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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微生物或寄生虫。小芹感叹地说:“我不吃荤已有一段时间。”叶孟欣说:“菜里也有寄生虫的。”小芹:……秦瑜摇头,“你们那还算好的,中午我吃面,那红汤里冒出白面条,我还以为我看到一碗……”小芹哀号,“不不,你别说,我不想听。”她摀起耳朵,猛摇头。夏澄听不下去,她木着脸说:“你们至于这样吗?振作点!终点就在不远的前方。”叶孟欣说:“我看不到终点啊,到底我们每天这样熬夜是为了什么?”秦瑜回答:“我读医是希望能济世救人。”夏澄感叹,“同学,你实在太伟大了。”小芹咳了一声,“我的理由稍微简单一点,我觉得穿上白大褂的人,看起来特别好看。”三人陷入一阵沉默。夏澄提议,“待会儿我们出去吃面吧。”叶孟欣跟秦瑜异口同声说好。小芹继续嚎,“啊啊啊,你们真坏,联手欺负我!”可日子这么忙,还是出了事。夏澄的父亲被检查出肺癌复发,必须进医院再做一次切除手术。当她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手掌已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那天晚上,她躲到淋浴间里,摀着嘴哭,但哭完发泄过情绪后,她又恢复正常,现在不是她能够懦弱的时候。她必须坚强起来。夏振池决定北上动手术,唯一庆幸的是,这一回的癌细胞并没有转移。……(回忆分隔线)若按照前世的经历过的事,夏澄的父亲是在她大四下学期发现转移,那时连动手术的机会也没有。医学上能帮助他的已经不多,他的情况确切来说只是在等死。这段时间也没有很久,几个月而已。生命从有到无,从健康到消逝,快得几乎让人措手不及。那时候的夏振池只有一个心愿,他要见苏恒,并且如果这个男孩子能让他满意,他希望至少能在死前,亲自参加女儿的婚礼。夏澄表面上虽然答应,可她却不知道苏恒会怎么想。交往将近四年,他一直没有去她的家里拜访过。也许是心虚,人一旦做了什么亏心事,自觉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便会下意识避免跟对方见面。但夏振池的身体状况已坏到那样的地步,苏恒不可能再逃避。他们是在医院的病房里见到面的,但在第一次接触后,夏振池已经不喜欢苏恒。不,不对,正确来说,夏振池打从一开始,心里就不同意夏澄跟苏恒交往。早在他们在复读班谈恋爱,夏振池就一直静观其变,没想到“变”还未等到,他自个儿的身体就已经到了最糟的情况。夏振池让夏澄先出去外头等,他有话要单独跟苏恒说。夏澄点点头,她抿紧嘴唇,低着头往病房外走。她猜得到爸爸要跟苏恒说什么。这么多年来,爸爸从未要她带着苏恒回家里作客。她知道爸爸不喜欢他。就像苏恒的母亲不喜欢她一样。他们两的恋情并不被周遭所有人祝福,这是让她最难过的事。夏澄出去后,夏振池对苏恒说:“澄澄的mama在她很小就过世了,她一直不算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但她总归是我的宝贝女儿。”苏恒专心聆听,不出声。“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再对她好,我只请你完完整整地把她还回夏家,虽然到时不知道我还在不在,但我相信,澄澄的阿姨一定会替我照顾好她。”苏恒垂下眼眸,轻声说:“伯父,我发誓绝对会对夏澄好,请你放心。”夏振池的眼神牢牢锁在苏恒的脸,他思索很久,才缓缓地问:“我知道这件事你不能单独做主,还需要问过你家里父母亲的意思,可是你能否答应我一个愿望,我想在我走前,至少能看到你们俩结婚。”那其实也不过是去民政局一趟的事,可苏恒却无法当场答应夏振池的要求。他清楚自己根本过不了母亲那一关,只要他还向家里拿生活费的一天,他就别想跟夏澄结婚。从医院离开的路上,夏澄只淡淡地说:“我爸那边由我去处理,今天他对你说的话,你当作不知道就好了。”苏恒沉默不语,在夏澄眼中,他其实已经没有肩膀可言,她不说破,只是要为他保存一点尊严,又或者,话没说到撕破脸的程度,两个人的感情还能自欺欺人地维持下去。他们两个走后不久,夏振池躺在病床上,眼神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他在想自己的要求是不是有些过份,但女儿是他的,他了解她的脾气,要她去逼苏恒做决定,是绝无可能的事。她只会一直拖下去,等到苏恒再也不爱她为止。傅嫚安慰他,“也许苏恒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他会回去跟他家里人说要结婚的事。”夏振池嗤笑,“他不可能做得到的,我同样是男人,我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傅嫚客观地说:“你已经对他有成见了,当然看他怎样都不好,可我看得出来,他爱澄澄,所以就算你给他脸色看,他再难堪,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夏振池叹口气,“我知道我是不够厚道,但我能怎么样,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果我不替她着想,还要谁能够替她着想。”傅嫚拍拍他的手,“有我在,我不会让澄澄受到半点委屈。”夏振池忽尔悲从中来,他握紧傅嫚的手,“我就一个心愿,帮我照顾好澄澄,别让人有机会欺负她。”傅嫚红了眼眶,别过头,抹过眼泪,“好,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可一直到夏振池死,他也没能看见夏澄穿上婚纱的样子。为了这件事,苏恒特地回家里跟母亲大吵过,因为她说什么也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当然更不可能把户口本寄过来给他。苏恒万不得已,只能连夜搭车回T市拿。但结果却不如预期,他的母亲像发疯了一样,连家门也不让他进去。他都不晓得最后自己是怎么回的北京,几个晚上睡不好,再加上赶路,他整个人憔悴得跟车站旁的流浪汉差不多。夏澄在家里等他,看到他回来,只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替他在浴室放好热水,再动手帮他收拾行李。房内极其沉闷,他们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