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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里那个微弱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是一句模糊的“可以相信他吗?”

    别傻了,恺撒想,别为这种事情就昏了头。只有上位者对下位者才有信任,下位者对上位者没有所谓“信任”,有的只是臣服。

    而我不会臣服于任何人。

    他闭起眼睛摇头,在做出最终决定的同时驱散了脑海里无用的想法。

    “怎么?不舒服吗?”路明非柔声问他,以床伴的标准来看还算体贴。

    刚才那个嚣张不可一世的狠角色去哪了?恺撒想这么嘲笑他,不过总是和路明非唱反调也怪累的,他实话实说:“还好”

    身上的男人俯下身来吻他,因着两个人之间身高的差距抬高了他的腰。恺撒对和男性接吻还有些抗拒,但路明非恶趣味地伸了只手过来捏住了他的鼻子。

    “你这个——”

    还没酝酿成型的脏话被唇和舌堵了回去,这是个略显青涩却又胆大妄为的吻,唇舌交缠的同时路明非又挺动起下半身,虽然在这样的体位下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但每一次浅浅抽出yinjing后都紧接着一顶到底,包裹着roubang的xuerou又分泌出不少爱液,omega喉间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放开那片被摩擦和吮吸得发红的薄唇,路明非继续向下探索恺撒的身体,棱角分明的下颌,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的喉结,这具美得如同神眷的身体上还有很多地方等着他去探索。

    尽管心跳的速度几乎要超过生理的极限,但路明非意外的神智格外清醒,他甚至看恺撒脖颈处的项圈都不觉得碍眼,偶尔嗅到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都能给他带来旖旎的春梦,要是没有这东西,恺撒的气味说不定会引得他发疯。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吗?不,还差得远呢,这根本不够。

    即便知道了恺撒的骄傲比他们所想象的更加脆弱,路明非也不愿意打碎这份骄傲,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忍耐自己的欲望,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他想要一朵玫瑰,但他不会拔光它的刺再把它插进花瓶。

    “omega的生殖道里一般有四处敏感点。”

    金发男人微微抬高下巴看他,眼角还带着闪烁的泪光。

    “让我来帮你找一找好不好?”路明非微笑着和他对视,“告诉我哪里舒服。”

    握着yinjing的根部,roubang慢慢地自omega的xue道深处拔出,只留下guitou的前端被xue口包裹。路明非始终紧盯着恺撒的眼睛,似乎真的是在观察他的每一个表情,然后开始浅浅地抽插,每一次只进入几公分的深度就拔出。偶尔退开的距离远了,伴随着噗嗤的水声yinjing整根拔出,自被cao开的xue口处半透明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流下。

    “这里是最不敏感的敏感点,所以你要专心地去感受,那种电流般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为了弥补下身欠缺的刺激,路明非爱抚起恺撒挺立的双乳,手掌握住乳rou,拇指沿着乳晕打转,有意不去碰最敏感的rutou。

    身下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卸了力,任凭他摆弄。路明非倒不会以为恺撒就这样认输了,那是个享乐主义者,从来不会和自己的欢愉过不去,但却又不肯和自己的性别和解,不愿堕落放纵。这才是他向往着的,倾慕的,满怀着爱与欲念的恺撒。

    原本恺撒的双腿大张着弯在身前,随着他身体的碰撞而摇晃,突然绷紧了脚趾,同时双手也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臂。路明非会意地在yinjing刚才触到的那处皱褶又磨蹭了几下,恺撒的双手抓得他更紧。

    “不,不要——”

    “是不要动还是不要停?”尽管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路明非还是笑开了,一边继续用guitou摩擦着那处在刺激下收缩的敏感点,一面伸出手指去挑逗恺撒涨成粉红色的rutou。

    恺撒咬牙,恶狠狠地瞪他,口中发出的只有暧昧的呻吟声,倒引得身上的男人更加卖力动作。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觉得路明非坏心眼,叫他自己给自己做准备也好,克制着欲望只为了让自己更舒服也好,看起来都是为了他着想,倒是把身为罪魁祸首的责任给撇了个精光。他想狠狠骂几句,或者卯足了劲给男人一脚,可他搞不懂路明非的脑回路,谁知道这个抖m会不会越被骂被打越来兴致。

    那边路明非终于放开了蹂躏已久的双乳,白皙皮肤上已经留下了微红的印记。恺撒视线向下,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硬了,身体内部的快感太强烈让他差点忘记了这处。

    路明非仿佛轻车熟路地taonong起恺撒的yinjing,似乎还轻声讲了句漂亮什么的。恺撒并不买账,就说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男性象征被夸漂亮,更何况对方是个自带“凶器”的alpha,这简直是句嘲笑。路明非完全不知道恺撒心里的不满,又探身上来吻他,于是恺撒也就趁机狠狠地咬了男人一口。路明非也不恼,只是舔着被咬得发痛的嘴唇,垂头在他耳边耳语道:“继续吗?”说的好像他有什么选择的权力一样。

    不再只是在那一点上打转,yinjing挺入到xiaoxue更深处,虽然有过被一插到底的经验,但yinjing抽出这段时间,xue道的深处已经收缩回了原本紧致的模样。恺撒又一次感觉身体的深处被roubang开拓,即便是omega的身体,也不会就这么快就习惯这样插入式的性交,更何况这还只是他的第一次,这样的想法,简直就像是觉得之后还会有第二,第三次一样……

    路明非那边倒是适应得很快,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黄色碟片,还是在图书馆里钻研了生理学的资料,要有多缺心眼才会在床上讲出来“四个敏感点”这样的话啊?

    不等恺撒继续胡思乱想,那边路明非已经从善如流地找到了第二处和周围xuerou触感不同的皱褶,抬起头看他的表情甚至带了点自豪,一副要求表扬的模样。

    尽管表面上装得够单纯无辜,alpha的下身却是一点也不讲道理地动作起来,快速地抽插,夹杂着在那一点上的戳刺摩擦,有时仿佛故意地一般只用guitou顶端去磨蹭稍下面一点的地方,不肯给人直接的刺激。

    恺撒全身被顶弄的摇晃,脑里也像是晕船了一般变得不甚清明,他只听过性爱是坐过山车,经过一个又一个的小山峰,到达最高的峰顶最后急速向下,但在他这里性爱分明是坐船,海浪一个接着一个地扑来,即便是能喘口气的间歇时期,也随着海浪的波动在水中翻腾摇晃。哪怕他有着再大的力气,也被浪花席卷得什么也不剩,只能任凭海水的摆弄,直到落入大海的怀抱。

    不知何时,他的双腿已经环住了路明非的腰,双手也不自觉地伸到下身,taonong着自己的性器。男人伸手撑在他腰间,用唇舌玩弄他的一侧rutou。即便因为下体的刺激而下意识地挺腰,也会被腰间的手臂稳稳地揽住。两个人之间已经不再是一方单方面的出力,而是如同多年舞伴一般默契配合的舞蹈。身体碰撞的声响,和交合处的水声一起形成了天然的伴奏曲。

    几乎分不清是手yin还是被cao弄出的高潮,几股浊液自抽搐的性器顶端飞溅而出,最后的几滴沿着柱体流下,眼前仿佛有白光闪过,恺撒恍惚了几秒,才被路明非的一声闷哼唤回了飘远的意识。高潮时绷紧的肌rou让他双腿更加用力地圈紧了路明非的腰,xue道也跟着收缩,更清楚地感受到体内性器上的凸起。隐隐有温热的液体自yinjing前端流进xue道,这好像还是路明非的身体第一次表现出在性之中感受到的快感有多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