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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好多年前有个人突然冒出来,给我念了里最后那段唐泰斯的信,然后就消失了。”梅衫衫回忆了一下的梗概,又联想到卫修的经历……这谁啊,乌鸦嘴本嘴了吧?!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卖惨大法好!33心疼我了!我要去给孩子报名幼儿园了!☆、XXXI-Chapter31-“世上没有幸福和不幸,有的只是境况的比较。唯有经历困难的人才能感受到无上的幸福,必须历经过死亡才能体味到生的快乐。幸福地生活下去吧,我心爱的孩子们,永远不要忘记,在上帝向人揭晓未来之前,人类的全部智慧就涵括在这两个词中:等待和希望。”这也是梅衫衫特别喜欢的名句。在小心应对喜怒无常、时而暴戾的父亲时,在夜半被心绞痛折磨得无法入眠时,在被余致远一句话绑进了婚姻的坟墓时,她总用唐泰斯的这段话安慰自己。但父亲再阴晴不定,也没想过要弄死她;mama和汤爸爸虽然对余家妥了协,但在她被汤如玫一推之下险些摔掉半条命后,也配合她好好回敬了大伯一家。比较一下境况,卫修这孩子,真的太惨了……“你是不是在心里跟我比惨?”猛一下被戳中心思,梅衫衫立刻反驳,“当然不是!”卫修定定地看着她,直看得她脸越来越红,蓦地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真是……”想起当年她三更半夜被术前禁食饿到走错病房,还能跟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的他比起了惨,又用自己次日手术生死未卜来安慰他……卫修的笑意止不住,笑得桃花眼中泛起阵阵涟漪。梅衫衫瞪他。是什么啊?说下去啊!气氛从刚才的悲戚凝重,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起来。菜肴已经有些凉了,卫修让人撤下去重新换过,吃完了这顿简单清淡的生日餐。生日蛋糕是草莓戚风,做得精致小巧,色泽喜人,因为美术馆禁明火而没有点蜡烛。梅衫衫硬着头皮给他唱了首生日歌。柔和的声线在空寂的馆内回荡,卫修的心仿佛被一只温柔的手抚过,回忆起往事时激起的愤懑戾气消失不见,整颗心沉静柔软了下来。他无比自然地把蛋糕顶端的草莓给了她,笑意温柔,“谢谢你,这个生日我很快乐。”“不许个愿吗?”梅衫衫问。卫修看着她,“向你许吗?”梅衫衫想了想,点头,“也可以,反正我还欠你一份礼物。”卫修正色:“心愿是心愿,礼物归礼物,不能混为一体,你不要想着占我的便宜。”梅衫衫:“……”一不留神,她就在礼物之外又赔出去了一个心愿,到底谁占了便宜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卫三同学这种吧!“好吧,”她退让,“买礼物送心愿,剁手大酬宾,本活动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卫修哈哈直笑,“放心吧,我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可舍不得让衫衫为难。”……又来了。梅衫衫捂了捂胸口。她知道自己在纵容他。如果不能接受,那么她应该及早明言拒绝,保持距离。她外表看着软柔,却一向都处事果决,从来没有过这样摇摆不定、忽上忽下的时候。不——这都是因为他总是明里暗里撩拨,却从来没有直言出口。好感是真的、不加掩饰的,撩拨也控制在暧昧的范围内,譬如刚才给她看了设为桌面背景的偷拍照片,之后又绝口不再提。既然只是暧昧,也就无所谓拒绝。所以……或许只是想尝尝鲜,试试跟有夫之妇搞暧昧呢?心跳归位,梅衫衫心中一片冰寒,面色也冷了下来,还有一股火燎般的怒气,在胸口闷得发疼。这怒气不单止是对卫修,更是对她自己。她当然有错,大错特错——她非但没能做到像对待其他客户一样公事公办,还做出了许多不妥的举动,助长了两人之间的暧昧。这个错误,该是纠正的时候了。“那你可以考虑一下,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我们望梅轩对VIP客户向来十分优待。”她抬腕看表,避开了卫修伸过来要拉她的手,讶道,“都这个时间了?我下午还约了别的客户……今天很荣幸能陪卫少一起庆祝生日,再次祝你生日快乐。真的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一步了。”就要起身拿包。“等等……”卫修察觉到她的态度转变,却不明白是为什么,慌忙跟着起身,“你生气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怎么可能?”梅衫衫笑得疏离,“今天借卫少的东风,看到了那么珍贵的周女士的私藏,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是真的还有别的客户……”她反复提到别的客户,好像他也不过是“客户”其中之一而已,卫修的心被刺痛,既怒又委屈。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眼看她就要朝外走,他再也顾不上别的,长腿两步追上她,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不许走!”坚实火热的身躯紧贴着她,梅衫衫错愕地愣住,很快反应过来,挣扎,“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不放!”卫修抱得更紧,“不准你走,我想好要许什么愿了——你离开余致远,跟我在一起吧。”有一瞬间,梅衫衫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卫修把脸埋在她的颈侧,不敢看她的表情。他本来没打算这样不管不顾地说出口,担心一旦说出来,就再也没了回转的余地。可她刚才态度的突然变化,让他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就好像她在他们之间划下了界限,往后再也难以越雷池一步。他不能允许。鼻息间满是她独有的清甜馨香,他眷恋地深吸一口她的气息,“跟他离婚吧,他那么花心,还跟那个前女友勾勾缠缠,他根本配不上你!我会好好对你的,一心一意,绝不看别的女人一眼。”他的声音瓮瓮的,听在耳中居然有股似承诺似撒娇的缠绵之意。梅衫衫晃了一下神,才咬牙道,“你不要太过分了。”她跟余致远的事情还没解决,要是再横插进来一个卫修……她向往已久的自由简单的生活,差不多可以来生再见了。“哪里过分了?”卫修抱着她不肯放,“你敢说你和余致远之间还有感情?你不爱他——不,你厌烦他!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离开他?是他胁迫你吗?”梅衫衫惊骇莫名,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怎么知道?