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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容只要在自己去世的时候,顺便把薛临时一起带走。然后,宁锦容便又联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完成无字书最后一段内容之后,她到底是可以摆脱炮灰的命运,还是可以回现代呢?简直头疼!冬梅看着宁锦容在出神,便出声提醒道:“姑娘,已经备好水了。”“你在外边候着。”宁锦容收敛好心绪,然后便进去褪下衣裳沐浴。“冬梅,进来帮我把后背洗一下。”“是。”冬梅应声进去,拿起巾布便要给宁锦容擦拭后背,只是那红肿的一道印子却叫她心惊,手也忘记了动作。宁锦容等不到冬梅擦背,问道:“怎么了?”“姑娘,老太君怎么狠得下手啊,这道印子奴婢看着便觉得痛,您本就是泡在药罐子里的,她……”冬梅越说越发气愤,残存的理智遏止她对老太君的出言不逊。宁锦容出言提醒道:“别担心,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只是往后不能再这般大意的说话,若是搁国公府里,只怕又要生事。”“是,奴婢谨记。”可是冬梅仍是心有不甘,“若是夫人那时候在,老太君定是不敢打您的。”宁锦容轻笑一声,笑里满是讽刺,“母亲为了父亲放下郡主的架子,却让祖母与父亲都忘了,母亲出嫁前可是个搅得洛安城天翻地覆的女子。再者,太后娘娘是个念旧的人,外祖父在当今圣上夺位的时候也出过不少力,倘若母亲真的彻底翻脸,父亲与祖母绝对捞不着好。而且,祖母也不敢将此事告诉母亲,不信你明儿去摄政王府门口候着,看有没有人来接我回宁国公府。”“但愿有吧。”冬梅将温热的帕子覆盖在宁锦容没有受伤的后背,一下一下仔细又轻柔的擦拭着。冬梅与她的meimei冬荇自幼便入了宁国公府,冬梅伺候宁锦容,冬荇只能做个粗使丫鬟。不得不说宁锦容是个好主子,有什么都赏点儿给院子里的丫鬟,而冬梅每每得到赏赐都分给冬荇,是以冬荇的日子也算好过。是以,如今的冬梅可谓忠心耿耿,对宁锦容也是唯命是从。蹲墙角的薛临时很气愤,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小姑娘怎么可以被别人欺负了去!不管如何,宁国公府接下来的几个月是不好过了。冬梅拿起冰莲膏往宁锦容的伤处上擦拭,“姑娘日后有王爷做靠山,定然不会再被人欺负的。”宁锦容感觉背后的伤口被侵入丝丝缕缕的凉意,舒服的喟叹一声,防备也有些松懈。她得意的哼笑一声,“从今往后,谁欺负谁还说不定呢。”冬梅扯开嘴角,为宁锦容以后的日子而开心。在蹲墙角的薛临时听见宁锦容对他毫不掩饰的信任,嘴角微微一笑,犹如冰山融化,百花齐放。他捂了捂躁动的心口,满满的都是喜悦,这种心头有空缺被填上的感觉,真是美好到极致。宁锦容仰头舒展颈骨,正好看见纸窗的角落有一隅黑影,她拿起浴桶旁边桌案上的茶杯,然后给冬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冬梅不明所以,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宁锦容扬起手就将手中的茶杯扔到那阴影之处。“啪嗒——咔嚓——”然后便是摄政王薛临时狼狈逃走的身影映在纸窗上。“啊!”冬梅惊呼一声,连忙拿浴巾包裹住宁锦容的小身板。“姑娘!”宁锦容慢悠悠的用浴巾将自己的小身板给裹起来,然后拧眉佯作担忧的说道:“这摄政王府怎的比咱国公府还危险,咱们明儿不论如何还是先回去吧。”耳力过人的薛临时心中懊恼,又半途折回去,敲着宁锦容卧房的门,焦急道:“阿容可还好吗?方才似乎有刺客潜入,我已经派人去追查了。”内心已经笑得前仰后翻的宁锦容忍笑忍到嘴角抽搐,薛临时也太可爱了吧!但她还是小声的轻咳两声,平稳住话腔。“无事,我们这儿并没有潜入刺客。”冬梅欲开口,却被宁锦容拉住手捏了捏,她怕宁锦容遭难,又不敢违逆宁锦容的意思,两厢矛盾的时候,看见宁锦容眼中的笑意,便将嗓间的话儿都咽下去。“嗯…阿容莫怕,我守在门口。”薛临时每时每刻都在抓住自己在宁锦容心里涨好感的机会。宁锦容将食指屈起,塞进嘴里狠狠咬了咬,这才抑制住内心几近疯癫的笑。她感动的说道:“王爷真好,那便有劳王爷了。”摄政王府的格局和守卫有多么森严,宁锦容心里一清二楚,方才在墙角偷听的只可能是薛临时。而宁锦容说要回宁国公府也是故意的,只是她没有料到薛临时竟然听到之后还返了回来。真是太可爱啦^_^第一百四十二章:面见“亲闺女…等宁锦容洗完之后,便不着痕迹的说了几句安抚薛临时的话,然后才把薛临时给打发走。宁锦容只要一想到,从今天开始,薛临时小可爱又是她的了,便高兴的抱着枕头忍不住的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打了个滚。“嘶——”乐极生悲,不小心重重的压到背后的的伤处了,可宁锦容还是好开心好开心!宁锦容盯着摇曳的烛光发了一会儿呆,只有在放空自己的时候她才可以忽视自己上一世带给薛临时的痛苦。眼睛睁得酸了,脑袋清醒的累了,于是宁锦容双手交叠压在自己的脑袋下,便沉沉睡去了。第二日日上三竿,宁锦容悠悠醒来。冬梅拿来温热的巾布给宁锦容擦脸,“姑娘,王爷说今日要带您是拜见太后与陛下。”宁锦容瞬间清醒,她直起胳膊撑住自己的上半身,看着透过纸窗照进来的杲杲日光,问道:“什么时候了?”“巳时两刻了。”宁锦容猛得爬起来却牵扯到背后的伤处,她又倒吸一口气,“快!快帮我换药,然后梳洗打扮去见圣上与太后娘娘。”“是!”冬梅被宁锦容的急切给吓着了,然后火急火燎去端盆热水,再从柜子里将冰莲膏取出来。宁锦容也顾不得疼痛,三下五除二便将里衣给脱了下来。“你可轻着点儿。”“姑娘放心。”冬梅将巾布拧干,然后擦拭宁锦容伤口上残余的药,之后又抹上一层新的冰莲膏。“里衣可要换?”“换!”宁锦容只要一想到里衣上还沾有昨夜的膏药便浑身不自在。“你去换水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