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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x花羊】缠障一 ‖被腹黑花强迫当着道长的面内射

    君尧一直觉得喜欢和尸体打交道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变态,晏流风让他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恶人谷变态众多,晏流风独树一帜,传闻他热爱尸体更甚于活人,经手过的就有百具之多,倒也不全是他弄死的——这厮主业是大夫,副业是殓仪,只是副业名气更大些,又来者不拒,死去的无论是恶人谷的同僚、遇难的无名路人,还是浩气盟的仇敌,在他手上最终都能走得体体面面。

    君尧就是晏流风从浩气盟死尸堆中扒拉出来救活的,因着这份救命之恩,他被迫以身相抵给晏流风做仆役,白天搬运尸体,清洗换衣,装订棺木,然后看着晏流风用针线将残肢断臂缝补起来,画上栩栩如生的妆容后交予所托者。至于那些无人认领的,晏流风另有用途,有的会被他装殓收藏一段时间,有的开膛破肚研究完了再缝回去,也有的直接成了花圃里的尸肥——那片花圃开得妖娆艳丽,正是像极了主人。

    到了晚上,君尧会烧好水服侍晏流风沐浴,晏流风极其爱洁,碰触过尸体一定会换衣洗手,屋子里也常年熏染香料,有时是祛味,有时则是情趣。袅袅烟雾中,万花大夫撩着长发侧卧榻上,眼波潋滟,泪痣惑人,只消一勾手指,君尧的下体便违背意愿蠢蠢欲动。

    这段关系仅限于rou体,是晏流风以救命之恩强迫在先,君尧即便居于上位没吃什么亏,内心却有些憋屈。毕竟他心里清楚,值得晏流风郑重对待的只有死人和病人,而君尧无论白天还是夜里都只能算是一件趁手的工具。偏偏他受不住晏流风的诱惑,每回屈从欲望将这位美貌大夫按在身下侵犯,内心都会升起诡异的满足感。

    如果不出意外,君尧大概要等晏流风腻烦了才会重获自由,他一直期待着有人能替代他,但那人绝不应该是霜重。

    君尧直勾勾盯着晏流风怀中雪衣乌发,双眸紧闭的男人,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不涉足阵营的纯阳道子,怎么会出现在恶人谷?

    山中一面,惊若天人,纵是时隔多年,霜重依然如记忆中那般光风霁月,不染纤尘。然而君尧心头的明月此刻正被流风所揽,轻盈的雪衣垂散榻上,好似随时都会被那浓重的血色和墨色拉下深渊。

    “这么入神,你也觉得他很好看?”修长的手指搭着一截皓腕,犹如攫住了白鹤的脖颈,晏流风慢条斯理地用自己的宝贝梳子给霜重打理头发,就像对着珍爱的玩具般,连他最感兴趣的尸体都没这待遇。

    君尧慌忙低下头去生怕被看出什么来,晏流风寒凉一瞥,似笑非笑道:“这位是病人,和你不一样。”

    晏流风是真正的“活人不医”,虽医术了得,因着敛尸的怪癖,手中死亡率也极高,只有那无计可施快死了的才来他这碰运气,治得好便罢,治不好的,尸体也要尽献于他。眼下仍有呼吸的道子,说不定哪日就成了晏流风冰窖中的藏品。君尧又怎可能不忧心?

    好在晏流风作为医者的态度还算端正,把完脉后悠悠开口:“此人中的毒名为夜色昏,我曾在西域见过一回,中毒者沉睡数月后衰竭而死。施针拔毒可解,就是步骤极为繁琐,我口述一个药浴方子,你且记下……”

    见他如此有把握,君尧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除非病情危急,晏流风从不亲自护理病人,就算霜重得他青眼,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看顾左右,这些粗活累活,果然还是要自己来做的。但只要霜重能活下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隐晦地瞄了一眼晏流风,君尧觉得自己身上背负的恩情又重了一分。

    照料一个无自理能力的人绝非易事,每日除去喂食,药浴、排泄、换洗,还需常常翻动躯体,活动肢节,晒晒阳光。晏流风只管施针治疗,别的全丢给君尧打理,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他会抱着霜重,仿佛在把玩欣赏一只精美的瓷偶。

    君尧知道这是为什么,在酷热难耐的恶人谷中,仅有霜重身周环绕着难得的清寒之气,哪怕只是远远看着,都让人觉得宁静和满足。

    难为君尧忙得脚不沾地将霜重照料得整洁干净,此时也只能看着道子被手段肮脏的大夫染指,敢怒而不敢言。

    好在晏流风近日出诊频繁,为住在恶人谷熔浆岩附近的某个极道魔尊拔毒,回来后热得汗湿重衫,没精力管别的。于是趁他不在,君尧就把霜重搬到晏流风屋子里,这里环境怡人,一应用具都是最好的。

    谁知这天万花大夫偏偏提前回来,很是暴躁地踹开门:“那个不遵医嘱的蠢货!还不如一针扎死他算了!”

    四目相对,晏流风挑眉望向床帏内半遮半掩的道子,君尧脑后瞬间升起一股凉意。

    “君尧,你将人送到我床上,当真是好心,”晏流风怒极反笑,大步往前走,层层叠叠的外袍散落一地,“道士的元阳想来也是极珍贵的,我就笑纳了。”

    君尧岂能坐视晏流风欺侮霜重,咬了咬牙单膝跪地:“下奴自作主张,求主人责罚。”晏流风甚少有羞辱他的时候,是以君尧主动抛却尊严却是头一回。见光裸的小腿在眼前晃过去,他一时情急,伸手握住了大夫纤细的脚踝。

    晏流风止住脚步,意味不明地回首垂眸,昔日浩气盟的小将挺直了脊背,面色惶然。

    “很好,”晏流风沉默片刻,唇角勾起一抹笑,“那便取悦我吧。”

    ……

    混沌如鸡子,难分日夜,昏天黑地不知多长时间,忽而天地俱动。

    意识逐渐回笼,霜重感觉到身下晃得尤其厉害,是地震?

    不对,好像是张床。

    眼前朦朦胧胧,现出纷乱的海棠花雨,霜重目眩许久,才看清伏在床头的是位春潮带雨的美人。

    美人青丝拂面,檀口微张,含泪的眼一闭一睁,那张脸便如绽放到极致的花朵一般,绚丽、旖旎、妖异、几近糜烂。

    这一幕太有冲击力,抱元守一多年的道子石化当场。

    “你不是说他不会醒么?”美人身后响起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置若罔闻的美人只是颤巍巍探出指尖,似乎是想从这边寻求一点慰藉。然而还没等摸上霜重的脸,原本慌乱无措望着霜重的男人将他狠狠往身下一按,眼中欲望掺杂了痛苦,低吼着一泄如注。

    避无可避被内射,受欺负的美人软成一滩春水,哭得委屈极了。

    道子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脸色青了又红,良晌才憋出两个字:“……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