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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级浮屠。”“是。”暗卫应下声,便腾起而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将那些刺客一网打尽。“啧,不愧是摄政王啊,刺杀你的刺客都比刺杀别人的高级。”宁锦容手中捧着个糕点,在车厢里偷窥暗卫锋利的一举一动,还不忘调侃薛临时。薛临时用指尖捻开宁锦容嘴角的糕点屑,“是啊,有多大权利就要担多大的危险。”说着他就趁宁锦容看外面,将她的手抬起来凑到自己的唇边,一口将宁锦容手上剩下的糕点吃了下去。“这话倒是不错,犹如一碗毒鸡汤。”宁锦容说着要再啃一口糕点,“咦?”那么一大块糕点咋没了?宁锦容只以为是她在走神的时候给吃完了,她要去再捻起一块来塞进嘴里,却见薛临时也在吃。而盘子里的糕点只少了两块啊?宁锦容作势要掐薛临时,“你恶心不恶心啦?全是我的口水!”谁知薛临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经你这么一说,是挺恶心的。”宁锦容可不敢真的掐他,只好气呼呼的走出车厢,“哟!又翻车啦?”谢夙夙也气闷着呢,她怎么那么倒霉啊,半个月前遭人追杀,半个月后又经此一遭。“今儿出来没坐车。”宁锦容听言噗嗤一声笑开了,“我的意思是,你又遭人算计啦?”“是啊,还是我那jiejie。”谢夙夙眉目间的狠厉毫不掩饰,却让她的面容愈发艳丽了。“得了,您快让个路,我们要过去呢。”宁锦容不想再浪费时间,也懒得与她多费口舌。谢夙夙看见宁锦容腰间的牌子,心中又有一番较量,她往路旁站了站,让开了道,“哪能担得上您一声尊称呐?”第六十八章:套路谢夙夙是有眼力见的让开了道,偏那粉衣的娇小姐往道中央一阻,宁锦容还以为她是怎么了呢,只听她说道:“你们也是本姑娘的救命恩人了,不如留下姓名来,也好让本姑娘日后重谢。”“我姓宁名容,往后会长居胥瑶,要重谢记得备好银两来。您是不是得让让了?”宁锦容好整以暇地说道。那姑娘又指了指车厢里的薛临时,“他呢?”宁锦容却是不乐意了,“是我让人救的你们,跟他有什么关系?姑娘,我们确实是有路要赶,您行行好让个道儿,成吗?”那姑娘秀眉一拧,明显是被宁锦容惹得恼了,“你举止粗俗,一看便知是个下人,也是你主子性子好,让你逾越了去,本姑娘可不愿纵着你!”宁锦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衣裳,这是珍贵的料子啊,难道她长得就不像个主子?“我主子由着我了,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好声好气请你让道你还不乐意了!”宁锦容秉承着一贯的作风,气死你不偿命。说着她便缩进车厢,将马车的门给关严实了。今儿还真是糟心。薛临时自然是瞧出宁锦容的不虞,而赵椽跟了他那么多年又怎么会猜不出他的意思。赵椽向暗卫点了点头,暗卫便勒了勒缰绳,驱使马车直接从那姑娘身上辗了过去。可怜那姑娘还不到及笄之年,临死也不知道究竟是个怎么回事,便要化作一抔黄土,长埋于地。谢夙夙见此,用绢帕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倒退两步。她与宁锦容有过交集,知道宁锦容虽然有些得理不饶人,但心底终究是软的,这怕是马车里的人的意思。这血rou模糊的场景,让谢夙夙想到当年摄政王在元昌县狂暴时候的场景,但无论如何,她都是不敢说的。先前对宁锦容的那点心思,也是彻底蔫了。旁边有丫鬟小姐惊诧的呐出声来,被谢夙夙一声呵斥了回去。“闭嘴!你们也不要命了?!”那些个丫鬟小姐都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巴,眸中腾起氤氲。薛临时的马车隔音效果还算好,再加上哒哒的马蹄,宁锦容愣是没听见什么不对劲的声音。“那姑娘让开了?”宁锦容推开车厢的门问道。但赵椽怎么敢实话实说,“暗卫将她卷到一边去了。”“卷?”宁锦容看了看暗卫缠在腰间的黑色鞭子,点了点头以示明了,便缩回车厢关上门。薛临时从方才便一直没有说话,他沉着气,并没有与宁锦容说什么。倒是宁锦容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来,薛临时的眼神该怎么形容呢?深沉?那不是纯粹的深沉。她以前看过一本现代,书中有那样一句话,“他摘下金丝眼镜,露出以往被遮住的眼眸,仿佛蕴着万里深渊,难以见底。”当初她想象不出来,那会是什么样的眼神,可现在,她看着薛临时的眼神,却对那句描述十分清晰。那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亦或者说,不是什么正常的人。那么薛临时呢?他又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宁锦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动作,她决定遵循自己的本心,磨磨蹭蹭的伸出手,轻轻扯了扯薛临时的袖口,软若无骨的小手钻进薛临时的大手里。宁锦容漫不经心的转头看向别处,仿佛自己真的只是在看车厢里的装饰一般。薛临时在手中触碰到柔弱的时候便已经回神,他将心中一些无法表述的想法都一点一点地按捺下去,握着宁锦容小手的大手也紧了紧。“方才那女子你识得,为什么要骗本王?”宁锦容转头对上薛临时的双眸,觉得没有之前不对劲的眼神,这才说道:“我宁可不曾认识她。”她也不想认识杨老太婆,汪葫,汪和,谢薇薇,如果可以,宁锦容希望那一段日子,只是梦中梦。“你就是为了这个不高兴?”突然反应过来的宁锦容,猛得甩开薛临时的手,很是诧异。薛临时的手被甩开,看见宁锦容熟稔的与他发脾气,不禁笑开。“那阿容觉得,如果旁人惹我生气,我该如何?”“当然是怼回去了,为什么要为别人而屈就自己?但是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不值得生气的就算了吧。心态……我是说,把自己变得宽容些,也许就没有那么多的不如意了。”宁锦容说的随心所欲,却让一些事情在不知不觉中,都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薛临时似乎是不赞同宁锦容的说法,他反驳道:“阿容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