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的时候,刚开始看起来很安静。

    你并不是喝酒容易上脸的类型,说话也很清晰,况且御幸一也还没见过几个醉鬼,因此,一开始他也没发现你喝醉了。

    况且——你们喝的是度数低得可以称作饮料的甜樱花酒——谁能想到他那无所不能的青梅竹马居然会因为喝樱花酒喝醉呢?

    青道棒球部的成员大部分都住宿舍,但是新年的时候棒球部也会放年假,很多学生会选择回家,你和御幸也不例外。

    新年第二天的夜晚,你提着一罐甜樱花酒敲开了他家的门。

    “陪我喝酒吧,御幸。”

    你笑盈盈地举起樱花酒向他示意。

    “真昼……我说,我们还是未成年哎。”

    御幸一也已经习惯了应付总是像风暴一样一时兴起的青梅竹马,但该吐槽和拒绝的还是要吐槽和拒绝。

    “这个是稀释过的甜樱花酒,度数比普通樱花酒还低,只能算含酒精饮料啦。”

    商品标签标示的度数确实很低,看着你一脸期盼,御幸一也摸了摸后脑勺无奈地答应了。

    “叔叔还没回来呀。”

    你在玄关一边脱鞋一边说。

    “嗯,最近好像接了个大的单子,总是工作到很晚。”

    他很自然地将鞋柜里的拖鞋放到你脚边。

    “你呢?新年怎么不在家里。”

    你把父母两人出去散步时忽然决定去神奈川旅游就这么走人了把你一个人撇在家中的事情告诉他,御幸一也笑出了声,“真是乘兴而往的两个人,不愧是你的家人。”一时兴起就去施行的行动派方面简直是家族遗传更上一层楼。

    “挖苦?”

    “是夸奖。”

    说话间你已经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御幸一也的房间,他的房间阳台能很清楚地欣赏到月色,你一直颇为中意。

    你把酒放到阳台的小圆桌上,坐在椅子上,打开樱花酒的瓶口,一股淡淡的酒香混着樱花的芬芳飘逸而出,御幸拿着杯子走来,“噢,闻起来挺香的。”

    “御幸之前喝过酒吗?”

    “所以说,我们还没成年啦。”

    你们相视一笑,给彼此的杯子里倒上酒。

    到此为止都只是青梅竹马的平静日常,此后御幸一也回忆到,万万不该的就是让你喝了酒。

    谁能想到你酒量那么差啊!

    月色下脸颊染着薄红的少女美得不可思议,御幸想,他或许也脸红了,希望你把那当成也是喝酒所致。

    你看起来那么镇定,和他说话时口齿清晰,他没有意识到你喝醉了,直到你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忽而露出一个有些迷糊的笑来,“御幸。”

    你唤他的名字,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注视他,随后趴在了桌子上,将脸埋在臂弯中。

    “真昼?”

    御幸愣了愣,才意识到你可能……喝醉了。

    他的青梅竹马总能出乎他的意料,御幸忍不住笑了,他以为你千杯不醉结果你是一杯倒。刚刚喝的那半瓶樱花酒的酒精总量有一瓶rio吗。

    “在这种地方睡着会感冒的。”

    御幸轻轻摇了摇你的肩膀,没有得到回应,他无奈又好笑地,伸手将你抱了起来。

    ……意外的有点重,也是,虽然你看起来小只又纤瘦,实际上都是肌rou。

    你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和平常雷厉风行的样子成鲜明对比,看起来安静乖巧得像个孩子。

    他将你放到他的床上,正准备抽身去收拾一下桌子,却被一股熟悉的怪力一下拉倒在床上——视野猛然颠倒,柔软的重量压在身上,你眼神迷离地向他微笑。

    “真昼,别闹。”御幸按着你的肩膀试图将你推开,没用多大力但是……完全推不动,力气大得不像个喝醉的人。

    这个时候的御幸还没有什么危机感,你平常对他就没有什么边界感,经常黏在他身上不说,平时打打闹闹也偶有这种情形,但接下来的发展就让他再无法勉强维持平常心了。

    “喂……等——!”

    你跨坐在他的腹部,开始动手解他的衬衫,他第一次见识了你解纽扣的速度有多快,眨眼间三颗纽扣就被轻易地解开了,露出少年因打棒球而锻炼得十分结实的胸膛。

    你的手指在他裸露的胸口游移抚摸,就算是从未经历过的御幸也知道这个动作已经超过了青梅竹马的界限——这分明是情人间的爱抚。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猛然抓住你的手。

    别这样,和醉鬼讲什么道理,你只是喝醉了,推开就好,他的理智这样想着。

    醉鬼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想……抱你。”

    完全是色情的明示。

    “……你把我,当成别的什么人了吗,我不是你的那些‘男友’。”

    御幸声音沙哑地说。

    心跳在加速,心脏却发出酸涩的嘎吱声,你从来也没有将他当做“异性”对待,这让他失落不甘,但同时他又觉得……发小就很好,只要不挑明,青梅竹马可以延续一辈子。

    【我想和御幸,永远在一起。】

    曾经那个孩子抱着他的手臂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歪了歪头,又对他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也可能是御幸一也多年的滤镜。

    “一也。”

    简直像是在心口回荡的声音,他听见你温柔地唤出他的名字。

    他放开了手。

    啊……已经,怎么样都好,没法再拒绝了。

    “一也……喜欢。”

