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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宁锦容被盯上了。那些地痞流氓在美艳女子那儿没占到什么好处,便将心思打在宁锦容身上。杨老太婆见外面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二话不说便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啐,不要脸的。”宁锦容捧着个小脸蹲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脸感慨:“都怪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如此年幼也阻挡不了我的美丽。”杨老太婆看也不看宁锦容,道:“纯粹就是个白嫩的小姑娘,离天生丽质差个山路十八弯。”宁锦容满头黑线,这杨老太婆口中的“山路十八弯”还是跟她学过去的。昨天杨老太婆说姜生籁的那个府邸,能去的多半是姜家的主母,宁锦容当即回道:“我与那姜生籁隔着山路十八弯,水路九连环呢,不可能的事。”宁锦容也没多想杨老太婆那般说的意思,她撑起身子站起来,“走了,做午饭去。”早饭宁锦容向邻居买了几个包子,可午饭不能糊涂啊,她已经半个月没吃过好的了,杨老太婆看她一眼,“你不会?”宁锦容竖起十根葱尖似的手指,反问:“我这像是沾过阳春水吗?”杨老太婆不再说什么,便进了厨房大展厨艺。宁锦容则是打打下手,生个火。杨老太婆见此,停下手中切菜的动作,问道:“你不会做饭,怎么会生火?”宁锦容一边往火塘里塞稻草,一边抹着额上的汗,不以为然道:“我是个不受宠的啊,总要干些粗活的。”杨老太婆也经历过那些弯弯道道,可她年轻时比宁锦容要好些,至少不愁锦衣玉食。杨老太婆哼了一声,“胳膊没个二两rou,能干什么粗活?”宁锦容也不指望从杨老太婆嘴里听出个什么来,“知道就好,日后粗活是你做,还是咱雇个丫头?雇个丫头也花不了几个钱……”杨老太婆听宁锦容突然没了声音,便见宁锦容一脸被雷劈的模样,她正要去问,却见宁锦容猛地站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好几个音调:“那日我是去要看房子的,我在身上塞个几千两,我忘记带着了!”宁锦容喊了几句还不解气,骂道:“辣鸡姜生籁!”杨老太婆眼皮子挑了挑,暗道宁锦容还是太年轻,为了几千两就大惊失色。宁锦容若是知道杨老太婆的心思,她拼死也要把杨老太婆压在地上狠揍一顿。一分钱难倒一个英雄汉,她们如今是要在村子里定居了,日后用钱的地方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她嘴上说着雇个丫头不用多少钱,可问题是她自己也没有多少钱了啊。“难道要我刺绣谋生?”宁锦容上辈子大部分的时光都花费在刺绣与看话本上,绣品也算得上中上品。“你能绣多好?扎马步去,别添乱。”杨老太婆蹲在大锅后面,推攘下宁锦容。宁锦容放下手中火钳,便磨磨蹭蹭地到院子里扎马步。她是个炮灰命,又没有女主或者男主掉悬崖然后获得几十年功力的经遇,只能苦兮兮的扎着个马步。这一蹲便到了午时,杨老太婆见宁锦容摇摇欲坠的小身板,上去对着宁锦容的臀部就是一脚。“啊!”宁锦容被踹的摊在地上,她可怜巴巴的捂上臀部,“你干什么?”杨老太婆的神色严厉,“你若吃不得苦,就不要学。”宁锦容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想一想钟离出神入化的轻功,想一想薛临时犹如鬼魅的速度,再想一想姜生籁轻如飞燕的身子,宁锦容咬咬牙,又蹲了回去,日后若能因此好过一些,这些苦算得了什么?“吃完饭去砍柴。”杨老太婆留下这一句,便去了南头屋。宁锦容立时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当她看见桌子上一大盆红烧rou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你哪儿来的rou?”晚上的菜市场只有些卖菜的,宁锦容昨天连油盐酱醋都没有买。杨老太婆鄙夷的看了眼宁锦容,眼中的不屑尽显,看得宁锦容直讪笑。宁锦容捧着个碗,不停地啃着红烧rou,杨老太婆觑她一眼,道:“吃吧,最后一顿rou了。”“嗯?”宁锦容不可置信地看着杨老太婆,她是个rou食主义者,本来这个世界的食物她就吃不惯,如果没有rou她简直就要活不下去了。“为什么?”宁锦容觉得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一定要刨根问底。杨老太婆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脸上的褶子都堆积在了一起,犹如秋日的菊花。宁锦容身子一个哆嗦,手中的筷子一松,半坨红烧rou便掉进饭碗里。宁锦容低头将rou夹起来,默默地再塞进嘴里,她不想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宁锦容磨磨蹭蹭地啃完半盆红烧rou,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才扛起重重的斧头去山上砍柴。杨老太婆就坐在一块大圆石头上,她一边挖野菜,一边盯着宁锦容。“阿和哥哥,夙夙给你擦擦汗。”是昨日那个美艳女子的声音,宁锦容只觉得脑袋大。宁锦容抬起斧头就砍向一棵还算粗壮的树木,只在树干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印子,宁锦容又用力砍了几下,这才划出个缺口来。杨老太婆见此也不说话,她的本意是给宁锦容练臂力,树有没有砍断她不在意。“是昨日的小meimei。”名叫夙夙的美艳女子停下脚步,一脸兴奋地看着宁锦容,“不知道小meimei叫什么?我叫谢夙夙,这位是汪和,阿和哥哥。”宁锦容斜眼一瞥,并没有理会谢夙夙。汪和明显地有些不高兴,在他心里眼里谢夙夙就是最好的存在,可眼前这个小姑娘却将谢夙夙晾在一边。“小姑娘怎么那么没教养?”宁锦容这才抬头看汪和,笑眯眯地看着他。汪和背上背着弓箭,手中拎着两只野山鸡。硬气的脸庞因隐隐的怒气而愈发显臭,谢夙夙站在她身侧烟眉半蹙,只是眼底如果没有隐晦的得意那就更好了。“依公子所言,谢夙夙喊你哥哥便是有教养吗?虽说男未婚女未嫁,可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那便是大逆不道了。”宁锦容顿下斧头,但察觉到杨老太婆的目光,便又悻悻地举起斧头砍树,一边费力砍着,一边与汪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