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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不过一个多星期,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纪,坐在汽车里,辛阮目不转睛地看着马路两边的车水马龙和高楼大厦,觉得分外亲切。辛阮这次出事,辛家那里裴钊阳是瞒着的,裴家却瞒不了,他大概和家里交代了一下,后来这边事情一结束,也第一时间和家里报了平安,唯一麻烦的是,原定在周末的婚礼是举行不了了,辛阮平安后只好硬着头皮和辛振山、外婆都扯了谎,只说自己出来玩的时候摔了一下,没法准时赶回。两家后来重新拟定了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大约就在一个月后。一下飞机,两人先去了一趟外婆家,外婆见了辛阮可心疼坏了,可也不想太纵容外孙女,在裴钊阳面前一个劲儿地埋怨辛阮,“瞧你这孩子,太任性了,都要办婚礼了还出去外面疯玩,还弄出这么大事来,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见亲家啊?”“没事的,外婆,”裴钊阳义不容辞地背锅,“都是我不好,不关小阮的事。”“她自己出去玩摔了怎么还关你的事?”外婆听不懂了。“我没替她安排好,也没能陪着她一起去,”裴钊阳正色道,“都是我的错。”外婆也无语了。辛振山那里也是,见了辛阮他刚要教育几句,裴钊阳赶紧把从昭南市带来的礼物拿了出来,鲜花、水果,还有当地的特产普洱茶,哄得老丈人分外开心,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最后的关键当然还是裴家,李秀薇和裴国宁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一见到裴钊阳和辛阮平安到家,李秀薇头一次红了眼眶,拉着儿子媳妇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回,这才沉下脸来教训裴钊阳:“你看你这惹的都是什么事?我那会儿就反对你去当兵,结果倒好,当兵的时候出生入死不算,退了伍还有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跟过来。”她扭过头来朝着裴国宁生气:“就是你,整天和他说什么当兵保家卫国、是男人就要去军营历练……又不是战争年代需要抛头颅洒热血,要是儿子出了什么事,我和你没完!”裴国宁不吭气了,任凭媳妇骂,说实话,这次他也吓得够呛。裴爷爷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到儿子被骂他很开心,在一旁开心地哼起了小曲。裴钊阳低头听训,辛阮赶紧抱住了李秀薇的胳膊,小声撒娇:“妈,你别生气了,别为了这事多长出几条皱纹,钊阳说了,以后一定不会再有危险的事情了,让你们提心吊胆的,他愧疚死了。”李秀薇拍了拍她的手,欲言又止,良久才轻叹了一声:“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们可怎么向亲家交代啊。”这事情就这样算是过去了,李秀薇吩咐家里佣人用柚子叶煮了洗澡水替他们俩消除霉气兼辟邪,晚上又烧了一桌好菜算是接风洗尘,一家人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晚上的时候,裴玥玥过来和辛阮聊天,两姑嫂现在感情很好,时不时地聊聊八卦、谈谈趣闻,裴玥玥所在的金融投资公司非常刺激,除了赚钱大起大落之外,金融圈里的男女关系也一言难尽,说起来简直可以媲美娱乐圈。末了还是裴钊阳不耐烦了,屡次在她们俩面前走来走去,示意裴玥玥回房间睡觉,别打扰他们俩的二人世界了。裴玥玥依依不舍地走了,辛阮把她送到门口,两个人刚要告别,裴玥玥迟疑了一下,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嫂子,最近我妈好像心情不太好,那天我妈和我姨打电话的时候在生气,提到了你好几次名字,我偷听了几句,也没听到具体的原因就被我妈赶走了,嫂子,不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第81章小阳春(三)一连好几天,辛阮都在琢磨裴玥玥的这句提醒。细心的她也发现了,回来的那天晚上,李秀薇的确有心事,和她没有像以前那么亲近了,看向她的目光也好像很复杂,有两次还欲言又止,好像有话想和她说却又说不出口。难道是婚期推迟让李秀薇在亲朋好友面前丢脸了?还是裴钊阳因为救她涉险而不高兴了?可这明明是裴钊阳惹出来的事情,李秀薇向来就是讲道理的,不至于为了这个生气啊。难道……是因为现在她的肚子还迟迟没有动静?这倒是有可能。裴家是个大家族,裴钊阳是长孙,长辈们必定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盼着裴钊阳赶紧能开花结果。没人敢在裴钊阳面前废话,就索性去了李秀薇那里嚼舌头,这也是亲朋好友间常有的事情。这么一想,原本没什么压力的辛阮也有点焦灼了起来。第二天,辛阮和裴钊阳去吃一家新开张的韩国料理,这是唐梓恬推荐的,据说这家的酱味去骨牛小排和秘制猪五花特别好吃,最神奇的是,他家的通风系统做得非常棒,吃完烤rou之后身上都不会有那股油烟味。到了料理店,果然生意非常红火,等位的食客一直排到了店门外,幸好,辛阮已经提前预定好了位置。“滋滋”的烤rou声响了起来,牛rou上均匀分布的“雪花”渗出油来,简直就是视觉和听觉的双重享受;等把牛rou放进嘴里时,味蕾顿时自动发出了赞叹,入口即化的触觉、恰到好处的酱味,实在是美味无比。烤rou配了泡菜,服务生又向他们推荐了波子汽水,一口烤rou一口泡菜,辣得受不了了就喝上一口清凉的汽水,辛阮一口气吃了半盆的牛rou和猪rou,这才发现裴钊阳光顾着替她烤rou,自己都没吃几片。“我来我来。”辛阮终于觉得不好意思了,拿起了夹子自告奋勇要替裴钊阳烤rou。裴钊阳靠在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她。辛阮很自信,刚才看着裴钊阳烤rou非常简单,来回翻动难道还能出错?她特意挑了一块牛小排,很勤快地翻了十来下,看看表面已经从血红色变成了浅褐色了,便兴冲冲地把牛rou夹到了裴钊阳的碟子里:“快尝尝,我的手艺。”旁边巡视的服务生立刻提醒:“这牛rou才六分熟,还有血色,要不要再烤一会儿?”“血色?”辛阮懵了一下,“我看没有了啊。”“切开来肯定有血。”服务生的专业素养被质疑了,立刻很自信地回答,“这牛小排比猪五花厚,你得稍微压一压,要掌控好火候。”这边两个人在争论,那边裴钊阳已经掏出了手机,“咔嚓”一声,把辛阮亲手烹制的牛小排拍照定了格。“谢谢,”他很愉悦地道,“我喜欢吃六分熟的牛rou。”辛阮阻拦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神情自若把牛rou放进了嘴里,连带着可疑的血丝。“很嫩,很好吃。”他评价了一句。服务生的嘴角抽了抽,很识趣地走了。“你吃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