听从高树增的建议,她还要跟大嫂好好谈谈,认真了解一下大嫂,这次以大嫂为女主人公原型,不知道大嫂作何想法。州演讲大赛五个分赛区比赛已经结束,总决赛这日,林沉畹坐着督军府的汽车来到大戏院,大戏院内外熙熙攘攘,人潮涌动,她直接到后台。五个分赛区,进入总决赛十五人,一上午就能结束。五小姐林秀琼跟着她在后台,不时拿水杯,“六妹,喝口水,润润嗓子。”秦谷芬虽然被淘汰,但她身为班长,从全班荣誉考虑,跟在林沉畹身边,给她指点,鼓劲,看林沉畹手里的签,9号,“倒六,一路顺利,杀出血路,进军全国总大赛。”林沉畹使劲扯她衣裳,“小点声。”州总决赛高手云集,低调点。杜云峰抓了个4号,这回排在林沉畹前面。轮到林沉畹,重新站上这个舞台,林沉畹这一次淡定多了,她自然地朝后台看了一眼,高树增站在后台离她最近的地方,含笑望着她,林沉畹朝他微微点点头。开口之时,便忘却了一切,专注演讲,稿子熟到每一个字都印刻在她脑子里。高树增一直注视着台上的林沉畹,她身穿的旗袍,通身上下整块衣料剪裁而成,线条简练优美,她赋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