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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断地在逃避责任。”“他只是不想你生气,他不愿意每次跟你在一起,都以争吵做结束。”夏澄语带嘲讽,“他凡事为我着想,我真应该感谢他才对。”话说到这个地步,她的心里已经有底了。他懊恼地坐进沙发,双手撑住额头,“为什么你不肯原谅他呢?他是犯过错,但他已经悔改。”“苏恒……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原谅。”夏澄十分平静,“对错与否,该评价的人也不会是我,我跟他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了。”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目光空洞,“我们不可能回得去了,是不是?”夏澄不说话,他们各据书房的一方,时间彷佛停止流动。刚好张嫂替他们送来早餐,夏澄端着盘子走到他面前,放到茶几上,“吃点东西。”她转身要走,他却忽然拉住她的手,“再多陪我一会儿,不会太久的。”夏澄低着头看他,投影机的投射出来的画面,打在她身上,忽明忽灭。过很久,她终于坐到他旁边,“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你也是,我们有各自的人生要过。”他往后靠在沙发,头枕在椅背,彷佛没听见她说话,慢慢地闭起眼楮。黑暗的房间里,回荡着电影中男主角的声音,“我希望知道,我该如何戒掉你……”片刻之后,小苏恒醒过来,他头痛欲裂,忍不住捏了捏眉心。随后他坐直身体,这才看见身旁有人。“夏澄,我不是在客房里睡觉吗?怎么会在这里?”夏澄凝视他,下一秒,突然紧紧地抱住他,小苏恒吓了一大跳,身体不自在地偏移45度角,他不想她察觉到他有了生理反应。“你没事吧?”他担心地摸摸她的额头。夏澄问:“你知道自己被那个人附身了吗?”小苏恒僵住一会儿,神色慌张地拉起她的手,“虽然他跟在我身边,但我不知道他竟然有这种能力,夏澄,他有没有趁机占你的便宜?”夏澄不答,她实在难以启齿,也许她内心,更多的是一种对不起小苏恒的情绪,她竟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他被老苏恒附身,还任由那家伙吃起她的豆腐。小苏恒想了想,“你放心,我去找人收他,其他的事我不敢说,可我生意上往来的朋友,与一些大师特别熟,他们肯定不会介绍错人。”夏澄不置可否,她想问的是另外一件事,“我一直以为他不在了,原来他如今跟在你的身边,可你为什么从没跟我提起过?”小苏恒明白自己不应该瞒着她,所以他诚心地向她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他能永远离开你的生活。”夏澄叹口气,“不是你的错,只是他那个人的性格很偏执,若放任他,他很容易做出一些危险的事。”小苏恒忿忿地说:“我没想到他还会附身。”夏澄看了看四周,“他现在还在这里吗?”小苏恒说:“没有,可他肯定躲在暗处,留意我们的一举一动。”夏澄非常地疲倦,“他不是坏人,就是太过自以为是,假使你真能请到人收他,只要赶他走就好,不要伤害他。”小苏恒说不出心中那股酸涩的滋味,她终究对他留有余地,有可能她是旧情难忘,也有可能只是心软。他不敢去问,更不敢去想,到底哪一个才是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小苏恒没有浪费时间,他马上开始打电话给朋友。到他现在的地位,不愁找不到人肯在一大清早,接他的电话。那些他联络到的人中,成功的道路越是走得惊险万分的,越是相信玄学。小苏恒很快地透过中间人引荐,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与一位大师见面。事不疑迟,他立刻开车带着夏澄一块儿去。说也奇怪,这位大师并非住在什么杳无人迹的仙山,而是大隐隐于市,住在城市的一个老区里,这里的环境清幽,居民大多数是老人或是小孩。来帮他们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女,她请他们进屋。“你们先坐一会儿,大师马上就出来。”过不了多久,大师走出来,他是位身体硬朗,气色红润的老先生,他看见夏澄,爽朗地说:“你与我很有缘分。”小苏恒不明所以,他看了夏澄一眼,她轻声说:“我在另外一个时空,找过这位大师测字。”大师就像普通人,亲自泡茶给他们喝,他也没有装神弄鬼,直接了当地说:“收他不是多困难的事,但你们知道,他只是灵魂出窍,其实人还没死,若是真把他收了,他便再也回不去他的身体里。”夏澄端着杯子的手,猛地一震,泼洒出来,“你的意思是说,他还可以回去?他没有死?”“玄学用另外的一种说法解释,或许是人类科技尚未发现的物理现象。”大师微笑,“他的身体明明在这,却又跟他没有牵引作用,那就代表,他根本不属于现在这个世界,他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夏澄佩服大师判断得如此正确,她紧张地问:“那他一直留在这里,他的身体该怎么办?”她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她只要一想到,老苏恒竟然不管不顾地陪在她身边那么久,就不由得想起两个孩子惊惶失措的神情。大师解释,“两个时空不一定是同时进行的,时间进行的速度也很可能不同,南柯一梦的故事听过吗?淳于棼在槐安国度过一世,可醒来后,他赫然发觉,那不过是一场短暂的梦。”夏澄已忍不住落下泪,“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就算不为他自己考虑,但孩子们呢,他们没有了mama,爸爸却又不肯回去照顾他们。”老苏恒就在此时,从墙壁的另一侧穿过来,他走到夏澄面前,用手指想要擦拭她的眼泪。大师跟小苏恒都看到了,他们相视一眼,却没有采取更进一步的动作。夏澄实在哭得太伤心,好不容易等她平复下来,大师忽然问:“另一个时空的我,跟你说过了哪些话,你还记得吗?”离奇的是,大师竟已猜到夏澄的来历。她点点头,“你说我的婚姻就是个‘困’字,走的是不死不休的局。”大师说:“如果那里的我这么说,肯定是希望你看开,如果能离婚,重新开始,对你而言才是最好的选择。”夏澄不响。小苏恒瞪着老苏恒,不以为然地说:“她是很想离,可那家伙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