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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有些无奈的应下,声音如沉潭流水,很是悦耳,“请问这位大夫怎么称呼?”“对对,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小女娃你叫什么呀?”王妃侧过头和颜悦色地问。“·····”好歹还穿着男装呢!女子沉默了会儿,轻声道:“我叫杞末。”杞人不忧天,末月来客仙。“这名字不错,小杞啊,我儿子就交给你了!”“是。”小大夫对这位王妃很有好感,微微颔首答应得很是爽快。“那我走了,得陪老头子用膳去。你们就在这吃吧,饭一会儿就送来。”王妃说完风风火火地起身就走。剩下的两人沉默了会儿,男子突然说了一句:“别来无恙。”杞末偏着脑袋奇怪地看着他,“我们见过吗?”“五十两。”他面无表情地提醒。“···好巧。”小大夫淡淡地道,视线跟着心思开始往外飘,饭怎么还不来,好饿。“本将军没病。”“嗯。”“你不用费心。”“嗯。”“···上次扎的那针···”“嗯?!”来了来了!饭来了。“小杞大夫,本将在跟你说话。”男子垂着眸吹了吹茶杯里的浮叶,语气倒是平淡。“嗯。我知道。”女子收回搁在腹部的手,偏过头来认真看着他,一脸坦然,“你没病,我闲着配合你们就行。上次那针是故意也是无意。还有什么问题?”“···没了。”男子瘫着脸吐出两个字,全程是面不改色眼眸低垂。杞末这回反倒回神盯着他,目不转睛视线灼热。对面的人顶着她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继续喝茶。过了一会儿,小杞大夫点了点桌面,忍不住开口:“容我问一句,小王爷,你的名字···”“叫我将军。”“将军,你的名字?”“···叫我将军就可。”“···将军,请问您尊姓大名?我要做记录的。”好歹得留下点证据,不然怎么放心和你们同流合污。这买卖不好做。杞末纠结着要不要拒绝。“白溪。”什么?杞末看着他,眼含古怪地点点头附和,“是挺白皙的。”“···我的名字。”“白皙?”“是溪流的溪。”“哦哦。”她僵硬地点点头,心里明朗不少,嗯,白溪。杞末忍不住瞄一瞄他的脸,颔首,又忍不住抬头。说话间,丫鬟们陆陆续续地上完了菜。眼见得这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丰富的菜色上,身为主人的白溪这才默默松开攥拳的左手,抬眸提醒,“请。”“咳。嗯。”女子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拿起筷子端着碗慢条斯理地依言行事。习惯了军营生活的将军大人吃得挺快,搁下筷子等她吃完说了句什么就行色匆匆地走了。小杞大夫也没听清他的话,自个儿擦了嘴准备离开。哪知这王府众人如此热情,如此周到,刚出门就见管家在外面毕恭毕敬地等着传话。“小杞大夫,王妃吩咐我带您熟悉一下王府,小王爷的院子在那边,”管家道,“若是小杞大夫没有住处,也可以住在府里。”“不用。住得不远。”才怪,一个城西一个城北远死了,但是寄人篱下的生活和这点路程比起来,完全,不算什么!杞末边想着边一脸深沉地跟着转王府,时不时点个头应几声。晚上回到家,勤奋的小大夫温习完医书,躺在床上默默想了一遍路线,又想了想要怎么医治一个没有病的人···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流水激石,记事===☆、第4章第四章那个大夫初问病都说秋雨绵绵,锦州的秋天大抵也是多雨的。第二日便开始阴沉沉地下雨了。雨水带着寒意,落在身上又湿又黏。尤其对于刚搬来不久,各种物什并不齐全的人来说,这突变的天气很要命。杞末淋了会儿雨才看见卖伞的,顺手买了把跑得欢快。进了王府,白溪身边的小厮一路将人领到了书房。杞末走进去,某人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桌旁看书。“喏,手伸出来。”她也不客气,掸了掸身上的水珠直接搬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命令道。将军大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无言地伸出手。“嗯。你这种情况,”杞末掏出针袋,拿出一根晃了晃,“得扎几针。”白溪立刻收回手默默挪开了点,压紧袖口沉声道:“不用。”顿了顿又倒了杯热茶推过去,“捂手。冻到本将了。”杞末的坏笑僵在了脸上,虚咳了一声正色道:“既然将军如此怕针,那我只好开药了事。将军是差人抓药还是要我亲自来?”“你亲自来吧。”白溪不在意地又翻了一页,“拿着你的针远离本将的视线。”杞小大夫点点头听话地站起身,边说边往外走,“将军还是早些习惯的好。一个大将军的胆子若是跟这小小绣花针一般。传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没错,她刚刚只是把昨天刚买的绣花针掏出来了而已。白溪:“···”不是怕针,是怕拿针的你!待她走远,认真翻着书的某人突然道:“刚刚都看见什么了?”“属下什么都没看到。”某处有声音传来。接着是一片寂静。半个时辰后,nongnong的药香一路飘来,伴随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瓷碗碰到桌子上清脆的一声响,在安静的书房内有十足的吸引力。“喝药。”“····”沉迷书册的青年抬了抬眼,直接拿起来就往嘴里灌,眉头都没皱一下。“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杞末双手托腮看着他,试探道。“你熬的药不是你最清楚?”“嗯。对。”看来这人味觉也有问题,这药有多苦她是知道的。杞末无趣地盯了他一会儿,想到什么似的拿出一根银光闪闪的针慢慢往白溪跟前凑。没靠近多少就被一本书抵住了。书后传来沉沉的声音,“作甚?”“好奇。想试试将军到底怕到什么地步。会晕倒吗?哦先说一声,要是将军晕倒的话,我大概也会用针把您弄醒。”“···不会。”白溪用书把针挑开,露出自己冷冰冰的俊脸,“本将从来不怕针。怕的是你拿针。”“多谢夸奖。不是每个大夫都有这么高超的针法。”杞末撇着嘴不以为意。“···你可以走了。”“不行,”她撇着眼冷静地回绝,“每天必须待够两个时辰。王妃的命令。”白溪闻言抬头,一双黑亮的眼眸直愣愣地盯着她,明明是翩翩公子如花似玉的容貌此时竟然颇有大将的威严。杞末眨了眨眼睛,偏过头,“你瞪我也没用。”“出去。想做什么随你。”“大将军一言既出,不许反悔。”“当然。”“那草民就不打扰将军了。”杞末微笑着颔首,快步走出去,片刻后外面一阵嘈杂。“小杞大夫,我头疼想吐。”“小杞大夫,我经常手脚冰凉身子发冷···”“我腹痛···”“我···”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夹杂着某个平静中不乏欢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