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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到发紫的徐大老板!”徐碧箫结巴起来:“谁、谁没信心!”商雪袖收了顽笑的语气,道:“这件事,是个关乎梨园行的大事,你我二人做不来。”她纤细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画着,道:“一,我要成名,我要迅速的重回顶级名伶之列。”徐碧箫呶了呶嘴,他想说若有需要,他愿意跨刀相助,转而一想,商雪袖一路北上,赞誉极多,她自己个儿必然是个有真本事的,而那位燕春来,也得了她的真传,生旦俱全,顾菊生又被她找了回去,一时间,怕是真的不需要他做什么了。商雪袖似乎知道他的心意,眼含谢意,笑着道:“最近我会挂牌,你无需cao心。二,成名之后,我要约见余梦余余老爷子以及在上京的各大戏班子班主。”她露齿而笑,道:“我怕名声不够,麻烦你替我下帖。”徐碧箫不由得心里暗自腹诽道:“你还怕名声不够?真的挂了牌子出来唱戏,恐怕声名只比以前更响亮!”这一场时隔多年的相逢,徐碧箫和商雪袖几乎聊了一个上午,只是他当晚还有戏,在戏之一字上,他和商雪袖同样的认真,不敢托大,只得起身告辞。商雪袖并不挽留,沉吟了一会儿,到底没有和他见外,道:“花平在你那里?”徐碧箫道:“是呀。你要他回你这里吗?我回去跟他提……”“你说哪儿的话,”商雪袖笑道:“不是这样,我已经从你那里挖回了顾先生,听他说,花平是你班子上的大管事,这样挺好的,那么,我数年前托他带给你的东西,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吗?”徐碧箫一时怔在门口。数年前,她让花平带的东西,是若干戏本子其中就有她在西郡一唱成名的、,还有几出她自己都不曾演过的戏……这些戏,后来成了他的拿手戏。她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若有难解之处,她愿意教他。徐碧箫虽然嘴上说话不饶人,可着实不是狂妄到不知道好歹的人,他道:“巧的很,我今晚便挂了,后天是挂,”他皱着眉头道:“或许演的有不足之处,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声腔特别,不喜欢的倒罢了,喜欢的则是只会说我好的。我演出来,现在越来越不知道我还有哪处欠缺,若是你能亲自来看看,我感激不尽。”他深深的一揖,商雪袖这次并没有让过,只淡淡的笑道:“既然如此,我晚上去看看才知道。”她这是答应了,徐碧箫脸上便露出喜色来,眼睛再度泛起水光,这才依依不舍的告辞而去。徐碧箫声腔着实特别,在明剧中自成一脉,说是一位极年轻、极有天赋的未来宗师也不为过,因此鸿雁戏楼的上座儿一直都是极好的,加之有以文大学士为首的一群官员、文人平日里颇为欣赏,所以风头在上京一时无两。商雪袖傍晚的时候到了这里,看着戏楼前彩旗阵阵,在上京凛冽的寒风中快活的飞舞着。旗色如人,是烈烈的火红色,到底是有钱的少爷,非但那旗子上拿了金线绣了花边儿和名号,旗子下方,还绣了偌大一个云中满月,映衬了广寒一曲之意……也是全金线绣就!商雪袖便啧啧的赞叹了几声,的确是太引人瞩目、张扬如火的旗子!第410章文又卿的好奇真是漂亮啊,商雪袖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入口处,自然是车水马龙,衣香鬓影。本文由 首发徐碧箫的拥趸中,各家的夫人贵女着实不少,而他又自律,这一条学了邬奇弦,从不进人家中唱堂会,哪怕与文大学士等人论交,二门也是从来不进!否则,哪怕打断了腿,恐怕那些公侯世家也不会允自家的太太、女儿们来看戏!在这人流中,商雪袖实在不显眼。她不过是一身普通的便服,甚至也不是锦缎裁制,这样的女子出现在座儿钱不菲的鸿雁戏楼门口,倒也有人心中称奇。商雪袖上了楼,并没有人引路,她走到了正对着戏台的雅间门口,正待开门,就听见从楼梯一侧两个人走了过来,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文士带着一个长随。那文士年纪颇大,五苍白长髯,虽然也是身着普通的棉布袍子,可隐约可见外袍里侧的腰间悬着玉佩,一头白发被一条绸带束起,看似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意味。只是这两个人看到她那一刻,脸上莫名其妙的露出了不爽的神色,商雪袖心中有些纳罕,目视着他们进了旁的雅间,这才推门而进,一阵暖意便伴着茶香果香侵袭而来。商雪袖摘了帷帽,看了一眼那茶水,所泡之物俱是中正平和之物,难得的是还备了冬天不多见的鲜果,不免赞徐碧箫用心,不多时锣声响起,她便端坐于窗后,凝神仔细看了起来。徐碧箫原本就有个好底子,扮相极好,若非说不足,那便是身量比起普通女伶的青衣来偏高。可他在组班子的时候似乎考虑到了这一点,旁的角儿都挑的是高挑的人,因此一台戏里,倒并不多么显眼再说这是天生而就,也算不得技艺上的毛病。且徐碧箫的身段又比早先熟练圆转了许多,该有好的时候,都是掌声雷动,若演到了感人之处,也是全场肃穆。时间过的极快,这一场大戏,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仿佛还没品出滋味来,竟然便已结束了。商雪袖便戴上了帷帽,径直出门而去。旁边儿那门原本轻开了一条缝儿,此刻又悄然合上,那长随快步走到老者身边,道:“老爷,天字号雅间那位娘子走了。”那老者便轻轻皱了眉头。他还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那间雅间,原本一直是他的房间,下午的时候徐碧箫让人捎了口信,说是那间雅间这三天他有用处,请他屈就旁边儿的雅间观戏。他还以为是个什么身份贵重的人物,要让他这个当朝大学士、太子太师都要退避一舍,没想到一打眼,是个衣着普通的女子!这也倒罢了,整个观戏之中,那女子竟然一声好儿都没有!哪怕拍下巴掌呢!既然出来看戏,还矜持个什么劲儿!文又卿已然心中不满,再一听到长随说那女子竟已走了,就更加生气。但凡能在这雅间听徐碧箫的戏的,谁也不是穷人,打赏个百八十两都实属寻常!而那女子竟然一个子儿都舍不得花,连个赏钱都没有,实在是太过分了!文大学士的胡子被他吹了起来,但徐碧箫说过的话一向作数,那雅间既然留了出来,这三天只得忍耐。他抚了抚胡须,想到明晚徐碧箫特意加演了,这才稍微平息了怒气。只是连续三个晚上,文大学士的怒火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