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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赖着不走,说不定她心一软,就肯让他留下一起了呢……冷不防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响,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让人血脉偾张的美景——她婷婷袅袅地向他走来,脚步轻悄,猫儿一样;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洁白的浴巾,一眼望去,竟分辨不出是那片布更白,还是她赛雪的肌肤更白皙耀眼。浴巾很短,只堪堪遮到大腿根部,玉腿笔直修长,行走间布料掀动,危险极了。……也诱惑极了。卫修不知不觉间,屏住了呼吸,目光跟随着这具行走的诱惑,来到了自己面前。他不得不抬起头,仰视着她。下一秒,只闻一阵香风——她竟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藕臂搂住他的脖子,指尖轻柔地在他后颈上来回摩挲。卫修像是触了电一般,后颈的酥麻在体内四窜,汇聚着直冲向某个部位。他的手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握紧了她的纤腰,不许她逃离。梅衫衫没打算逃。眼前漂亮的大男孩,喘息粗浊,幽黑的瞳仁微微扩张,其间蕴着的欲念沉得令人心惊。她一直知道,自己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可每次亲身体会,都还是会让她心脏紧缩。他是如此地渴望她啊……“大卫,”梅衫衫动了动腰,“好热,硌着我了。”卫修手指紧缩。“……那你想怎么样呢,梅jiejie?”他的嗓音低沉暗哑,说话间喉结上下滚动,梅衫衫感到一股热意涌上脸颊,咬了咬唇,“我啊……”她抬手,拂过浴巾上沿。松松别着的一角落下,紧随其后,整块浴巾滑落了下来。对上他几欲发红的眼眸,她妩媚一笑。“我想让你,对我为所欲为。”……卫小鸭,小狼狗,果然是禽,是兽——是禽兽啊!梅衫衫坐在浴缸里,双颊酡红,脸上溅着点点水珠,汗湿的发丝贴在鬓边。她软绵绵地倚在卫修胸膛上,根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着他给自己擦洗。那句为所欲为,是她说出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之后,她就被整个掀翻,重振的气焰全部用在了她身上,游移的唇舌,火热的手掌,烧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当她终于被灼热的硕大填满时,那满满涨涨的感觉,让她内心发胀,几乎要落下泪来。她心甘情愿地抱紧他,向他敞开,让他知道,她愿意接纳他,纵容他,只要他想。……现在想想,她就是太纵容他了!让他为所欲为,他还真的就为所欲为了……结果自己现在这么凄惨!“……宝贝?”卫修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在她香肩上印下一吻。她的肩头,和全身一样,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印在她凝脂般奶白的肌肤上,有些触目惊心。他知道,就连她腿内侧,也有牙印,花瓣更是红艳淤肿……“别生气了,好不好?”他把手臂横在她面前,“要不你咬我?别气坏了……”梅衫衫才不咬他。又不是没咬过,硬邦邦的,咯牙。她抿着唇,不说话。主要是不想开口,怕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连嗓子都哑了,简直,简直……卫修暗悔自己太失控了。可是,她以那样的姿态诱惑他,邀请他,勾人心魂的妖精一样——他就算在最狂野的幻想中,也没敢这样想过,让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住?无论怎样彻底的占有,都嫌不够,他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与她融为一体,再不分开。想到她后来娇软无力,只能娇喘着,念着他的名字,发出媚人动听的声音……卫修赶紧收敛心神。好像做过了头,惹恼她了,怎么办?可是明明是她让他为所欲为的啊……算了,跟女朋友不能讲道理,道理讲赢了,容易变成单身。水温渐渐凉下来,卫修怕她着凉,用一条大毛巾将她裹住,抱回卧房,放在床上。梅衫衫立刻掀起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滚到床的一侧,背对着他,一副就要这样睡觉的架势。卫修:“……”他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像个小朋友一样?同时心间又有一股欢喜,雀跃着升腾。她在别人面前,可从来不会这样幼稚。这样的她,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卫修找出电吹风,爬上床,跪坐在那团名为梅衫衫的茧背后,柔声道,“宝贝,我给你把头发弄干,不然要感冒的。”梅衫衫默了默,摸索着探出一只手,把发丝撩到脑后。……不能跟身体过不去。卫修打开电吹风,撩起她柔软的发丝,一缕一缕地,细心地吹过。从前,卫三少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给一个女人,做洗澡吹头发这样的琐事,还做得不亦乐乎。更生怕力道不对、温度不适中,让她有丝毫的不舒服。这是他的珍宝,是历经漫长的等待,才终于得到的无上幸福。终于吹干头发,卫修把电吹风丢到一边,侧身躺下,从身后搂住那团茧。室内静谧,只亮着一盏床头灯。他嗅着她发间的馨香,突然道,“我好爱你。”梅衫衫哼了一声,终于肯搭理他。“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比如“马上就好”,“最后一次”……什么的,绝对不可信。卫修沉默几秒,放开她,跳下了床。他绕到她脸朝向的那一边,站在地上,又郑重地说了一遍,“衫衫,我好爱你!”——床上说的不可信,他站地上说的,总算可信了吧?梅衫衫瞪着前方。在她的眼前,大腿修长,肌rou坚实,两腿之间垂着的……她抓过一个枕头,用尽全力向前一掷——“穿衣服啊啊啊!小流氓!!”***夜间的旖旎风雨之后,次日,又是阳光灿烂的大好晴天。秋阳煦暖,鸟儿婉转啼鸣,微风送来淡淡的桂花香。梅衫衫长睫轻颤,缓缓地睁开眼睛。紧搂着自己的怀抱温暖,她抬眼,发现卫修还睡得正香。沉睡时的他,剑眉舒展,长长的睫毛在脸庞上投下一片阴影,薄唇微张,唇角像是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样的他,带着几分少年稚气,像只可爱的小动物一样,让人忍不住满心柔软。然而酸软无力的腰腿在提醒她,这才不是什么小动物,这是只猛兽!不愿吵醒他,梅衫衫乖顺地依在他怀里,盘算起心事。她终于和弟弟通了话,从视频中看,他除了额头上的包,似乎是没什么大碍。可是据他说,他没有让人通知家人。那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