    你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明明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你却只叫他“御幸”,说是因为miyuki的发音很可爱这种理由,却在这种时候叫他的名字。

    “——太狡猾了。”

    他嘟囔着。

    感受到你的唇贴上他的嘴唇。

    第一次尝试的亲吻的感觉不可思议地令人着迷,御幸一也感觉自己的理智逐渐融化成黏糊糊的奶油,意识到自己正从鼻腔从嘴里发出莫名令人害羞的声音,他想要强行压抑下去,始作俑者却完全没有手下留情,舌头舔过上颚,酥酥麻麻的触电般的感觉从头皮沿着脊椎传递。

    脑子里除了棒球还是棒球的御幸一也几乎没有接触过性方面的资料,只偶尔从漫画中看到一些很健全的行为——亲吻和牵手就已经是极限。

    曾经你一时兴起在御幸的房间搜寻一番一无所获,不可思议地说,【不会吧,一个健全的男子高中生居然连一本小黄书一碟小黄片都没有?!!】

    【喂,】你瞪大眼睛好像在看珍兽的震惊表情让御幸一也额头挂上三条黑线,【也不是所有人都对那种事情感兴趣吧。】

    【青春期对性和异性的身体感兴趣不是理所当然吗。】一点都没有身为“异性”的自觉的青梅竹马,直白地说着。

    那时候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他笨拙地转移话题问你想不想吃曲奇饼干,你如他所料马上就被吃的勾走了注意力。

    藏起本音的是他,说谎的也是他。

    身为健全的男子高中生自然本能地对异性的身体感兴趣,只是……他只对一个人感兴趣,拥抱、牵手、亲吻,以及在这之上的事情,都只想和一个人做。

    而那个人偏偏从未将他当做异性看待。

    明明是这样,现在却……

    “嗯……唔……唔嗯……嗯哈……”

    光是被搅拌口腔就感觉全身过电一般,身下的yinjing涨得将裤子顶起,御幸一也眼睛湿润,呻吟抑制不住地间歇漏出。

    他已经被直球打得措手不及,真昼却毫不留情地进一步地发起攻势,她的手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抚摸着,修剪打磨得圆润毫无突出的指甲时不时轻轻扣弄乳尖,带来一股陌生的痒意,逼得他的喘息呻吟更加凌乱,身体阵阵发热。这种地方真是她的风格,一站在投手丘上就用尽全力击溃对手,对她来说对手崩溃就是最好的奖励,他脑子迷迷糊糊地想着。

    一边被亲吻着,一边被爱抚,御幸一也无法准确回忆衣服是什么时候被脱掉的,明明他没有喝醉,但回过神来的时候上半身已经赤裸。

    难舍难分的嘴唇终于彼此分离,却像是恋恋不舍般拉出暧昧的银丝。

    少女跨坐在他的腹部,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被她注视着,感觉裸露的皮肤都要烧起来了。

    不提小时候甚至在一起洗过澡,现在也不是没有他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她大大咧咧地不敲门就进来的时候。

    但是那都不是像现在这样……

    大概是,目光的差别。

    现在很明显地能感受到,划过身体的目光,是看着“异性”的欣赏与挑逗的目光。

    冷静一点,她只是喝醉了。

    “别这样看着我。”他耳根发红,伸手去挡她的眼睛,却反被她握住手腕。

    “好漂亮……”

    因为平常的训练而肌rou结实的身体,仍带着少年的青涩,用来从捕手位置投出强有力的速球,从击球区打出强力全垒打的肩膀,手臂,胸肌与腹肌,漂亮得让人目眩神迷的身体。

    “御幸,”这个称呼让御幸一愣,甚至以为她忽然醒了酒,她忽而又俯下身,御幸以为她要亲吻他,脸猛然升温,她却像往常一样拥抱了他,她趴在他身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柔软的头发蹭着皮肤,“喜欢……我的……”

    你清醒过来了吗?

    想这样问,却无法说出口。

    啊,是啊,清醒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对他做这些事。

    说什么喜欢啊,你这个小混蛋,明明和我的喜欢不是一回事。

    “我也……喜欢你。”

    他却还是这么说了。

    清醒着吗,又或者没有清醒。

    他在期待什么?

    事实证明真昼依旧醉得不轻。

    “真、真昼——?!”

    少女的手滑入了弹性良好的运动裤中,握住了已经勃起的yinjing。

    “感觉……很好呢,明明只是一个亲吻。”

    “不……不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少女的手并不光滑,粗糙的指腹与关节处有着薄薄的茧子,但是和他自己的手完全不一样,很柔软,纤小的手甚至握不住胀大的yinjing,怎么会这样,和自己解决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仅仅是被握住,就感觉尾椎处过电一样,腰完全软了下来,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呻吟。

    “真可爱……”

    真昼开始动起手来,面对段数根本不在一个次元的对手,御幸捂住了自己的嘴想要封住那止不住的几乎带着哭音的呻吟声,太舒服了,舒服得感觉yinjing和脑子都要坏掉了,以为以前自己解决的时候就已经足够刺激,但那和现在一比只是九牛一毛。

    而且……是他一直想要的人在……

    爱情是最好的催情剂。

    “一也……一也,”她在他耳边甜甜地说道,“让我听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