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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分明是糕点,一点水都没有,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真疼。“你家主子那食盒放了这么久了,还能吃嘛?”“哼,放心吧,里头都是些糕点,本来就不热,我早就料到了会这样。”“怎么了?”穆景行看着苏盼兮僵硬的背影,有点好奇,于是下床来看,刚一探头那食盒就被苏盼兮收起来了。“冷了,这天儿冷,汤水冷的快,嫔妾让月皎拿去小厨房热一热。”“没事,朕饿了,拿来吧。”“不行。”苏盼兮挡住穆景行的手,迅速将食盒提起,朝外头走去,说道,“月皎,这汤冷了,你拿去小厨房热一热。”“汤?”月皎和黄安面面相觑,愣愣地接过食盒就要打开看,却被苏盼兮挡住,说道,“还不快去,陛下等着呢。”月皎只好退了出去。——————————————————————————————————————————两人的感情似乎还因祸得福地升了温,苏盼兮破天荒地主动跑起了宣室殿,天天守着穆景行,两人活成了连体婴儿一般。穆景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很是受用,连带着宣室殿的气温都高了少,朝堂之上也不再是剑拔弩张的。“兮儿,朕回来了。”苏盼兮每天都在穆景行下朝前就到宣室殿等着,就像一个普通女子等着夫君回家。接下来便是苏盼兮坐着等穆景行批完奏折,然后两人一同用膳,散步,午休,平淡如水,却又比什么都温馨,过去的二十几年,穆景行的心从来没有像这几天一样踏实过。“陛下,您为什么喜欢嫔妾呢?”苏盼兮看着穆景行认真地批奏折,忍不住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一开始她只是觉得穆景行是贪图她的美色,可是现在发现,好像不仅仅是这样。“嗤,兮儿不是知道吗?”穆景行笑着抬起了头,看了一眼苏盼兮,说道,“兮儿这么美,朕怎么会不喜欢。”“那……如果嫔妾老了呢?”“那朕也喜欢。”“为什么?”“因为那时候朕也老了,没有力气再去讨其他姑娘的欢心了。”“……哼!”“骗你的。”穆景行说道,“等咱们老了,朕就把皇位交给儿子,然后咱们俩开春的时候就去郊外踏青,夏天去上林苑避暑,一直待到秋猎,到时候在上林苑,朕天天带你去打猎,可好?”“那时候陛下都老了……”怕是弓都拉不开哦。穆景行嘴角的微笑僵住,默默低头批奏折,不想跟苏盼兮讲话了。“咳,陛下,嫔妾不是那个意思……”苏盼兮懊恼,自己怎么就越来越嘴欠了呢?“没事,是朕想的不周全,看来朕得早些退位才好……”(小狐狸:这就是你压榨我的理由吗?)“可是……嫔妾要是不在了呢?人有旦夕祸福,万一嫔妾没这个福分……”苏盼兮慢慢的试探地说道。穆景行立刻变了脸色,严厉地说道:“不会的,以后莫要胡说了。”“嫔妾只是随口一说,陛下别生气。”苏盼兮讪讪地说道。“先前御医给你开的药每日可有按时吃?”穆景行看了一眼苏盼兮,心里了然,知道她肯定是能逃就逃了,说道,“往后让御医给你每三日请一次脉,每日都来宣室殿喝药,朕看着你喝,只要朕还在,你哪儿都别想去。”说完眉头依旧微微皱着,这些日子苏盼兮一直与他待在一起,他能感觉出来,她的身子仿佛越来越弱,以前被逼着还能绕着院子走两圈,可最近,多走几步就喘的不像样,穆景行原本只是以为是天气愈发冷了,她懒骨头犯了,可现在仔细一想,却是冒起了冷汗。苏盼兮笑笑,拿起边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心虚。“陛下,钰容华的脉象……有些不大好。”第二日,御医在宣室殿给苏盼兮请完脉,颤颤地回道。“你说什么?”穆景行放下笔,起身走到苏盼兮面前,看着御医说道,“什么叫不大好?”“钰容华的脉象强劲有力,只是微臣看着却是强劲的过了,过犹不及啊。”御医忧心道,“强劲中隐隐有些紊乱,隐隐有些失神的迹象。”“失神?”“便是五脏精气紊乱,长此以往……”御医有些犹豫着不敢说。“长此以往,如何?”“长此以往,便是,回天乏力。”说完便跪了下去。穆景行觉得眼前猛地一黑,勉强稳住心神,问道:“大胆,你可确定?若是敢胡说,朕就诛了你九族!”“陛下,微臣……确认。”御医闭了闭眼,又说道,“求陛下恕罪。”穆景行声音有些发颤,说道:“你不是说长此以往吗,那如今便开始用药,不就好了?”御医伏地不起,说道:“若是找出了病因,的确能抑制住病情的发展,只是,微臣无能,不知如何化解。”“你这话又是何意?”穆景行吼道,“既然病情尚浅,为何不能治。”“陛下息怒。”一时间气氛紧张地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苏盼兮平静地问了一句:“那,不知本容华还有多少日子好活呢?”语气平静地像是在问一会儿吃什么。“若是找到了病因,好好调理……”御医声音发颤,说道,“一年不成问题。”宣室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穆景行握住苏盼兮的手,一言不发,倒是苏盼兮此刻比谁都冷静,说道:“那就先去开药吧,好歹还有一年不是?”穆景行嘴里发苦,咬牙说道:“往后再也不许偷偷倒了药,可知道了?”“知道了……那今个儿重新开了药,以前的是不是就不用喝了?”苏盼兮脸上挂着浅笑,仿佛御医说的那个命不久矣的人不是她。穆景行看了看御医,后者说道:“不知容华主子先前喝的是什么药?”“补身子的。”穆景行想起诊脉前苏盼兮刚喝完的药,说道,“桌上的便是药渣,你看看有没有冲撞的。”“是。”御医拿起药碗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凑近了闻了闻,又伸手翻了翻,说道,“陛下,不知这药是哪位大人开的?”“怎么了?”“这药……恐怕就是钰容华的催命符啊。”御医叹了口气,作为御医,这种招数见的不少,若是不打眼的小嫔妃,遭了罪也就只能自认倒霉,可若是碰上眼前这位这样的,恐怕就是血雨腥风,心中略微有些庆幸,至少知道病因了。“不知钰容华可否将方子交由微臣看看?”“月皎。”苏盼兮喊了一声,说道,“去拿方子来。”穆景行心中焦急,对月皎说道:“让黄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