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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才招致祸身,他们杀鸡儆猴,确实震慑了其他花庄,以至于其他花庄不敢大有动作,有些已被严密掌控。胭脂剑我本该早些还回去,只是没抽出空来。你知道吗?我之所以叫九公子,是因为在荼家这一辈中排名第九,荼九,凡是荼家人,或与荼家有血缘关系的,都会有排号,且是可以做族长的外称姓荼,这一项倒是很开明。这一任族长很属意我,可我不太感兴趣,让别人做去吧!”说如此多,她心事渐渐明朗。“如此,容易内斗,拉帮结派的。如若你去竞争,怕是会很有威慑力,别人不敢不服的。”“那你多年来的心愿是什么?报仇吗?”纪源衣再问。“也许是的。我五岁那年开始,流离失所,四处随我娘亲奔波,十岁惨遭命变,失母。初入九伏派,虽有对我关爱有加的师兄、师叔,但我仍旧被人看不起、被欺负,那时我真的一无所有,弱小的我为着报仇的信念受着屈辱,努力变强大,那时我还不完全知道所有真相,可如果没有一个念头,我真的活不下去。我不知道怎么开始,有时夜半梦醒会梦到天机庄,那是我人生噩梦的开始,但我也真正学着长大。现在,我已不是孤身一人,我有朋友了,但我还是要做那件事,不必血刃,但如果不做,我心里头的月就无法圆满,那种感觉你也许不懂,报仇早已不那么重要了,可我非做不可,我有时候没有想杀死谁,可信念至此,血杀早已不可避免,我不必杀光万花门的人,只须毁了它,它不存在了我的心才会圆满的。”花如瘦痛痛快快地说,成长与她的年华都在她的唇齿间滑过,目光闪动,有时支撑一个人的不仅仅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信念,她曾经答应过师父灵伏子放下执念,但她无法做到,她已经无法祛除融入血液里的信念了。“你去做你想做的,我不阻拦你。当初齐国公府时我过于忿怨,只是我与齐国公成忘年交,我不希望他有事,对你说了重话,对此我很抱歉。”“无碍,我也不太在意。你这人我倒是有点了解了。”“你我也不必把对方看的透彻了,但我却知道花如瘦你也许是这个世间最不一般的女子,武林第一美人朝冠离的美是初见的惊艳惊鸿一瞥,而你的魅力在于让人无法忘记的美,一颦一笑都动人极了,尤其是你心间的明月,自有它的阴晴圆缺。”星月下,袅袅衣影,凉凉夜风,雾起了,风动了,心漾了。对视一刹那,两人微觉尴尬,花如瘦道:“明天我们不去杭州途径杭州,直入天机庄所在,水路可通,明日正午前可到。”“去那儿做什么?”“每年我都会在这个时候左右几日去天机庄残地,那里葬了我的娘亲,是她的忌日,别人忘了她,我不能忘了她。你也同我一起吧,天机庄已成荒地,应无人来。”花如瘦道。“嗯。”此时,花如瘦悠悠说起坟边插柳的往事:“我师父要我在娘亲的坟边插柳留念,长陪青冢,如今又回,竟恍如隔世,不知那柳树又长了多少。”看着她,纪源衣忽然明白她那么多心间的事,又明白细柳无花的柳从何处来的……他们从未像此刻,倾心交谈。☆、天机不泄月瑶空关于萧皓庭,纪源衣也不会再问,他只看到花如瘦头上至插一个木簪,萧皓庭送她的珠玉银钗也不见了,她没有还会去,只是收起来了,她有些无法忘怀,毕竟那是一段回不去的时光,她的眉眼仍旧带着些许怀思,一定时无法那么坚决舍下吧。翌日,正午时分,却偏下着倾盆大雨,明明昨夜星辰尚好。梅子黄时雨,烟色缥缈,雨色江南,行舟于江面,仿佛置身画中,画中的江南,柔婉多情,烟雨似纱,云端如画,撑伞雨中,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卷携些淡淡清新的花草香和雨的清甜香味包裹着他们。纪源衣他们已改换小舟,到达岸边,下了船,那个客栈仍在,店家喜迎他们,花如瘦早早便买下了这家客栈,方便她出入,店家认得她,恭恭敬敬,即使她换了女装,店家目光锐利,眯眯眼,将要脱口而出的话换了换:“公子,房间为您准备好了,可要即刻歇下?”花如瘦道:“先不了,我去走走,也为这位公子准备一间上好的房间。老昆,附近可有什么异样的人吗?”老昆略一思索道:“这两日生意不大好,却有一个锦服公子来这里,出手十分阔绰,现下又出去了。”“哦,去了何处?”“好像是公子常去的地方。”听他说完,花如瘦带着纪源衣去往天机庄残地,走了许久,才隐现青青绿绿的野地,它芜却不荒,茁壮的柳树依依挽挽出现在眼帘,河边墓前站着一个藏青色绸衫的男子,他身形高大魁梧,背影深深,在荼雪枝的墓前放下一枝荼蘼花,这个在花如瘦眼里颇有意义的动作,只有与荼家有关的人才知,她不由得走近走快,纪源衣也跟在她的身后。听到踏草拂露的声音,男子不由得转过头,正见两个高矮不一的男子走近,高瘦的白衣男子修容俊貌,灵魅十足,矮一点的却更吸引眼球,也是白衣翩翩,秀气十足,让人移不开眼睛,一两眼之下蓦然觉得熟悉。他开口但:“公子前来,在下……”未开口即被打断,花如瘦抓起她那一只未握伞的左手去瞧,一时间震落了伞上的雨珠,滴落衣上,她看到他的手腕上有些荼家族印,正中间印着一个“柒”字,花如瘦放开他的手也撩开自己左手的袖口,和他一样的族印,只是中间印的是一个“玖”字,一时间明了却有模糊。“荼七?”花如瘦喃喃道。“荼九?”男子同时开口。男子目中豁然开朗,眉眼含笑,喜悦道:“我是荼七,沈念深啊,阿九你不记得我了?”他似乎是认出花如瘦的女子身份,目露惊喜,又见她微皱眉头,又道:“今天是姨娘忌日,所以族长特地派我过来祭拜,我可不是外人哪。”花如瘦心间明白,她确实记得自己娘亲荼雪枝与沈念深母亲同一辈分,倒是十分亲和,虽不是亲表姐妹,但也胜似姐妹,不过她对沈念深倒无什么印象,只隐约记得小时候欺负过他,他现在不去以前白净,却也是英俊的,身形魁梧,眉宇间平添了几分戾色。她只淡淡道:“有劳族长挂念我娘亲了。你回去时代我向他道谢一声,不久后我会回荼家一趟的,让他不必忧忡。”沈念深挠头笑道:“我怕是一时间无法回去,这次我可是特地过来的。阿九你如此说,我与你那时候一同回荼家好了,我许久未出来,与你到江湖上走走也是族长叮嘱我的任务,望你不要在意。”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